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在他面前展示出这样直白的一面,许凤洲有些惊讶,也有些贪恋,一时之间也不想再探话,只想随着她说:“搭桥手术之后是要常年服药的,也不能完全解决冠心病的问题,把你姥爷接来养老吧,这里能彻底解决他的问题,你要知道,肇东人均寿命过百,我估计外面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
肇东电子和医疗产业几乎都是许家的,许凤洲对这方面知之甚详,说出的话就是绝对的权威。
她心头一动,此前没有了解这些,也是因为情况不允许,她的麻烦太多了,很可能会连累到亲人。
可扳倒文璧初后,如果再能完全掌控住文家,就能把刘庆山接来养老了。
就算刘庆山舍不得抚原,也可以彻底治好之后再回去啊......
许凤洲看着那双骤然亮起的杏眸,笑了起来,他说:“虽然你自己就有办法,可毕竟没我了解的多,我来帮你安排,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就像当初的......你父亲。”
“我爸?”
因为结扎的话题有些尴尬,她从没仔细问过贺丰年手术那一段,她问许凤洲:“你们的一面之缘就是......”
“嗯。”他有些遗憾了:“那时候我年纪还小,刚刚开始接手家族的事务,邱七爷和我爷爷交好,找我帮你父亲安排最好的医生。”
那时候的他,鲜衣怒马,游戏人间,何曾想过要趁机查查贺丰年啊。
不仅就这样错过了,还被她提前捏了短,算得死死的,真不甘心啊......
贺心安一阵恍惚,许凤洲口中的邱七爷就是邱大丽的七叔,宝嘉丽的总负责人,文信还曾从人家手里拿走了一家宝丽店,送给了她。
许凤洲又说:“我还见过你母亲,她......看起来很好相处的样子,但没你漂亮。”
现在回想起来,她们母女的容貌其实很像,女儿却惊艳的多,一颦一笑,处处都是精致,美的让人心惊。
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印象有些模糊了,压根就没想过,那个平和婉约的女人,就是她的母亲,气质根本就是南辕北辙。
“怎么会?”想起了刘美霞,她笑的灿烂,“我爸总说,我不及我妈十之一二。”
许凤洲有些困了,喃喃的答:“所以,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她笑而不语。
真是随时随地的秀啊。
许凤洲似乎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提神,问她:“以前追你的人很多吧?”
她实话实说:“不算多,我脾气不好,小小年纪就早恋了,一般人不太会打我主意。”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到处松土的。
“是高不可攀吧?”他嘟囔。
这样的女人,想追之前,得先掂量下自己的分量,不然就是以卵击石了。
如果身边再有个信少,一般人还真不敢往上凑。
脚步声传来,回眸,是文家护卫送来了茶水和点心。
“还挺贴心。”他咂舌,“文家很难搞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贺心安倒了杯茶,自斟自饮,不回答这种问题。
许凤洲也不追问,捻起块点心,又问:“听说你很擅长做这些玩意儿,喜欢吃甜食?”
“嗯,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点甜的,会舒服一些。”
“经常心情不好吗?”
“......偶尔。”
前世确实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喜欢甜食的。
这一世,更多的是因为某人喜欢,或者是思念某人,才会不停的做甜食。
她眼神有些飘忽了。
许凤洲眸光一闪,放下了点心,“我也喜欢吃甜食。”
“扯淡。”随口回答。
他蓦地笑了,笑的意味深长,笑的有些欠揍。
贺心安放下了茶杯,侧目:“你不会觉得我很了解你的口味吧?”
“我有这样说吗?”
“......那你笑什么?”
“想笑不行吗?”
“神经病。”她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许凤洲看着她的后脑勺,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他不喜欢甜食,她打斯诺克和他极其相似,她把自己的信息嵌进了他的密码里,她还笃定他对文璧初有办法。
最神奇的是,她在还没见过他之前,就掳走了他的父母,她甚至知道色诱他没用,却吃定他会架不住她毫不掩饰的真性情。
他敢保证,她刚才的每一句话,都是提前就为他量身定做好的,就是为了让他多纠结一阵子,让他暂时不去拖她的后腿。
他说:“安安,怎么办呢?我好像......就快要变成那只猫了。”
她说过,好奇心会害死猫啊......
贺心安脊背一僵,满目寒星,冷若冰霜,她说:“别叫我安安。”
那会让她混淆了前世和今生的许凤洲,会忍不住想现在就斩草除根。
许凤洲就好奇了,“因为他这样叫你吗?”
“不,他很少这样叫我。”
“那他叫你什么?”
“......师妹。”
他撇撇嘴,点评:“真无趣。”又嘟哝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