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道:“会啊。”
田雨说:“那再吹一曲好不好?”
“好啊。当然没问题了。”老者欣然同意,然后略一思索后,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持笛,动情地吹奏起了一曲悠扬婉转、极富感染力的曲子。
又一曲毕。老者笑着问:“小伙子,这首曲子应该能听出是什么歌了吧?”
田雨想了想说:“大爷,你刚刚吹的是不是《我的祖国》呀?”
老者笑道:“对喽,就是《我的祖国》。可以呀。竟然还真能听出这首曲子来。”
田雨说:“大爷,如果连这首歌都听不出来,那我还算是一个中国人嘛。”
老者满意的点点头,微微笑道:“着实不错。你一个娃娃家能说出这种话来,可见你比很多大人觉悟都要高呀。孩子,你是这附近城市学院的大学生吗?”
田雨摇摇头说:“不是,我已经参加工作了,只是租住在学校附近安树村里。”
“这样啊……”老者说,“看你年龄不大,没想到都参加工作了。”
田雨说:“大爷,我不小了,都十九岁了。”
老者说:“十九那也还是孩子呀。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当年打仗的时候,很多小战士不过才十四五岁。可是必定做今非昔比了嘛。现在的世道好了,孩子们用不着再受那个罪了。”
田雨惊讶地问:“大爷,原来你还是名老兵呀?那你打过小鬼子吗?”
老者笑道:“打过啊。”
田雨兴奋地说:“那你能不给讲讲你们打鬼子的故事吗?”
老者说:“好啊,既然你这么感兴趣,那就讲给你听听。”
“好啊好啊。”田雨拿手打扫了一下花坛沿子,并用吹了吹上面的浮尘,然后说,“来大爷你坐这里讲吧。”
“嗯……”老者点点头,欠身坐下。田雨随着坐在旁边的马路牙子上,双手托腮,听老者讲述起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
海西511号:
老板吃完奶后昏昏睡下。季洁收拾起木盆等一应物品小心地退出房间。可就在准备回宿舍休息的时候,却被白娟娟叫住了。
“季洁,你到二楼雾隐阁去一趟,问问那里的客人是不是需要服务。这个客人是我的老相识的了,记得一定要伺候好。”
“哦……”季洁应了一声,然后转身走到休息间,待重新整理了一下随带物品后,下楼敲门走进了雾隐阁。
雾隐阁里,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人坐在沙发上。此人五十多岁,长脸大嘴,满脸横肉,一副匪相。稀疏的头发梳成一个大分头,抿到一边的头发极其艰难地做着对荒芜绝顶的无力掩饰。
“老板,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季洁轻声问。
大分头看看季洁,问:“谁让你来的?”
季洁说:“是我们主任派我来了,她让我过来问问您是否需要服务?”
大分头问:“你们主任,你是说白娟娟吗?”
季洁点点头说:“是的。”
大分头说:“行了,那你过来吧。”
“啊……”季洁深感诧异,不知道对方所说的“过来”有几层含意。所以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看季洁站在原处不动,大分头加重语气说:“傻愣着干什么,过来呀。”
“哦……”季洁应了一声,然后慢慢走到大分头身旁。
大分头一把把季洁扯到身边,然后像狗样,从季洁的头开始一点点向下闻起了味儿。
季洁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任凭对方摆布。大分头呼哧呼哧着用鼻子闻着季洁的头发,闻着她的脸颊,闻着她的脖子,闻着他的肩膀……
“你多大了?”大分头问季洁。
季洁小声说:“二十二。”
大分头说:“十五岁就能用了,你呀……都熟过了。”
……
田雨着听老者的讲述,思想完全进入到了那个血与火的战争年代。
老者说:“英雄……孩子,我不是什么英雄,真正的英雄都牺牲了,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英雄啊。我们这些活着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他样好好守卫自己的祖国。”
正说着话,一辆跑车嗷叫着从马路中间极速飙过。老者看看夜色中远去的跑车,轻轻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了一句:“哎……现在的年轻人呀。”
“幻影蓝极致……”田雨看着跑车飙去的方向,不禁想去了过去的自己。那时候感觉很潇洒啊,可今天看来,怎么都觉得令人憎恶。
老者看看表,站起身说:“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小伙子,你也早点回家吧。”
“嗯……”田雨随着站起身,并对老者说,“大爷,我特别喜欢听你吹奏笛子和讲故事。希望以后还能有机会遇见你。”
大爷笑道:“好啊,我就住在这附近,晚上没事就会来这里遛弯儿,难得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烦。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好好聊。到时我给你讲讲我们在正面战场上的故事。”
“嗯……”田雨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再见啦。”老者说罢,转向离开了。
“大爷再见……”田雨对着老者的喊道,然后目送着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