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丰年也抬头看向天空,喃喃:“换个话题吧,据我所知,这世的许凤洲一直都在肇东,从未踏足抚原半步,他记住的......很少吗?”
“嗯。”白伴真苦笑:“白家人凝结记忆的方式十分复杂,根本不是他那样随便弄弄就行的,所以他带出来的神识很少,再加上小信又把他......所以凤洲那些神识十分杂乱,毫无条理,小信现在应该可以梦到五六个完整的片段了,可凤洲从小到大都只得那一个乱七八糟的梦,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你没告诉他?”
白伴真摇头:“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世界,他没有资格知道。你也不用做出这种不屑的表情,我知道我算不得一个合格的白家人,可白家的祖训,我还是会守住的,没有当事人授权,我和任何人都不会说起镜花水月。”
贺丰年几乎笑出了声,不客气的揭老底:“那是因为你知道的时候就来不及了,白老爷子虽然痴呆了,可肇东医疗水平发达,他依然活到了文信十二岁,那时的文信虽然不在我闺女身边,可他利用我把我闺女守的牢牢的,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贺丰年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所以你没了办法,只能配合文信去我母亲那里做客,干脆以逸待劳,坐等我闺女出现,这么说来,你对许凤洲的信心也没那么大啊!”
一滴泪珠从白伴真的眼角滚落:“凤洲他太傻了......”
“就没别的办法吗?”贺丰年试探的问道。
“没有。”白伴真摇头:“文信丢失的那部分,还有机会去镜岛挽救,凤洲......就只有令爱才能把神识还给他了。”
贺丰年沉思片刻:“同样是神识不全,为什么文信就得去镜岛?许凤洲就有办法找回?而且为什么许凤洲能活到2019年,文信就......”
“不一样的。”白伴真扯了扯嘴角:“那本是小信的世界,凤洲原先不过是个过客,就算凤洲做了那样的事,他也只是神识不全罢了,可文信......小信他命都是不全的,而且他为了给令爱铺路......曾死的很惨,文璧初又给他下过毒,他身上的麻烦多了去了,所以我才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能治好他。”
又绕回来了,老话重提了......
贺丰年有些无奈了:“听我闺女说,她在镜花水月里只和文信谈过几个月的恋爱,结果你的凤洲都没能成功,连小命都给搭进去了,现在人家小两口从小一起长大,浓情蜜意了这么些年,眼看着就要结婚了,你觉得你这个想法有可能实现吗?”
白伴真敛眸:“我也知道我这个想法很过分,而且那个煞星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同意那种事的,所以我愿意退一步,只求令爱再做一件事。”
“......说说看。”
“我要令爱去肇东公学读书,还要给凤洲追求她的机会......三年。”
“想来个趁虚而入?”
文信让许凤洲输在了起跑线上,所以白伴真干脆就想让许凤洲去走另一条路......
白伴真并不接茬,继续说道:你很清楚,我对治好小信并没有那么大的把握,如果令爱不答应,我拼着鱼死网破毁了许家和白家也无所谓!可如果令爱答应了,那我一定会拼了老命尽力而为,如果......假设小信有个万一,我......偿命。”
“偿命?”贺丰年哼笑:“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好祖母啊......可我不要你的命,我闺女有交代,如果文信出事,许凤洲必须陪葬。”
白伴真脸色一白:“她......她真这样说?”
“你心知肚明。”贺丰年有些惋惜了:“不然你就不会一直拖到现在都不敢和我闺女开口了,你是怕她直接动手,再次杀人!”
白伴真沉默片刻,最终放下了手上的茶杯:“那只能......我许家上下为那个煞星......陪葬!”
果然出昏招了,难怪辛安不愿意直接与白伴真谈,还真是有些棘手了,好在......
贺丰年沉吟着摸着下巴:“各退一步如何?”
“怎么说?”
“我......答应你的条件,你把所有的人手都给我。”
“还有呢?”贺丰年可没这么好说话!
果然,贺丰年蓦然一笑:“你这几年让人家小两口见上几面,如何?”
白伴真骇然失色:“你怎么......你怎么会认为他们能见面呢?镜岛只有白家和文家人能进,就算令爱嫁进文家,她也只是个媳妇儿,进不了镜岛。”
贺丰年悠闲地摆弄着面前的茶杯:“镜岛与镜花水月有关,那可不是什么好去处,所以我并不希望我闺女去那么邪门的地方。”
“那你......”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贺丰年面色清冷,语气轻飘飘的:“我只关心我闺女,我闺女说过,这两口子长期两地分居......不合适啊......”
白伴真缓缓开口:“我猜你找到了魏家的后人,但小信的情况与文家那位老祖宗不一样,他曾死的很......”
“所以我才说这是你需要去考虑的问题!”贺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