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权力交接大半的文郁准备启程回肇东了,走之前提出了要与贺丰年再次面谈的想法,同时还要见见辛安。
这就是要单纯且正式的谈及婚事了,此前辛安与文郁也曾打过两次照面,都只是简单的打过招呼便罢了,因为权力没交接好,就没有正式谈及婚事的必要。
如今事情办得差不多了,辛安也终于在贺丰年和文信的陪同下正式面见了久闻大名的文郁。
一改之前的强势做派,辛安全程极少插话,任由两个男人为她出头。
四人密谈了一整天,最终决定让小两口年后回肇东结婚,文信会在明年七月跟随白伴真去镜岛治病,辛安则在文信走后入读肇东各大家族子弟必读的学校——肇东公学。
文信去镜岛期间,政务全部交由辛安代管,白知后和武正栾从旁协助,军务则由新任楚家族长楚霈代管,文郁和辛安共同监管。
白老师、邱大丽、大小满等人负责照顾好辛安的日常生活和出行安全,武家人负责统筹安排辛安的所有衣食住行,必要时刻,楚霈可以调动楚家暗卫保护辛安的人身安全。
文郁还主动允诺,如果辛安在这几年里碰到了什么困难,他会全力以赴帮助辛安解决问题。
这点很是让辛安嗤之以鼻,以文家的势力,如果真出幺蛾子,那也是文家人自己在捣鬼,纯属忽悠人的。
文郁还提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要求,他要求在肇东范围内,暂时不能对外公开辛安的姓名,化名为余安,只有极亲近的人才能知道她就是文信的师妹——辛安。
因为即使隐瞒住了辛安与文信的婚事,肇东也有少部分人知道辛安就是文信的师妹,还是一个关系亲密的师妹。
这样的话,辛安出现在肇东的公共场合,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比如......那个关系极好的师兄为什么长期不露面,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文郁说的条理分明,义正词严,贺丰年和文信也都没有对此提出异议。
可这俩人私下里却反复嘱咐辛安,没必要把这点看的太重,嘴巴长在自己身上了,能配合文郁的时候就配合一下,该公开的时候也不用畏手畏脚,毕竟有心人想要从抚原这边查辛安,一点都不难。
虽说公开之后势必会引起外界对文信去向的揣测,但这是文郁需要头疼的问题,而不该是辛安需要操心的事情。
婚事就这样确定了下来,文郁当天就带人回了肇东,只把白知后等白家人留了下来。
同年年底,贺丰年携家带口回双榆老家过年,孟涛夫妇也带着孟飞扬同行。
白知后本想跟着辛安一块回家过年,辛安却没答应,每年过年都是她最为期待的日子,她可不想带着这样一个敌我难分的人回老家。
辛安给的理由十分合理,白知后是白伴真的弟弟,就留在华京陪白伴真过年吧。
白家姐弟虽然并不在乎这个,可看着白知先这个最不靠谱的白家人,得意洋洋的跟着辛安回老家,多少有些意难平。
这一次过年,很有可能是辛安最后一次在双榆过年了,刘庆山有一肚子的话要嘱咐辛安,可他更知道刘美霞的痛苦无助,霸占了辛安一天,就将人还给了刘美霞。
此时的辛安就趴在刘美霞的大腿上,抱着刘美霞的腰,拼命的吸取着母亲身上独有的气息。
相对无言了许久,刘美霞才嘶哑着嗓子开了口:“你......你爸说,你要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不反悔。”同样的嘶哑。
“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十七岁就要嫁给他?”她满眼的不甘。
辛安垂眸,刘美霞并不知道文信的身体有问题,尚且如此不甘不愿,如果知道了......后果不敢想像。
“你不是很喜欢华京大学吗?”她的泪,滚落。
“......对不起。”
刘美霞痛苦的捂住了眼睛:“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你把我的事情安排的明明白白,我如果没嫁给你爸,没有你弟弟,你能这样放心的走吗?”
辛安沉默了。
刘美霞哽咽道:“你说......小信他当初送你爸去做手术,是不是就是打着这个主意?抢走我的闺女,还给我个儿子?可......可你们谁问过我的意见?”
“并不是这样,我爸那事儿,是我求我师兄帮忙的。”辛安不得不解释了。
刘美霞泪如雨下:“我也很喜欢小信,我并不反对你们在一起,可......我不想你这么小就嫁人,女人嫁人之后......麻烦事儿多了去了,我什么都没教你,你却突然就要嫁人了,还是去那么远的地方,你让我怎么放得下心来?万一你被婆家欺负了......”
“妈!”辛安温言劝慰:“你是知道我的,我又不是你,哪那么容易被婆家欺负?再说我师兄对我怎样,你都是看在眼里的,他能让我被人欺负吗?还有我爸,他多护犊子啊?你这些操心有些多余了。”
“不多余。”刘美霞摇头:“我是你妈,你瞒不住我,小信这么着急结婚,是不是想让你给他生孩子?我听说文家人结婚生子都很早,但你可不能答应,你必须先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