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大军还在缓行,一路有条不紊的迁徙民众。
这个也同样重要,是江都未来的根基。
对于苏定方前去釜底抽薪,他完全放心。
高开道大部都在战场,小股步兵守家有什么用,江都大军一到,就是土鸡瓦狗。
至于程咬金吹牛,说天子钦定他当先锋,他却完全不知。
身边跟着三个少年小将,杨侗,杨侑,左破军。
杨广笑看三人,有心考教,“你们说说,这战局会如何变化!”
“陛下,对高开道的釜底抽薪是良策,倒不如我们大军齐出,去给窦建德的老巢也端了,让他们无家可归,去跟罗成拼命去!”
左破军欠身,率先说道。
杨广笑笑,没有回答,窦建德的老巢哪有那么好端,左破军勇武有余,但还需要自己慢慢调教!
杨侗欠了欠身,先对左破军抱了抱拳,又转向杨广,缓缓开口。
“皇祖父,苏将军说过,围城必阙,不能给他们逼上死路,免得他们鱼死网破,而且窦建德不比高开道,他的老巢离战场太近,我们冒然进攻,容易打草惊蛇,不如伺机而动。”
杨广笑着点头,看来杨侗跟苏定方学兵法,是个好主意,本来想调他回来,现在看看,倒不妨再磨炼磨炼。
看看左破军,手指杨侗,“侗儿说的不错,他们正在大战,我们还不宜打乱战场,现在提前过河,就已经取得了先机,不妨看看后续时局。”
左破军脸色一红,“是末将鲁莽了!”
杨广不以为意,又看看杨侑,“侑儿有什么想法吗?”
“回皇祖父,孙儿在想,我们此战,主要就是在抢时间,黄河结冰前完成任务,那也不过是十来天而已,怕是没法对幽州军出手了,只看苏将军能不能破了高开道老巢,我们才能判断要不要动窦建德!”
杨广笑笑,没有说话。
罗成已经被缠住,一时片刻还脱不开身,他们在这里先占尽便宜,把河北民众迁徙一空。
便宜占足,那面战场也该分出个高低了,弱的那一个,就顺势打击,痛打落水狗。
至于罗成,根据这一路上的情报,他早有定计!
想想时间,将军关的大战应该已经开始了。
……
与此同时,将军关前,秦琼率着百人队伍已经摆开了阵势。
百名老卒正在破口大骂,秦琼涨红着脸,自然不会跟着一起叫骂。
“高宗道,你个属王八的,敢不敢出城一战,我们将军吹口气就能把你吹死!”
这自然是程咬金的授意。
“高宗道,就你这德性,还敢说辽东第一刀,你的刀法是跟你师娘偷学的吧!”
高宗道站在城头,手指狠狠握在城墙上,五指用力,青筋迸发。
他性如烈火,要不是他哥哥出征前有严令,无论如何不许出城,他肯定二话不说,打开城门,出去就砍了这些找死的家伙。
“小将军,隐忍,这百余个幽州残兵,千里迢迢过来,肯定令有图谋,不可大意!”
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开口。
高宗道冷冷看向城下,“先生,他们叫骂半天了,与我军心不利,也堵住了我们的粮草辎重,我坐镇城中不出去,让步卒出去,将他们射死算了!”
中年文士想想,这样被堵门也不是办法,毕竟前方还需要粮草呢!
“再等等看看,他们喊累了,可能就走了!”
话语已经松口。
下面的士卒还在叫骂。
“高宗道,没鸟的东西,少年时练刀把自己鸟切掉了,才跟你师娘学的王八壳刀法!”
“高宗道,你在在王八壳儿里躲着吧,老子们走了,今天以后,天下群雄都会知道,高宗道就是个无胆鼠辈!”
高宗道闻言顿时急了,去他妈的军规,人家骂了半天,转眼就要走了,他只能在这憋半天气,还得被天下群雄嘲笑!
“传令,点兵五千,随本将军出城杀敌,将他们千刀万剐!”
中年文士匆忙开口,“小将军,他们要走了真好,不用理会他们了!”
“滚!”
城门吱吱呀呀打开,高宗道一马当先,身后是五千步卒,各个手持长枪,乌压压一片,冲杀过来。
隋军老卒早有准备,策马掉头就跑。
秦琼愣了愣,能跑吗,跑了岂不是弱了他的名头,他武艺不敌单雄信,王君廓,可是高宗道却是闻所未闻。
要是杀了敌将,不也是一场大功劳!
没有跑,反而策马向前冲去,挥锏砸向高宗道的大刀。
双马只一交错,秦琼顿时双臂一阵酸痛,双锏也拿不住,直接掉在地上。
毫无犹豫,也掉头就跑,名头事大,但性命更大!
高宗道一腔怒火,这时候怎么肯放对方跑走,拍马就是狂追,身后的步卒更是一路紧追不舍。
秦琼看着高宗道的大刀再次追来,不由吓得亡魂皆冒,我命休矣!
突然一杆大铁枪从边上刺出,一击刺偏了高宗道的大刀,铁枪游走,枪法如龙,跟着高宗道缠斗起来。
高宗道的五千步卒刚刚赶到,周围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