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人说话的间隔里,栽倒在地的东安凯宾则感受到身体中的那墨龙窜入自己胸口的一瞬间,他感受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向前一顿,将其控在自己的胸口当中,墨龙挣扎两下,便化作一滩墨水停滞在原地。
“咳咳咳!”
东安凯宾咳嗽两声,咳出一口黑色血液,血液洒在地上,冒出一股黑烟,发出“滋滋”的声响。
他看着空中飘浮的一缕黑烟,抖了抖身体,发现此时的自己已经恢复如初。
他正要站起,自己意识的深处却传来一句话语:
“小子,你身体里的东西已经被老夫清理干净了,现在的你,不是一个废物,而是一个拥有大妖实力的人类了。”
此话一出,东安凯宾吓了一跳,他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这个声音是何人发出,于是耸耸肩,准备继续站起身来。
就在他刚用腿使劲的时候,一个莫大的压力从他的身上涌出,将他压得无法站起身来,这个声音又传了出来:“小子,你就这么想死吗?”
面对如此话语,东安凯宾心中默念道:“你是妖魔,我是天荒剑家弟子,我不可能与你同流合污!”
谁知,血魔发出一声冷笑,甩下一句话便不再回应他:“现在的你,在他们眼里除了是个废物,还多了一份名号,你小子要是不相信,就看看周围的人如何看待你吧!罢了······脚长在你腿上,你死了老夫夺舍你就好了,和一个天荒子弟费那么多口舌,真是浪费老夫时间······”
“呸!就你还想夺舍小爷!”
东安凯宾暗骂一声,他缓缓将手伸向地面,将自己撑起来,这会双腿用力后,那股力道果然没有再阻拦他。
他颤颤巍巍地爬起来,站直后,回顾着四周:
自己的身旁一张淡蓝色的符箓撕裂在地,地面上满是霹雳击打过后残余的焦土,自己的身体虽然没有什么不适,但穿在身上的衣服早已不翼而飞,他赤裸着上身,下半身仅仅有着一片焦胡的布片护着隐私·部位。
他牙齿一咬,身子向侧边一转。
侧边站立着很多剑家门人,他们全部都手持长剑死死盯着自己,所有剑刃都闪着寒光指向自己,他的目光与其中一位相对后,那位立即双眼向侧方一瞟,身子向后微微退出一步,似乎很是害怕他一样。
他缓缓踮起脚尖,目光越过这些人,从他们的缝隙中看去,这些人身后全是残破的剑刃,剑刃的一旁躺倒着无数门人的尸体,其中还不乏有挣扎着想要向后趴动的人。
他诧异地将头一转,另一方则是一个破碎的剑阵,他知道,这是由百把长剑构成的护村剑阵,此时这些剑刃全部抵在他目光投向的方位,百柄长剑汇聚一起,但没有一柄是完好的,剑堆之下,全部都是细碎的剑身。
他看着这一幕,脑子突然一怔,想到当时那片曼珠沙华,其实不是花,那些不一样的姿态,其实是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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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写照,他将手抽出的一刹那,就是破了这护村剑阵,而他后期的癫狂举动,则是屠杀。
“哈哈哈哈!”
他大笑一声,眼中满是晶莹,更咽地喃喃道:“看······看样子······是······回不去······去······去了······”
就在他难过交加的时候,一柄寒芒从身旁掠来,他吓了一跳,身子向后一退,一股寒风刮过,险些被刀刃划破脖颈。
他咬着牙想要看清是谁的时候,又有一股气息传来,他只感觉四周骤然一凉,便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声,随后便是一句警告的话语:“老夫没说要他死,还望定勇大统领不要如此着急。”
东安凯宾看着那位手持刀柄的中年男子向后一退,对身前那位身穿褐色古袍的青年作揖:“玉玑大人,末将想起还有要事,就失陪了!”
此话一出,那位手持刀柄的中年男子双腿一跺,扬起地面的沙尘后,便消失在东安凯宾的视野当中。
东安凯宾看着这位身穿褐色古袍的青年,越看越觉得眼熟,他皱起眉头死死盯着身前的青年,突然感觉自己腹部一阵寒凉,随后一句简短的话语从青年的口中缓缓吐出:“看样子你和血魔合不来呀,也是,那家伙本就是个怪胎,找到的人也是个怪胎。”
此话一出,东安凯宾可以完全确定,这位身穿褐色古袍的青年就是当时那位将他扔上石台的人,他对其啐出一口唾沫:“呸!你才是怪胎!”
青年并没有回应他,而另一旁的东安擢明则双手向下一拍,整个人向东安凯宾飞来,他落地后,首先抡起手掌给了他一巴掌,柄将他的头向下一按,自己则好声好气地对青年说:“玉玑大人,他没有见过您,对您失礼了,鄙人现在就将他带去太古铜门。”
而另一边的东安凯宾则没有那么“安分”,他双手向上一搭,身子向后一躬,脱离东安擢明的控制,他还没站好,就开始大放厥词:“就是你把我扔上石台的!是你让我受到令人发指的痛苦!是你召出的血魔!是你!都怪你!”
而另一边的东安擢明并没有想到东安凯宾会如此这般,他要紧牙冠,深吸一口气,准备换一种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