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会为她打算。”他的语气弱了不少。
顾景霆心下了然。
“俗话说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况且，真正在乎一个人，不应该在乎她的声名地位，而是她本身，对吗？”
“阿瑛是本王心上之人，是本王未来独一无二的妻子。”
“萧大人，对她好点吧。”
“......是是是。”萧振忙应了。
因察觉顾景霆察觉到了萧玉瑛过往过得不好的事情，他的身上又不觉冒了冷汗。
顾景霆离开后，萧振望着他的背影，还久久回不过神。
“妹妹。”
萧玉枫上前两步，看向萧玉瑛：“许久不曾见到妹妹了，若不是家中来信，我还不知道妹妹回来。”
萧玉瑛今日盛装，近距离相看，竟让他恍了恍神：“你今天，真好看。”
她回来的时候，未着面纱，整个人透着明艳又清冷的美。
“这几日我都在私塾，所以今日才知......”
“我知道，哥哥醉心学业是好事。”
“功课如何？”
“还行，不过，距私塾中拔尖的几位，还有很长的距离。”他轻笑：“我久不在燕京，虽自学了功课，却也落下不少。”
兄妹二人之间，并未生疏。
顾景霆出了花厅，没过多久，递给卫影一串檀木手串。
“檀木可以静心，你且拿去给萧家公子，便说本王祝他用功，早日金榜题名。”
“顺便让飞廉找我一趟。”
卫影微微一怔，随即接过手串，点头：“是。”
萧振是块不可雕琢的朽木，可萧玉枫不是，以后萧府，还需萧玉瑛和萧玉枫共同扶持，萧府也算她的第二个家，虽然......并不如别人的家那般温馨。
至于送手串......有的事情无须言明，萧玉枫会明白。
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他还没有给萧玉瑛正式送过什么东西——当初的暖玉是即兴赢回来的，做不得数。
连裴谦当初都送了，他总得有所表示，所以他得问问飞廉。飞廉在萧玉瑛身边久了，或许知道萧玉瑛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不一会儿，飞廉果然出来了，在马车前叩首：“王爷？”
帘子被掀开，顾景霆垂眸看飞廉：“你说，阿瑛会喜欢什么礼物？”
礼物？
飞廉想了许久。
若是寻常女子，大概会喜欢琴棋书画，或者珍珠手串之类，可是萧玉瑛，好像对这些东西并不十分感兴趣？
依稀记得，她喜欢捉螃蟹，还有裴谦送过的玉雕狼獾，都是极好的.......可这都与裴谦有关，飞廉再傻，吃了前几次的教训，也学会察言观色了。
关于裴谦，他不敢提，于是嗫嚅着唇，看着顾景霆唯唯诺诺了半天。
“说啊。”顾景霆已有不耐之色。
飞廉木讷，到底又没有谈过恋爱。
他有些犯难，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想起萧玉瑛曾经念过“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样的诗，还带着他气势汹汹地灭了西羌一支军队。
想来，萧姑娘在战场也做了不少建树，是有心报国杀敌的吧？
顾景霆一直看着他，他招架不住，终于鼓起勇气道：“要不，送她几个羌贼的人头？”
顾景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