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么。明摆着幺幺不想让你爸为难。”
“我当然懂啊。我们快点,采纳的大雁都在来的路上了。我们得赶紧劝幺幺,我后妈为了他儿子侯杰,现在人已经疯了。依我看,有个狗屁的远方亲戚,她看重的是聘礼。她根本就是把幺幺往火坑里推。”
此时的张远方完全看不出来大病刚愈的样子,外衣甚至都没有穿好,带着侯大三步当成两步走,紧忙赶往侯大家。
吴冬冬看热闹不怕事大,也亦步亦趋跟着两人。
出了县一中,边上有一辆马车似乎在等人也像是在休息。可能太阳有点毒辣,车夫头上的帽檐很大很宽,低头的时候能把脸整个遮住。车夫眼角余光见三个人前后从一中门口出来,拿起马鞭赶着马走,路线正好从张远方两人前面过。
这不是豪门大宅或权贵的驷马豪车,只是一辆普通的载人的马车,有时候把布帘拿掉也会送货,平壤县很常见。张远方两人见了很自然的拦下来,张远方从外衣兜里掏出了些钱递给车夫就往里坐。这是辆新车,门把手没有打磨光滑,倒刺还挺尖锐,急着上车,张远方手掌上被划出了一个口子,鲜血不住的往外冒,随手就用外衣包住,理也不理就催车夫赶紧走。
此刻站在县一中门口的吴冬冬,望着两人上了马车突然微笑,冲着某个方向点点头,随即收敛,转过头回学校。
车缓缓的朝着东门方向驶去。
“你手没事吧,我看看。”
也不等张远方回话,咋呼呼的就拉开外衣看手掌,眼见一个不大的口子,但挺深,需要用药不然不好愈合。
“我没事。你听说我。我们就这样干巴巴的劝肯定没戏。幺幺那性子你比我清楚。想救你妹子,就不能再耍性子了。你就说我家是卖药材的,德仁堂的药材也是我家供的。明明我爸,我叔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你非要折腾。”
“那不是我,是幺幺,她不想欠你太多。再说后面不也是我骗幺幺说是我爸掏的钱。”
“说你猪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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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她会知道么。而且薛贵就是个武痴,没开窍,他们两没戏。”
“行行行,你说怎么办。”
“你后妈那无非就是钱的问题,到时候我跟她谈。你不要让幺幺知道”
“行。”可能话里戳中张远方的某些心事,车内良久无言。
“这车里还挺香,但闻久了不舒服,有点晕。”
许久后,侯大嗅了嗅,深吸一口说道。
“你个土包子,这是檀香,可舒缓安抚神经,是助长睡眠的。”
张远方不想理侯大,心理不断的打着腹稿,等下要面对的人可不是一般的泼妇。如果是个不相干的人张远方倒是不怕,可这又偏偏是侯大和幺幺的长辈,也不好太过分,尺度不好把握,这就为难了。
可能是身体没完全恢复,也可能是思虑过度,良久之后,张远方靠着车架缓缓低下了头,睡着了。侯大撇过头看了一眼,心理焦急的他静不下来,没有闻过熏香不是很习惯,坐马车颠簸更是难受,侯大时不时用手指掀开帘布,鼻子探出去换换气。看着张远方睡着了,也不言语,闭上眼,强行让自己静下心。
赶车的车夫见车内没有声响好一阵子,拉开布帘看了一下,不言语。然后在前方一个拐角,往一个无人的巷子里驶去。
车里的侯大此时并没有睡熟,刚车夫拉开布帘时本想张嘴问下时辰,但眼皮很重没能睁开。拐角的时候动静大了点,颠簸醒了。常年混迹在市井,见惯了不少下三滥偷鸡摸狗的行当。再加上平壤的路熟的不能再熟了,偷偷掀开布帘一瞧,这条路不是回家的路,侯大马上反应过来这辆车有问题。用手使劲拧张远方,见张远方怎么都没反应,便知道了这檀香被人做手脚了。
此刻的他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迷宫里乱串。心中没有主意,也不敢乱动。
就在侯大想要豁出去之际,马车停了。
“顺利么?”
“顺利。目标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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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马上出城。西城外十里亭。”
“搭把手”
车外两个人的对话,侯大听的很清楚。其中一人是车夫,另一人的声音很陌生,沙哑低沉。布帘被拉起来,光线有点暗,又不像是背光。应该是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角落。一动都不敢动,感觉身旁张远方被扶了起来,被抬出了车厢。
“里面人怎么办?做了他?”
车夫的话,让侯大心跳都快停了。
“不行。不要节外生枝,这小子身怀天赋的事被捂得严严实实的。郡守府和城卫屁都不知道。学校里发现人不见,也不会当一回事。就算发现了,短时间内不可能大张旗鼓找人。等铺开找,老子早走了”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容置疑说道。
“要是死人性质就不一样了。死在城里万一被发现,这小子可是跟着目标一起出来的。一个挂了,另一个失踪。用屁股想都知道出问题。这里是凉州,难不成你想和西凉铁骑,或者飞熊军掰掰手腕子,你以为出了城就安全么?”
“我们现在赌时间差。赌这个小子的重要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