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南宫瞑在给昏迷中的宋纤纤喂下药丸后,察觉到她身下的垫子被移动过,顺势动手调整了一下垫子,确定避开了伤口,不会触碰要打受伤的地方。
才直起腰身,刚准备离开,便听到微弱的声音,止住步伐扭头看向床上的人。
床上平躺着的宋纤纤,喉咙处溢出一声微弱的痛苦的低吟,颗粒分明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苍白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随之缓缓睁开眼睛,透过刺眼的光线,模糊的看到逆光而立的南宫瞑,依稀看着他那面无表情的五官轮廓,渐渐适应光线后,才发现他正盯着自己。
兜兜转转一圈,竟然又回来了,来到这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与他货这般四目相对,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后背处的疼痛拉回思绪,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宴会,依稀记得那晚喝了点酒,再后面好像被什么东西刺到,想到这里,想要坐起来。
刚一动,随之后背肩胛骨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使得她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忍不住脱口而出骂道。
“。。。。。谁他妈下手这么狠?”声音中带着虚弱沙哑。
南宫瞑抿着薄唇不语,狭长深邃的眸子下,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见她想要起身,上前一步,弯腰伸手搂着她纤细的腰肢,避开受伤的地方,接着另外一只手拿起床上那些靠垫放在她腰后。
一系列动作下来,虽算不上温柔,但却不粗鲁。
宋纤纤没料到他会如此,身体面对面紧贴着他,下巴垫在他肩膀上,闻到他身上带着干净冷清的檀香味,忍不住啧了一下,还真是难得,他竟然还有这么好心的一面。
直起腰身的南宫瞑,背手而立,见她额头上已经冒出一层细汗,脸上还带着一抹隐忍的痛苦神情,看到这里开口唤到。
“来人。”
门外候着的祁哲,听到里面传来瞑王浑厚磁性的嗓音,手拎药箱,示意其他人先不要进去,接着自己迈步走了进去,隔着屏风跪拜到。
“王爷。”
南宫瞑看了一眼屏风外面的祁哲,开口说道,“进来,给她看看。”
“是。”祁哲起身,绕过屏风来到里面,映入眼帘的便是靠在床头的八王妃,绝美的脸上透着虚弱的苍白,但一双凤眸却炯炯有神,乌发的秀发随意散落在肩膀两侧,透着一种病态美,看到这里,上前道。
“草民先给王妃把一下脉。”说着打开药箱,拿出脉枕,在她手放下那刻,掏出帕子垫在她手腕,隔着丝帕诊脉。
靠坐在床上的宋纤纤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由于姿势不是很舒服,加上伤口疼的厉害,呼吸都跟着有些不顺畅,拧着秀眉看着站在一旁的南宫瞑说道。
“你把后面的垫子给我在往上挪一点。”
她的话使得正在诊脉的祁哲忍不住瞧了一眼面前的八王妃,故清了一下嗓子来掩饰自己忍不住的笑意。
认识瞑王这么些年来,何时也没见过有那个人敢如此驱使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