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许凤洲递过手机,唇角勾起,“这时候走神儿了?”
她定了定神,接过手机,飞快的发出几条短信。
他又说:“现在该履行第二个条件了吧?”
第二个条件,做一天的朋友......无话不谈的那种吗?
她放下手机,敛下了眸,“聊什么?”
许凤洲吐了一缕薄烟,像是随意的找着话题,“我的事情,你一定没兴趣听,说说他吧?”
“......说他什么?”
“唔......”他想了想,就问了:“他是怎么把你拐来肇东的?”
这样一个浑身是刺儿的女人,为了男人,隐姓埋名,远走他乡,应该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她反问:“不是查过抚原吗?”
“......不好查,很笼统,想听你仔细说说。”
她靠向沙发,表情柔和,语气平淡:“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帮我解决家里的事,陪我学习、考试,教了我很多东西,送我文曜,给我零花钱,替我出头,还给我好多好多女孩子喜欢的礼物,后来......后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喜欢上了他,非他不可。”
“非他不可......”许凤洲喃喃:“所以,我出现的晚了,是吗?”
贺心安沉默了。
白伴真曾说,她知道的时候,就来不及了。
确实是来不及了,但不是这一世,而是上一世。
如果前世的许凤洲不是带着目的接近她,从一开始就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在她面前,一切都摆在台面上,不欺骗,不利用,不伤害。
以她那时候的性情来看,后事如何,还真不好说。
可这一世,已然千疮百孔的心,只有文信才能填补,除了文信,谁也不行。
从六岁到十九岁,那个貌似懒散肆意的少年,凭借着前世就打下的基础,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一点一滴的将她的心填的满满的。
所以,文信对于她来说,独一无二,谁也无法取代。
许凤洲也不介意她的沉默,自顾自的说:“除了文曜和时间,他能做到的,我其实都能做到,真是可惜了。”
她显然不这样认为,随口答他:“我爸说,他只是眼光不好。”
“你爸......”他想到了什么,问她:“贺丰年?”
“嗯。”
许凤洲掐灭烟头,放在一旁的烟灰缸里,似乎真像个老朋友似的,聊起了往事。
“几年前,贺丰年把容家坑的很惨,容家傻乎乎的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曾找过信少帮忙,后来还是文老亲自出面才解决的,我那会儿还看过热闹,真没想到——”
“什么?”
“没什么。”他点评:“我和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是个人物。”
这事儿她是知道的,就笑了,“我爸说,你日后绝非池中之物。”
贺丰年对许凤洲的评价很高,却从不肯正面表扬文信一句,真是小心眼的很啊。”
许凤洲有些意外,“你父亲这么看好我?”
“对。”她也像个老朋友似的,坦坦荡荡,“我爸看人很准,所以整个许家,我最防备的人,就是你。”
许凤洲:“......”
应该感到高兴,还是应该难过?
她又说了:“虽然这样说很虚伪,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你父母过的很好,他们离开肇东,远离了纷争,不是一件坏事,据说,还有些乐不思蜀了。”
起码她来肇东之前,是这样的情况,以贺丰年的性情和能力,现在的情况也大抵如此。
许凤洲笑了起来,是真心的笑,“两年前,他俩前后脚失踪了,我奶奶说不用找,我就想过他俩会不会在一起了,所以并没有很担心。”
“......心可真大。”
“不是心大,而是习惯了。”许凤洲似有伤感:“我从小就很少能见到我妈,好在时不时就能收到她的消息和礼物,她是个傻的,一直想和我爸长厢厮守,现在如愿以偿了,挺好的。”
她晃神了,长厢厮守啊......
确实如此,能和喜欢的人朝夕共处,夫复何求呢?
许凤洲继续说:“你让人照顾好他们,毕竟我刚才给你的,不止是密码。”
有了他和罗亦行的帮助,文老又毫无防备,余和成还准备了那么久,几乎直接就可以把人带走了。
不过文老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可这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事儿了,也不知道这女人到底准备了多少,真是胆肥啊。
她很痛快的答应了,“你放心,他们会生活的很好,具体情况,我回头再仔细问问。”
反正贺丰年就要来了,这事儿确实不难。
“你呢?”许凤洲又问了:“会想你父母吗?”
她不假思索:“会,做梦都想,不止想我爸和我妈,还想我姥爷,我小姨,小姨夫,还有好多的亲人,我都很想。”
“接来肇东啊。”他就提议了:“以你之前那副——”
笑了下,改口:“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吧?外头很多人都对肇东趋之若鹜的。”
“那也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