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齐玉棘!”
说着,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你干什么?”齐玉柏大惊,本想甩开,可她却抱得更紧。
“我不松,这里是甲营。你要是使坏,那贺姐姐就完了!”
“阮姑娘,我是齐玉柏!”齐玉柏连忙说道。
“我不信,你不是,我不会被你骗!”
齐玉柏眼见着挣不脱,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捧住她的脸,复又压低了声音道:“我确实是齐玉柏,你我朝夕相处了这么天,你怎么认不得我了?”
那双桃花眼挑着夏日里独有的炎炎热切,竟是让阮阮的脸颊腾得升起两团红霞。
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他竟然……
“不对,你不是齐玉柏,齐玉柏根本不会像你这样!混帐!色狼,流氓!”饶是如此,她也根本不撤手。
齐
。玉柏摇了摇头:“你若是不信我,担心我伤害贺姑娘,那我跟你走便是。”
阮阮乐得如此,立马将齐玉柏拉走。
是以,贺锦兮从房顶上下来时,便发现两人都不见了。
“阮姑娘拉着齐公子走了,说这儿让我先顶着。”迎接贺锦兮的是一名声音有些陌生的女子。
“今日的茅草已经用光,旁的也没事,我身上脏,去换一身油布衣再来。”贺锦兮倒也不在意,只将身上的茅草弹了弹,便往出口的换衣处走去。
从甲营出去,要经过换衣处,将一身油布衣换下,由专人销毁,才可离开。
“司命夫人!”
贺锦兮换下油布衣,才踏出甲营。忽而听到有人呼喊,她下意识转过身,便见到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兜头朝她盖下来。
下一刻,一道身影冲到她面前,隔开了衣衫。
“封常棣!”贺锦兮大惊,正要上前,不想他却往后跃开,抬脚踢过门口的一张桌子,朝贺锦兮身后的影子挡去。
那人本欲猛扑过来,被这一挡,肚子重重撞了上去,闷哼一声,趴在桌上。
一抬头,贺锦兮便认出对方。
“商二小姐?”
“是你跟我二哥说我有病的,是你害得我被关起来的!”她目眦欲裂,当即爬上桌子,再度将目标对准贺锦兮:“贺锦兮,我也要让你尝尝哪都去不了的痛苦,要你……”
“嗒嗒!”两颗细小的石头射中她的身体,商凝珠的话音在此戛然而止,双眼一翻砰地一声,趴在桌面,昏了过去。
一旁的人正要上前拉她离开,却被封常棣喝住:“别动她。”
他抖落身上的破衣服说道:“若我猜得没错,这衣裳应当来自时疫病人。”
话一出声,众人连忙退后几步,唯独贺锦兮不退反进:“那你为什么要挡过来,我根本就不怕疫病!”
“傻瓜,怎么会有人不怕疫病?难道你与旁人不同?”封常棣轻声反问。
这句话将贺锦兮的声音堵在喉咙中,她差点就要说自己已经中了剧毒,根本不在乎这疫病,只是因为她是立规矩的人,必须以身作则,不让旁人坏了规矩。
这句话让贺锦兮恢复镇静,她往后退了一步:“甲营的看护,给司命大人和商二小姐都穿一身油布衣,送往丙营。三天之内若病发,视病情轻重,送往甲营或者乙营,三天后若无症状,则可离开。”
贺锦兮说完,又接着道:“我虽无接触,但难免波及,也给我准备一身,送去丙营察看。”
说完。她立刻背过身,不去看封常棣。
封常棣莞尔,却不多言,只穿好了油布衣便离开。
待他一走,贺锦兮立刻又道:“把我俩送到隔壁房间。”
一侧的女看护应道:“司命夫人放心,这事不用提大家都知道怎么做。”
贺锦兮:“……其实我是要与司命商讨病情。”
女看护点了点头:“大家伙都明白。”
贺锦兮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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