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月在等孙运秀的回话,三天过去了,孙运秀没有回话。
其实,孙运秀回不回话都一样,米月心里有底了,那就是,孙运秀心里明白得很,找到林嘉丽比找不到她更可怕。米月可以判断,如果不排除林是在从事犯罪行为,在找到后将面临牢狱之灾,孙运秀不可能不想联系或者想见林嘉丽的。
省厅的照片比对结果以及经郑大川夫妇确定,林嘉丽系郑大川和李云香的亲生女儿,省厅指示,尽快找到林嘉丽,给失去近30年的爱女郑大川夫妇作个交代。
米月心里酸酸的,如果找到了这个林嘉丽系犯罪团伙成员或骨干,她怎么给这对夫妻作交代!
米月要去广西,需要有一个重要的人配合,这个人就是王珊珊。铣头太贼了,米月对他的供述已半信半疑,她只好详细从王珊珊嘴里掏出更多的广西阿丽的情况。王珊珊交代,与阿丽的联系都是通过铣头电话联系的,广西那边交代,不准铣头坐火车大巴车,自己开车去南宁,铣头到了南宁住了一个晚上,又通知他们去凭祥,第二天一早去了凭祥,在凭祥高速收费站,有一个自称叫阿龙的男子来接他们,男子二十多岁,个头不高,一米六五左右,黑瘦,穿的一件米黄色t恤,开的是一辆灰色的面包车,车子很破旧了,他核实他们的身份后,就把他们带到了一个村子,什么村子也不知道,反正离高速收费站不远,他们跟着阿龙,不到10分钟就到了,把他们带到了一幢四层楼里,那时已是中午,就在楼里吃了午饭,吃完饭便安排休息,说是阿丽晚上就到。等到晚上11点多钟,才见有一个女的抱着一个孩子来了,铣头与那个女的就把孩子换了,铣头就连夜赶回来。
米月问:“那女的什么模样,是阿丽吗?”
王珊珊点了点头:“二十五六岁年纪,像个宾馆服务员的打扮,穿的一套黑色制服,脸比较白,身材单瘦,身高一米六四左右。”
“听她讲话是什么口音?”
“听不出来,她同我们也很少讲话,口音不明显。”
“这个阿丽是开车来的,还是坐其他什么交通工具来的?”
“这个我就不晓得了,我是在房子里见她进来的。”
“是你们先离开,还是阿丽她们先离开?”
“我们先离开。”
“你们走的时候,见没有见到楼下停的什么车?”
王珊珊想了想:“我们出来的时候是半夜,没有看到有什么车。”
“除了提到的这两人之外,还见到什么人?”
“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四十五六岁,我估计是这楼房的主人,我们吃的两顿饭,就是她做给我们吃的。”
“这中年妇女与他们是一伙的么?”
“好像不是,他们好像是临时租的这个房子,我们换孩子的事,与中年妇女没有什么关系。”
米月打开电子卫星地图,找到了凭祥高速收费站,查找距离收费站不到10分钟的村子,很快找到了,问王珊珊:“是在这里吗?”
王珊珊一时看不懂卫星实景图,米月问:“你注意到楼周围有什么景色吗?”王珊珊想了想,道:“屋后有水,好象是一口水塘。”米月一看,便点了一幢楼道:“对,就在这里!”
米月还在阳明县,师父夏晓明来电话了,说是杨茹终于在王必成的车上找到了毛发,dna比对结果出来了,是潘大荣,可以结案了,一定要请她喝个酒,把当年专案组的同志一起请来,庆贺庆贺。米月道:“好,我一定参加。”
米月正要回市,抓捕麻杆秤的吴昊报告,麻杆秤抓到了,邹红艳在到达沙坪村后就跑了。
米月也想见见这个麻杆秤,便到了审讯室,一见这麻杆秤,就知道人家为什么称他为麻杆了,身高有一米七八,一身却瘦得皮包骨,一脸黑白相间的络腮路子,比照片还显老,米月怀疑是个吸毒鬼。
米月冷冷地问:“你那女人怎么跑的?”
麻杆秤哭丧着脸道:“她到我家,我爹娘七十多岁了,见我带回个媳妇来,长得还这么好看,欢喜得不得了,这婆娘哄得我爹娘高兴,就在爹娘面前说话,问这问那,说到深夜了,还没有个完,我喝了不少酒,实在困了,她对我说,你要困,先去睡吧,我看她对我爹娘这么亲热,我就去床上躺了,也睡不觉,等着她上床来,哪里想,我等来等去等了半天,就听娘进来对我说,你这媳妇说是去厕所,半天没有出来,是不是在你这里?我一听坏了,跑去厕所一看,厕所有一扇窗,窗户开着,估计是跳窗跑了。我去门外找,深更半夜,黑咕隆冬的,哪里找得到!我这6万块钱,连我爹娘的棺材本都搭进去了,我连碰都没碰她一下!”
米月忍俊不禁:“你就没有想到她会跑?”
“哪里没有想!她进门后,我把前后门都关死了,厕所那个窗户,离地面有一米多高,窗口又少,是个方窗,高宽不到半米的,哪里会想到她也竟能钻出去。”
米月打开了笔记本的电子卫星地图,找到了沙坪村,让吴昊找麻杆秤的家,吴昊点了一下,米月一看,麻杆秤的家是在山沟里的一个独立院落,屋前有一口水塘,一条村公路从麻杆秤的屋前横穿而过,路的西面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