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您这是怎么了?!”
周纸鸢赶忙伸手抚着赵正的脊背,搀他坐下。
赵正抬了抬手,喘了几会,才好不容易说出两字:“无碍!”
“这怎么会无碍呢,您脸上都没了血色!”
周纸鸢从见赵正第一眼就觉得他有些瘦了,气色不好,只认为是皇上操劳所致,却没想到竟然会严重到这种地步。
赵正不愿多说,还是张龙把事情简单和周纸鸢说了一番,他知道赵正很喜欢这个女人。
“该死!这些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竟敢毒害皇帝……莫非您怀疑是吴家下毒?!”
赵正摆了摆手,呼吸渐缓道:
“此事尚在调查,但最可疑的就是丞相吴太吉,他是吴家的中流砥柱,寡人多次侵犯他家的利益,双方已经是箭在弦上,冲突不断。”
听完赵正的话,周纸鸢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稍显薄弱,却神色坚毅的男人,无明的心疼。
随即,单膝跪地,眼眶微红。
“皇上放心,商会之事我同意了,民女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除掉吴家这种吃人恶鬼!”
接着招来管家小肆。
“小肆,动员所有关系,寻找药王孙思貌,谁若寻得,小姐我有十万白银大赏!”
这番举动,张龙赵虎皆是一惊,暗叹这周纸鸢,真是世间罕有的好女人,难怪陛下如此关照她。
赵正也是心如波涛,莫名感动。
从他穿越至此,除了晚晴,这是第二个让他有此感动的女人。
忍不住。
赵正猛地揽住了周纸鸢的细柳腰身,情意连绵。
“纸鸢,寡人时日无多,除了想在死前救民于水火,便是想留一子嗣替朕将来完成未尽夙愿,你乃天赐才女,又心系国民,何不随了寡人,入朝为妃?”
“不可皇上,民女不喜欢……”
周纸鸢被赵正突然的举动,惊了一跳,旋即满脸血红,她本能挣扎,却发现如何也挣脱不开赵正的怀抱。
张龙赵虎识趣的离开,带上门,心想陛下都这身体了,还有如此强盛的精力,怎么就没有个子嗣呢?莫非真的不行?
“你不喜欢寡人吗?”赵正像头野兽一样,俯在周纸鸢无瑕的白颈上。
“不……陛下的身体……”
“放心,寡人最不缺的就是持久力……”
赵正的压迫感很强,即便未尝禁果的周纸鸢,也一时心中荡漾,酥麻与舒爽相互交织,透穿脚心。
但最终周纸鸢还是挣脱了!
就在赵正撕开她的裙底后,她像是受惊的火鸟,发疯般哭叫起来,宛如得了失心疯。
“对不起皇上,民女做不到!民女实在接受不了……”
周纸鸢嘴唇都咬出血,往日桀骜的眼神变得恐惧和绝望,又透着一丝对赵正的歉意,而后掩面跑了出去。
“她有问题!”
赵正心中一沉,他前生只在受过严重刺激的人脸上看过这种表情。
这种人心底往往有很深的阴影,仿佛心间上了一把锁,不允许任何人把它捅开。
“去,把周家下人叫来。”
赵正下令,张龙把人找来,询问周纸鸢曾经是否遭受过刺激。
但所有人都摇了摇头,说从他们来到周家,周纸鸢就是个比男人还坚强的巾帼,没有她搞不定的事情。
赵正听完抚起胡茬,眼睛深深眯起。
“看来是她小时候的事情,这件事只能问她父亲周嘉诚。”
“陛下,老爷去许久前去南方寻友,估计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我让他去宫中见您?”小肆试探地问道。
赵正点了点头,暗道这小子倒很会来事。
然后驱散下人,来到院落。
周纸鸢已经擦干眼泪,抚着黑子的背,安慰它不要害怕。
赵正上前,轻咳两声,道:“纸鸢,刚才寡人鲁莽了……”
“皇上……”赵正没说完,便被周纸鸢打断。
她抬头看着赵正,清澈的眼瞳透着一抹挣扎。
“您是个好皇帝,大周需要您,您一定能活下去,民女身不由己,这辈子注定不能拥有您的疼爱,对不起……”
赵正迟迟沉默,然后展颜坏笑,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般。
他拉过周纸鸢的手,轻轻握紧,周纸鸢想要逃避,但还是咬着牙让自己勇敢些,任由赵正握着。
“纸鸢,寡人不会有事,你也不会有事,朕发誓,从今后开始,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任何人都不能!”
声音决然,眼神灼灼。
周纸鸢张张嘴,最后还是没把话说出口,但她心底从不愿释放的某处,第一次,想试着解放它,虽然可能很疼。
“家主放心,此狗只是饿得太久,有些精神萎靡,并无大碍。”
兽医郎中给黑子检查完身体,挎着药箱离开。
“原来是饿了,来人,给朕炖一锅红枣鸡汤!朕要好好嘉奖这条忠犬。”
赵正说着,拉起周纸鸢。
周纸鸢俏脸透红,装作漫不经心地把手从他手中抽开:
“皇上暂且休息,民女为您熬制些补气血的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