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萧府虽比不得王府，可王爷这样的贵客来了，微臣自当好好招待一番。”
顾景霆看了萧玉瑛一眼。
“也好。”
“请请请！”萧振乐得合不拢嘴，主动为顾景霆让开了道路。
顾景霆与萧玉瑛颇为亲密，并肩在前，萧振与萧玉枫在后，一行进了花厅。
花厅备了比平日更好的各色糕点，还有茶水，可见是萧振一早就命人备下的。
“不知王爷，此番带着阿瑛......”萧振道。
虽他今日看着萧玉瑛盛装出去，可当他问她去做什么的时候，她只是含蓄地打了两句哈哈，是以萧振不知她与顾景霆一起去了皇宫。
“去了皇宫。”顾景霆道。
萧振惊了。
去了皇宫，不是见了瑞王？还有皇后？这样复杂一个情况，皇宫里.......
顾景霆抿了一口茶，又微皱着眉，不动声色将茶杯放下了。
茶是上好的玉堂春，不过，想来萧府不多见到这样的好茶，茶已经是往年的，隐隐有股子霉味。
“毕竟，本王要与阿瑛在一起，为了阿瑛考虑，总得过了明路。”
“今日本王已经跟皇上禀明，要与阿瑛在一起。”
“萧大人，本王要与阿瑛喜结连理，您没有意见吧？”
萧振怔了片刻——顾景霆这么说，是皇后和瑞王那两关过了？
顾景霆名声在外，萧振求之不得，又怎么会有意见？
“呵呵呵，翊王哪里的话？”
“您是西北战神，便是要阿瑛当小妾，都是她的福气，若您真心对待阿瑛，那便再好不过了。”
他又自以为是地点点头：“阿瑛是再嫁之身，能找到您这样的人中龙凤，也是她的福气了。”
小妾？福气？
这原本是萧振恭维顾景霆的话，顾景霆却微皱着眉，看了萧玉瑛一眼。
萧玉瑛无奈耸了耸肩。
显然，她对萧振说这些话，并无多少意外。
早听闻萧振卖女求荣，如今看来，传言八九不离十，在萧振心里，萧玉瑛是没有分量的。
否则，萧振何以说这样的话？当初萧玉瑛在瑞王府遭遇取血之痛，何以萧振一声不吭？
思及此，顾景霆面上不显，却对萧玉瑛又多了几分怜惜，越发觉得萧振这样的人，带着几分市侩的厌恶了。
“不是小妾，是明媒正娶。”
“阿瑛与瑞王并无夫妻之实，过往无须再提，只是本王与阿瑛的婚礼，务必风风光光地办，有什么需要出钱出力的，你也尽管安排，务必要最好，本王不会亏了你。”
萧振喜不自胜：“是是是。”
顾景霆起身：“时候不早了，想必阿瑛今日也累了。”
他站着，居高临下，颇为宠溺地看她，笑了：“早些休息。”
“王爷，我送送您。”萧振忙亦步亦趋跟在顾景霆身后。
“不必。”
萧振跪下，又行大礼：“恭送王爷！”
顾景霆走出了花厅。
行了几步，他又想到了什么，顿住脚步，不紧不慢转过身来，看向诚惶诚恐、将将站起的萧振：“萧大人，阿瑛，是你的女儿吧？”
“您说的这是哪里话？阿瑛自然是我的女儿，我.....”
萧振想说他很疼她，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街坊四邻都知道，过往多年，他根本不曾在意过萧玉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