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爷来买单......
看着惊如木雕的吕桑榆,文信又问:“怎么不说呢?莫非你还要帮爷免单?”
吕桑榆张了张嘴:“我不是——”
“不用客气。”文信一口打断,嗤之以鼻道:“好歹是在文家长大的,爷总要给你几分颜面,既然你都出来卖了,就没有不赚钱的道理。”
这话说的有些刻薄了,眼见吕桑榆脸色渐渐惨白,文信又补了句,“开个价就是,爷有洁癖捧不了人场,也就只好捧个钱场了。”
既然你都出来卖了......爷有洁癖捧不了人场......
闻言,吕桑榆身子猛的一震,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眼睛又酸又涩,却一滴泪都挤不出来,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两下,却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虽说文信向来就毒舌,可如果换做平时,也不屑于用带着侮辱性的语言来攻击一位弱女子。
实在是吕桑榆提及的是文信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那句“关系暧昧,不清不楚”又触了文信的逆鳞,龙之逆鳞,当然是触之必死了。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至极,还不待文郁说什么,吕曼冲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女儿的胳膊,训道:“桑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竟学会了搬弄是非——”
“搬弄是非?”吕桑榆被刺激的眼球充血,脸上竟多了几分从未见过的狠色,声音也尖锐的刺耳,不管不顾道:“邮轮上所有人都知道,许凤洲学长在贺心安的客舱内替她挡了一刀,一个是风流成性,一个是有夫之妇,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共处一室,这叫搬弄是非吗?这分明就是——”
“啪”,一个大耳光恶狠狠的甩在了吕桑榆的脸上,吕曼气的浑身颤抖,疾言厉色道:“你给我住嘴!吕桑榆!你的礼仪呢?你的教养呢?怎么说也是个大家闺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这一下打的极重,众人都没想到吕曼会下手这么狠,吕桑榆的脸蛋瞬间就肿胀起来,可吕桑榆说的话又实在是过分,一时之间,也没人为她解围。
吕桑榆本就被心上人轻贱的体无完肤,吕曼又当众毫不留情的责打了她,她也是个倔强执拗之人,看着文信那张俊美无情的面孔,内心里那颗埋藏了许多年的叛逆火种,瞬间就疯狂的爆燃起来。
完全无视众位大佬在场,她捂着脸颊看向吕曼,状若疯癫,“大家闺秀......你要我行止有度,你要我仪态完美,你要我秀外慧中,你要我做个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可是......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你——”
还不待吕曼说出句完整的话,吕桑榆神情凄厉的继续质问:“行止有度比得上恣意妄为吗?仪态完美比得上妖娆多姿吗?秀外慧中比得上天生媚骨吗?端庄娴雅的大家闺秀比得上那骑在男人身上的红粉骷髅吗?”
骑在男人身上的红粉骷髅......
吕曼怒极,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毫不迟疑的一记大耳光再次狠狠的甩到吕桑榆脸上,怒斥:“你放肆!”
她掌控欲极强,女儿从小到大,一举一动都是按照她的高标准严要求来的,所有的龌龊事儿,她都不让女儿沾手,因为吕桑榆身上,承载了她太多的梦想和期望。
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从自己女儿口中听到这样不堪入耳的话语,而且还是在这么多重要人物面前,尤其是文信也在......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口腔中都涌上了一股子血腥气。
武勋到底是个教养良好的大家子弟,眼看不好,急忙起身搀扶住了吕曼。
捂着脸的吕桑榆,直直的看着吕曼这副惨淡的样子,那股子疯劲儿,似乎渐渐的散了......
文信一直冷眼看着这场闹剧,直到吕曼颤抖的坐下,他才看向吕桑榆,声音无力却冰冷异常,“把刚才的话说完。”
吕桑榆有片刻的茫然:“......什么?”
文信耐心的提醒她,“你之前说,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的共处一室,这叫搬弄是非吗?这分明就是......是什么呢?你给爷说完。”
这语气虽是耐心的很,里头的危险气息却似曾相识,文郁心头一跳,急忙开口,“小信啊——”
“爷爷。”文信直接打断,一脸漠然道:“我一回来,我师妹就告诉了我邮轮上的所有事情,前因后果,事无巨细。”
说到这,他侧头看向武勋,“阿勋,我师妹还说,那些事情你和烽锦都一清二楚,是这样吗?”
“是!”武勋有些激动,这还是信少回来后第一次与他说话。
这二人向来合拍,他顿时就明白了文信的意思,仔细说明:“安安救了修少,因此手臂肌肉拉伤,当时大家都围着修少,忽视了安安,许凤洲便送安安回了客舱。”
小心瞄了眼文郁,武勋继续说:“我后来仔细询问过许凤洲,他怀疑刺杀修少的事情还有后续,安安身边的暗卫又迟迟没有出现,他就留在了安安的客舱里守株待兔,结果真被他给等到了。”
这一番解释下来,文郁就尴尬了,许凤洲留在贺心安客舱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他。
文信点了点头,继续看向吕桑榆,“把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