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平静，听在顾景霆耳朵里，却多少带了几分挑衅——好似他裴谦就笃定，她一定喜欢他裴谦一般。
顾景霆没来由地觉得窝火，转头看见她握着小狼獾，爱不释手的模样，也越发觉得难受。
或许，她心里的确有裴谦。
他原本还以为，渝舟城一行......
裴谦走了，她还把玩着那只小狼獾，却见顾景霆进来了。
“你来啦？”
她还把玩着那只小狼獾：“别说，裴兄真是有心，这么好看、精致的狼獾，又是他亲手雕刻，一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她随口提起裴谦的样子，更是刺心，让他的心没来由地抽痛了一瞬。
“你.....你怎么了？”
顾景霆到了她的眼前，她终于意识到了他的不对，笑容也一点点减了下来。
下意识地，她拿着玉狼獾的手往后缩了缩。
“啪！”
却见顾景霆怒从心起，随手便夺过她手中的狼獾来，掼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
她看向怒意满满的顾景霆，懵了，那懵中带着几分突如其来的惊怒。
待回过神来，她又慌忙狼狈地去捡摔在地上的小狼獾。
好在那玉外面包了一层蜡膜，不曾摔坏。
“砰！”
门猛地被关上了。
紧接着，她被他一把拽过，还没来得及出声反抗，便被堵在了房间的墙上。
他靠得太近了。
他看着她，目中醒目的红，怒中带着几分悲，让她没来由地，心惊了片刻。
“你就那么喜欢他送你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顾景霆一本正经的时候，相当有震慑力，饶是她一贯镇定，与他四目相对，眉头也不由皱了皱。
片刻后，她仰望着他，据理力争道：“不管怎么说，那是他送给我的东西，你没有权利动它！”
他握着她手腕的手越发紧了：“所以你在意？”
“在意裴谦，在意他送你的东西？”
“唰！”
他又扯下她腰间的玉佩来，扬在她的面前：“那么我呢？我算什么！”
他面色强装镇定，却满目猩红，眼里有她不曾见过的强烈情愫。
“几日前，你才收了我给你的玉佩；今日你又坦然收下他给你的东西，是吗？”
“难道你看不出他对你的心思？”
“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同时接受两个男人的东西，接受他们的示爱？”
什么接受？什么示爱？
萧玉瑛简直懵了。
与顾景霆一起到渝舟，是他顾景霆提出的；与他扮夫妻，也是他顾景霆提出的。
那暖玉，虽说的确是他送给她，可是，并没有说有什么必要的附加条件！
什么时候成了示爱了？！
他竟已将她当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骂道：“你有病！”
因为生气，她说话也越发赌气：“我身为你的下属，要在你手下讨生活，你让我去渝舟、让我与你扮夫妻，是我没得选，可是我从没有承诺过你什么！也从没有说过我喜欢你！”
“如果你觉得我收了你的东西，就必须要对你有所交代，那么你的东西，我不稀罕，请你拿走！”
顾景霆心中一颤，握着她手腕的手也不由僵滞了片刻。
这是......选择了裴谦，要与他划清界限吗？
可是明明，从前和他亲昵的时候，她不是这般。
他的心跳仿佛空掉一拍：“那我们的肌肤之亲，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