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大房当下人了......
吕曼难堪的定在了那里,气氛顿时凝固住了。
文郁无奈的给白知后使了个眼色,意思很明确了,你是这混球的老师,又是你的提议,赶紧出来解围。
这倒算不得什么,白知后清了清嗓子,义不容辞道:“小信,曼小姐和桑榆小姐就要搬去欣然岛了,走之前,想过来看看你。”
“还有,”既然有了台阶,文郁就跟着解围:“这主楼的下人都去哪了?我们来了半天,都没见到人影。”
其实还有句话,他都不好意思说,堂堂的文家少主和少夫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这成何体统?
文信慵懒的斜靠着沙发,嫣红的唇勾起,因为生病,之前又吻的太狠,便多了几分娇艳欲滴的味道,少见的解释了句,“打发走了,我们夫妻,向来都喜欢过二人世界。”
众人:“......”
是怕人看到那种荒唐事儿吧......居然好意思说出口?
不理会众人复杂的眼神,文信看了眼吕曼,“看完了吧?还不走么?”
既然是白知后开口解释的,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吕曼伤感的抿了抿唇,将托盘放到了茶几上,柔声道:“小信,你们先谈正事,回头给我几分钟时间,咱们好好聊聊,行吗?”
好好聊聊......
文信单手托腮,眼皮无力的耷拉着,问她:“聊什么?邱子兆?还是......我父亲?”
这问题太过尖锐,吕曼心头一痛,隐忍道:“我想和你谈谈你的母亲。”
母亲......
文信颔首,虚虚的指向隔壁的会客室,“去那儿等吧。”
这就是肯谈的意思了,吕曼心头稍定,挽起吕桑榆,走向会客室。
“等一下。”
走到一半,文信喊住了人,抬手,指了指吕桑榆,“让她离开。”
吕桑榆眼眶一红,松开吕曼的手,走了过来,“信表哥,我也有话想对你说——”
“你也想要几分钟时间?”
“......是。”
文信刚要说话,就看见陆续回来的下人,当即改变了主意,招手唤来了刚进门的管家,还不待管家与文郁问安,就开始吩咐了:“去准备晚餐,直接送去我书房,少夫人很累,多做些甜口,要有蜜汁山药和酒酿圆子,再做一道爆炒腰花,炒的要稍焦一些,多放孜然,其他的你看着搭配——”
说到这,他又想到了什么,“你给大满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过来做,少夫人喜欢吃他做的菜。”
师妹特别喜欢吃烤猪腰子,可惜大满太过无用,总是做不出抚原那家小店的味儿来。
今天哭成了那样......想想就让人心疼。
“是。”管家面不改色,躬身退去。
眼见众人努力的控制着表情,文郁脸色开始难看了,内心在咆哮,大庭广众之下,安排媳妇的菜色,要不要窝囊成这样???
武正栾目不斜视的坐在那,根本不敢去看文郁的脸色,让护卫统领来给媳妇儿烧菜,这太夸张了......
白知后忍不住按了按瘪瘪的肚子,他最喜欢吃猪腰子了,听的都饿了,也不知道一会能不能一起吃点?白知先说过的,大满的手艺,那是相当的好啊。
武勋努力的憋着笑,真人不露相啊,谁能想到信少对老婆心细如发至此。
文修浮想联翩,少夫人很累......爆炒腰花......信息量有点大啊。
角落里的几十位护卫和执事都有些傻眼,这太耸人听闻了,回头一定要管紧了嘴巴......
众人的心思,文信似乎毫无所觉,转头看向神色黯然的吕桑榆,声音里凉意悠悠,“我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你是要自己出去,还是让人把你丢出去?”
这话太绝情了,看着吕桑榆那抖动的双肩,文郁无奈的对护卫和执事比了个手势,这就是稍后再谈公事的意思了。
武正栾很有眼色,就要带着武勋起身,文郁压了压手,示意他们不用离开。
一直目送着护卫和执事去了另一侧的会客室,文郁才回过头来,看向孙子,道:“小信,桑榆总归是在咱们家长大,现在又要去欣然岛了,你跟她说上几句话也不为过。”
没人能撼动贺心安那悍妇的地位,满足桑榆一个无伤大雅的心愿,又能如何?
“说上几句话......”文信玩味着这句话,看向文郁,中气不足的问:“让我陪女人聊天,您是觉得......我对谁都是窝囊的小男?”
窝囊的小男人......一句话就噎死了文郁。
吕桑榆赶忙心慌意乱的解释:“信表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想必贺心安学妹也不会介意——”
“我介意。”文信恹恹的病容里透着一股子薄情寡义的颓,他说:“我是反感暗恋,但更反感死缠烂打,所以你最好别来触我霉头。”
看着吕桑榆那不堪一击的模样,文郁还是开口了:“小信,你是男人,对女人应该有起码的礼貌和修养。”
文信哼笑,“这玩意儿我还真没有,更不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