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联系我爸......
文信蹙着眉,沉寂许久,才艰难的开口:“贺丰年一直想要教出个和他一样的女婿,我根本做不到他那样,他知道我对你的打算后,不仅揍了我一顿,还扬言,一旦你守了寡,他就要为你找个真正合格的......丈夫,他说我......根本不合格。”
就因为这?
贺心安不可思议的看着文信,她已经不确定了,她到底有没有真的了解过文信。
她问:“我爸为咱们做了多少,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因为这种护犊子的话,你就不让我和他联系了?”
“不是护犊子的话。”文信的声音轻了下来,里头却多了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他说:“在咱们回肇东之前,我发现贺丰年瞒着我做了一件事,他偷偷的派人来肇东,就像当初派人观察我一样的,他竟敢派人观察......许凤洲。”
他还活着!
他还没死!
贺丰年就已经在考虑让女儿改嫁的事情了!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许凤洲,这要他怎能忍受?!
贺心安呆若木鸡,竟有这种事?贺丰年也根本没说啊......
贺丰年为什么要那样做?明知道她有多抗拒许凤洲,明知道她有多在乎文信,居然......
她就问了:“真的假的?你确定是那样吗?”
“确定。”文信压了压情绪,才说:“他的确是个好父亲,因为被我骗过,就开始更加谨慎的为你做打算,一切可能都不想放过,这些我都能理解,但我......不能接受。”
“为什么不能接受?”她彻底恼了,眼圈都红了,“我对你怎样,你一清二楚,就算你回不来了,我也只会追随你而去,我爸那些打算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爱女之情,你连这都容不下吗?就因为这点事,你就不让我跟他联系了,让我们互相牵挂,让我担惊受怕,文信你真是太自私了!”
文信的一双眸,似雾里看花,眉间似蹙非蹙,看起来就是一副美人卧病在床的唯美画面,可一开口,就让人恨不得掐死他,他说:“我本来就是这样的自私,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能允许你忘了我一次又一次,我也能允许你在我死后为所欲为,但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能打你主意,就算贺丰年是你父亲,就算他是为了你好,那也不行!”
她恨恨的瞪着他,拼命的压着火气,问文信:“你是不是觉得,我随时都可能跟别人跑?”
毕竟她是有前科的,文信又一直没有安全感,这样的小心谨慎,也算是情有可原,就是......太过分了啊!
没成想,文信的回答几乎要气炸了她,他说:“我真不觉得你会跟别人跑,你有多傻,多死心眼,我是一清二楚的,在我看来,你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我了,最多是偶尔心里头想想别人,只要你不说出口,我也可以忍了,谁叫我欠你的下辈子都还不清呢?”
抿了抿唇,他又说:“可有时候我又觉得,我根本就忍不了,欠不欠你,你都不该想别人,但我又不能把你怎样,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就在我最闹心的时候,贺丰年干了那种膈应我的事儿,也算他倒霉,撞我枪口上了,但他本来就不应该有那种想法,所以他也不算冤。”
听听他说的,这还叫人话吗?
贺心安捂着胸口,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明知道她傻,明知道她死心眼,还担心她会想着别人,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他妈的!还只要她不说出口,他也可以忍了???
简直就死要气死她啊!
文信还不算完,又补了几句,“况且,贺丰年老谋深算,阴险的很,处处都爱留后手,你又那么听他的话,日积月累的,万一他真动摇了你,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几乎要吐出一口老血,愤怒的指着他,“谁有你老谋深算?谁有你阴险?谁有你爱留后手?就像你跟邱子兆说的,我爸在你面前,那才真是个弟弟!”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没说,她是很听贺丰年的话,可她最肯听的,明明就是文信的话啊。
文信点头,赞同道:“说的没错,我就是你说的那种人,但是,我可以谋你,阴你,在你身上留后手,别人就不可以了,谁也不可以,贺丰年当然也不例外。”
这个混蛋!!!
贺心安闭上了眼,冷静了许久,才说:“好!换个问题,你想没想过,我爸联系不上我,会通过你爷爷来肇东看我?”
“想过。”他有问必答,“岳父那么忙,来也来不了几次,而且,就算他来了......很快也会不得不回去。”
这就是说,关越随时会拖贺丰年后腿了,他竟还好意思叫岳父?!
这个王八蛋!
“行!”她怒极而笑,“那不说我爸,就只说我,我只问你一句,你不让我联系他,我会有多孤独,多无助,你想过吗?”
文信错开了眼,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这就是想过了......
一阵阵的失望涌上心头,她说:“你知道吗?我算计文璧初的时候,就知道我爸快来了,可我自私的压根就不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