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接过请柬,“像是阿月能做出来的事,没想到,今年喝的第一个喜酒,竟是阿月的。”
陆小凤终于回过了神,低垂着眼眸,眼底似乎蕴藏着风暴,眼神晶亮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七童,你怎么看?”
花满楼奇道,“什么怎么看?”
陆小凤仍旧低着头不敢看他,“两个大男人成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是想说他们行事有违世俗吧,你好像不是一个会拘泥于世俗的人,陆小凤,你最近有点奇怪。”说到最后花满楼微微皱眉,神色间有些不解。
陆小凤打了个哈哈,“你想多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月华留的药已经用得差不多了,过几日案子一结咱们就去万梅山庄吧,兴许你还能看到他俩成亲。”
婚期将近,万梅山庄这几日很是热闹,陆陆续续来了不少神秘人,一件件奇珍异宝被送进了山庄,西门吹雪素来喜静,冷不丁来了这么多陌生人让他很是不悦,却被月华轻描淡写一句话给打发了,
“你我又没几个朋友,何必如此麻烦铺张?”
“那可不成,这可是大事,就算没人观礼也不能随便了,等婚期一过他们就走了,阿雪就忍耐几日好不好。”
“随你。”
玉罗刹站在一处假山上,看着一队队的人进进出出,张灯结彩,心里气得不行,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通知他!
更可气的是这人来人往的做事也没个遮掩,摆明了是没打算瞒着他,换句话说没人在意他的意见,思及此处心中怒气更盛。
“玉教主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吹风?”
罪魁祸首来了,玉罗刹脸色不虞,嘴角生硬道,“你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月华一提气跳上了假山,神色悠闲的坐在一块突起的圆润巨石上,偏头看着玉罗刹,轻笑一声,
“这有什么不敢的,玉教主还能吃了我不成。”
轻轻上扬的尾音骄傲自信,玉罗刹冷哼一声就要离开。
月华身影一动,知机的拦在他身前,“玉教主别急着走啊,聊聊?”
玉罗刹冷笑,“我和你可没什么好聊的。”
“那哪能啊,其实我来是有事要请玉教主帮忙。”
“哦?你还有求我的时候?”
月华抿唇一笑,神色温柔,“过几日便是我和阿雪的大喜之日,想请玉教主做一个证婚人。”
玉罗刹脸皮抽动,看着月华的眼神仿佛在看傻子,“荒唐,荒唐至极,你觉得我会答应?”
月华理所当然道,“你若不答应我就只能点了你的穴道让你待在堂上了。”
玉罗刹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一时噎住,只听月华又道,
“玉教主始终是长辈,婚姻大事,有长辈的祝福总是好的,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没有我,以阿雪的性子,你觉得你含饴弄孙的可能有多大?”
玉罗刹知他非是妄言,想了一阵,突然学他坐在假山上,
“你说得对倒也有几分道理,撇开旁的不谈,你也实在算是一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天骄俊彦了,只可惜我生的不是个女儿,否则有你这样的女婿当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如此,玉教主就当多了个儿子罢。”
“如果我不同意,你当真要强迫我做你们的主婚人?”
月华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唇角微扬,
“那是自然,我去告诉阿雪这个好消息,玉教主请便。”
玉罗刹原地站了一会,凝神静思,“原来这竟算个好消息,罢罢罢,儿孙自有儿孙福。”忽的又自嘲一笑,“谁叫我技不如人,是想管也管不了啊。”
南海,白云城。
一身劲装的青衣侍卫吹了一声口哨,弯腰从信鸽腿部取下一张纸条,脸色一瞬间变得凝重,行色匆匆的穿过亭台楼阁。
片刻后到达一处练武场,场上两个男子正在舞剑,正是宫九和叶孤城,那日宫九久久不醒,叶孤城又有事在身,遂将人带回了白云城,两人见青衣侍卫到了不约而同停下了手。
“何事?”
青衣侍卫单膝跪地,呈上手中信件。
“上面写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宫九眯起眼睛,心底涌出一阵杀意。
“没什么,西门吹雪将决斗推迟了一个月。”
猛然西门吹雪的名字,宫九眼底微不可查的闪了闪,又想到了令他如斯狼狈的那个人,心里突然起了一股担忧,
“决斗?怎么没告诉我?”
叶孤城转过身,“小事罢了,我有些累,先回房了。”
宫九笑眯眯目送他离开,待人走远了才敛去笑颜,脸色阴沉得可怕,出来这么久,也是时候回一趟东海了。
白云城主叶孤城约战西门吹雪的消息甫一出现就传得沸沸扬扬,当白云城传出西门吹雪推迟约战的事更是将这个消息推上了顶峰。
各大赌场早就将这场盛事赌上了盘口,此时听闻西门吹雪避战一般的做法相当部分的人都认为西门吹雪不如叶孤城,纷纷调整赔率。
“七童,你说这些人要是知道西门是因为成亲才推迟会不会悔青了肠子?”
花满楼道,“他们不会知道的,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