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金灿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折射进来。
罩在聂欢儿的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光,女孩精致完美的面容朦胧恍惚,老人眯了眯眼,打量半天,脸色忽而大变。
“你……你怎么回来了?”他抬起手,指着聂欢儿,瞪着女孩不住破口大骂,“你这个赔钱货,还敢回来?小贱人,要不是你,我的女儿也不会因此耽误一辈子,我更不会沦落到疗养院苟延残喘!”
老人瘦的可怕,面目狰狞的样子,更是吓人的很。
他挣扎着起身,伸出瘦骨嶙峋的双手,想要掐住聂欢儿纤细的脖颈。
“贱人!你害了我们一辈子,你该死!去死吧!”
聂欢儿轻笑着后退一步,完美的躲避老人的攻击,她双手环臂,好整以暇的望着行就将木的老人,嘲弄道:“外公,看来这四年,疗养院的护工们把你照顾的太好了,既然还有力气喷粪,那就给我出院,滚回你的狗窝,给你这种垃圾花钱治病,简直糟蹋钱!”
“你凭什么停掉我的医药费?小贱货,你难道忘了当年可是我女儿将你捡回来的,要不是靠着我们父女两,你这个赔钱货早就冻死在垃圾桶里!”
“可你又是如何报答我们的?我如花似玉的女儿,好不容易搭上了帝都八大世家,却被你这个贱货搞砸了,早知道你是条白眼狼,当初就不该同意小美将你捡回来!”
老人气的脸色涨红,趴在床头,大口的喘气吐血,脸色惨白的跟鬼似的。
这个老人,名聂章,是聂美的父亲,也是聂欢儿的外公。
曾经他们三人相依为命,日子虽贫寒,但却是开心满足的。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聂章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一日不赌,浑身难受。
而且这货运气极差,逢赌必输,赌了大半生,归来仍是一穷二白。
聂欢儿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被扫把星给附身了!
聂章嗜赌,给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最后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聂欢儿当年只有十岁,还在上学的年级。
家里的顶梁柱只有聂美,那时候的美姨刚拜了风水大师曲天为徒,每日跟着曲天没日没夜的出活,人累的半死,钱没挣几个。
除去家里日常开销以及聂欢儿的学费生活费,日子过得捉襟见肘。
就在聂美撑不下去时,意外接到了一笔大单子。
是帝都八大世家,排名最末的费家小公子有事相求。
说是被邪物缠上了,大半夜的非要聂美过去一趟。
并且开出了五百万的天价。
被金钱砸中脑袋的聂美晕乎乎的,当晚就收拾家伙事赶去了费宅。
这一去,便是三个月。
回来的时候,聂美浑身是伤,小腹微拢,整个人像是丢掉了灵魂似的。
聂欢儿虽小,但却不傻。
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美姨这三个月的悲惨经历。
她最爱的美姨被人玷污了。
而那个罪魁祸首便是她的好外公聂章!
为了区区五百万,他便将唯一的女儿卖给了费家小公子。
还踏马美名其曰,说是即将搭上豪门费家,他们都能跟着美姨后面享清福。
想踏马的福!
这么喜欢享福,那就滚去地狱享受一辈子吧!
聂欢儿拿起手机,给江淮打去电话,把事情安排好,转身离开了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