水仙阁一楼。
它并不是像酒店那样一层便是一处空间。
而是像赵正前生那些商场一样,一层被分隔成多处地方。
夺魁便是在一层的东阁。
赵正进入东阁房的第一眼,便想起了前生在上海大戏剧看戏的景象。
亭台相间,清幽雅致。
三层看台占据了水仙阁的两层楼,形成扇形包围着拔地三尺的高台,足以容纳一千多人。
此时看台上已高朋满座,不过也有许多买不起座位的人,站在最后一排翘首望着舞台的莺莺燕燕。
“这水仙阁果然不同凡响……文宝,可知这水仙阁掌柜的是何来头?”
赵正询问陈文宝,对方身居北方,更了解这边的情况。
“回老爷,这里的掌柜的并非水仙阁真正的东家,他不过代为管理,真正的东家无人知道。”
“不过据说她是个有着超然脱俗,绝世容颜的才女。”
陈文宝正说着话,忽然捂住了眼睛,同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叫好。
赵正望去,原来三名模样极品的孪生姐妹,穿着肉隐肉现的薄纱长裙,从舞台上踩着悬空秋千,飘荡到了看客的的头顶上方。
一人抚琴,一人吹箫,一人曼舞,宛如瑶池仙女,即便阅女无数的赵正,腹内也忍不住生出一阵火热。
“哈哈,古代人比老子会玩!”
赵正刚说完,见唐敏走近,赶忙擦掉口水,装出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
“哎呀,这些姑娘,真是太正点,啊不,太不检点了。”
“别装了,鼻血都流出来了。”
唐敏没好气道,心中却纳闷,怎么一个太监会有如此大的火气。
“咳咳,天气干燥而已,干燥而已。”
赵正急忙擦了擦鼻血,所幸,就一小点。
唐敏冷哼一声,望向人挨人的席台,皱起了眉头。
“你不是说有办法找到药王吗?人呢?”
“嘿嘿,稍安勿躁。”赵正笑了笑,回头看向张龙。
“老爷,水仙阁的人几乎全部聚集在此了。”张龙回答。
赵正点了点头:“好,你可以登台了,就说药王先生请现身,相约之人已到。”
说完又用粉扑在张龙脸上抹了抹:“打扮的漂亮点。”
“属下遵命。”张龙细着嗓子,眨眼冲上了高台。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唐敏不屑笑道。
赵正扣了扣鼻子,看着空中飘摇的姐妹花:“来水仙阁的男人未必奔着雅集,但肯定都想瞻仰瞻仰这些来自全国各处的花魁。”
唐敏抱着剑斜睨着赵正:“药王绝不是这种人。”
赵正笑了:“没人比男人更了解男人,额?这话听着怎么这么怪……反正你瞧好吧,药王肯定就在这群狼人中。”
赵正和唐敏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张龙的破锣嗓已经喊了起来。
“药王先生,与你相约之人已到,请速速现身!”
“药王先生?听到请站出来哦!”
一番捏着嗓子叫喊,药王没出来,倒引得台下众人一阵嘈杂。
“这又丑又壮的妇人哪来的?快滚下去,莫打扰我们欣赏花魁们的才艺。”
“哈哈,这莫不会是药王孙思貌的情妇?不过说回来,今年药王怎么未到?”
“肯定是因为诗鬼先生来此的缘故,一个天下第一,一个天下倒数第一,他怎好再来丢人现眼。”
赵正不由皱眉,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席位最中间的雅座,坐着十多名锦袍玉缎的男子。
正是他之前遇到的范俊才那群膏粱子弟。
“范俊才,药王先生医者仁心,救人无数,岂容你们玷辱?!”
司马慈在另一侧席位上站起,对范俊才一行人怒目而视。
“哦?没想到你这穷酸家伙也买得起中间的座位。”
王顺一副小人嘴脸,走向司马慈桌前,指着桌上摆着的一壶清酒,直摇头。
“可惜除了这张席位,你再买不起别的……哎,司马慈,你学声狗叫,我让掌柜的给你上桌玉盘珍馐如何?啊?哈哈哈!”
啪!
“孰可忍孰不可忍,你认为读书人便没有脾气吗?!”
司马慈拍案而起,跟着站起的还有他身后几十人名穷朴的寒门学子。
“呵,司马慈,你想跟本少爷比人多是吗?”
范俊才扇着扇子站起身来,身后跟着几十人,多是这群纨绔子弟带来的贴身佣人。
说白了就是打手。
“威武不能屈!不过这件事和我这些朋友无关。”
司马慈朝身后的同僚拱了拱手,转身朝外面大步走去:“有本事,跟我到水仙阁外面,我不相信你们今天能整死我!”
“此人倒是颇有胆识!”陈文宝说罢,看向赵正,意思是要不要他出手。
“先看看再说。”
赵正脸挂笑意,他越来越中意这个司马慈了。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司马慈!”王顺卷袖子就要跟上去,被范俊才伸手拦住了。
王顺一愣,他找茬都是范俊才指示,怎么对方又组织他了呢。
“呵呵,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