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循有些默然,的确,农村的亲戚大多也是农村的,这点是改不了的,因而农村的亲戚中,出了一个‘能人’,这些亲戚间很多的事情便会求上门了。
萧城建在郑循他们这些亲戚中,就是能人。
因而很多时候,穷亲戚有事就会求上了门。
去医院看病,去办医保,去办证件,等等等等,一旦遇到了自己办不了的事,或是并不清楚的事,穷亲戚便会打电话过来问了,甚至找上了门了。
郑循一家虽然很多时候都尽量避免这个情况,但他上次开餐厅也依然避免不了要求萧城建办事。
虽然最终萧城建得的好处可能是很大。
但他也的确是找了。
因而听到萧宇鱼的话,郑循便有些默然。
而看着郑循沉默了下来,萧宇鱼便有些得意,道:“看吧,我没说错吧。”
说着,整个人便得意洋洋的直接躺在了沙发上。
看了一眼萧宇鱼得意的脸庞,郑循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妈那边的亲戚呢?”
萧城建这边很多是穷亲戚,萧宇鱼老妈那边也少不了。
但听到郑循的话,萧宇鱼却是不说话了。
这小子倒不是对他妈那边的亲戚有些另眼相看,对他妈那边的穷亲戚,他一样是看不上眼,但他要是敢说他妈那边的穷亲戚的话,那他妈就少
不得要揍他。
因而听到郑循的问话,这小子噗噗了半天,却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眼见着郑循虽然没笑,但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幅度,萧宇鱼便感觉大受打击,他直接站了起来,话也没说一句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而后等了一会,萧城建终于赶回来了。
不过和他同时回来的,竟然还有郑循的小姨,萧城建的老婆,刘苏琴。
两人几乎是在进门的时候碰见的,因而进屋的时候几乎便是同时。
见到郑循,刘苏琴如果是以往的话,只怕就算不摆什么脸色,人也会不喜,但这次见到郑循,却是满脸笑意的叫了一声,道:“郑循。”
她可是不仅知道郑循开了餐厅,那天餐厅开张的时候,可是还和萧城建一起去了的,只是郑循当时因为报应袋的事情回了家并没有遇到而已。
而且郑循帮陈老解决了橘子的问题,萧城建也早已经告诉她了。
因而她知道现在的郑循不光是有钱,而且还有关系,甚至萧城建能不能进入陈县长的视线可能都要依靠这个侄子,因而对于郑循的态度,她自然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郑循,你坐,你难得到我们家一次,这次怎么也要尝尝阿姨我的手艺。”
刘苏琴笑着说道。
而这样的态度,让听到动静从屋里
出来的萧宇鱼满脸惊讶,自己老妈什么时候对老爸那边来的穷亲戚也这么好了。
萧宇鱼使劲的眨了眨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而后,很快,他就更惊讶了,只见看到他,刘苏琴脸色就是一沉道:“宇鱼,你这孩子,你郑循哥过来,你不陪你郑循哥,躲进屋里干嘛?快,先给你郑循哥倒杯茶过来。”
听到老妈的话,萧宇鱼有些难以置信,他有些眼神发直的向自己老爸望了过去,却见一向十分宠他的萧城建此时也是脸色一沉,道:“宇鱼,去给你郑循哥倒杯茶来。”
萧宇鱼有些傻眼,但也只得乖乖的去倒了一杯茶过来。
看着郑循的脸色虽然平淡,但却嘴角又勾了一下,萧宇鱼这下进入卧室再也不出来了。
看着萧宇鱼赌气的进了卧室,萧城建便有些歉意的说道:“郑循,对不住啊,宇鱼这孩子被我们惯坏了。”
如果是以往,萧城建自然连这话也是不会说的,此时态度的转变,却是他们身份地位上无形的转变。
郑循明白这点,心里到没有太大的波动,笑了笑道:“表舅,宇鱼还在读书呢,等他长大了自然就好了。”
萧城建点了点头,便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沉吟了一下后,他便说起了正事。
“这次的情况很严重
,几乎一整个县的土豆全部都已经滞销,现在在县里,市里,甚至是省里,都已经卖不出去了,要想卖的话,就只有拉到沿海等一些城市。”
萧城建的话语很沉重,他望着郑循道:“你没下去过不知道,我这几天跑了不少的农户,现在很多种植土豆的农户都已经绝望了,若是还是不能将这些土豆卖出去的话,不少的农户只怕要损失惨重。”
郑循有些惊讶,虽然听陈县长的话知道了江沿县的土豆滞销,但也没想到江沿县的土豆竟然滞销到了这个地步,他不禁有些奇怪,道:“怎么会这样?连市里和省里都卖不出?”
一般来说,江沿县卖不掉的话,拉去A市也就行了,实在不行整个天府省人口众多,消耗掉一个县的土豆的话也还是不成问题的,但怎么会连天府省都卖不出去了。
郑循有些奇怪。
萧城建望了郑循一眼,道:“你不知道这里面的情况,现在省里那些大商家眼见县里的土豆滞销,早已经形成了共识,要想卖的话可以,但是要以超低的价格才可以,只有这样他们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