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乐的如此,一首歪诗,就能让他在文坛之中有了一席之地!
以后文人应该不会如此敌视他了吧,这倒也是一个给自己正名的机会!
文人喜好的,自然是这些风月雅事,那他就投其所好,以诗明志,淡化杀高颖带来的影响,只是还正在琢磨什么诗好用!
……
但西秦的薛举日子却没这么好过,称帝之后,规制一换,确实过了几天瘾,可李唐马上又来找了他的晦气,扫了一身雅兴。
他自封为秦,被称为西秦霸王,正是因为他一身勇武,可李家的十猛将竟然没排上他,简直就是在羞辱他。
他也想排个十猛将,把他麾下大将拍了一遍,可惜天下人都不搭理他,让他徒劳无功。
此时他正在宫中喝着闷酒,一堆宫女在下面瑟瑟发抖,一个宫女横死当场,就是因为说了句,这酒是胡商从长安买来的。
太子薛仁杲匆匆跑来过来,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宫女,“你们先出去!”又指了指地上的尸体,“给她带出去葬了吧!”
薛家也是名门,而他也饱读诗书,看着父皇竟然亲自动手杀人,心中苦涩,这还哪有什么天子的威仪,就算要杀人,宫外自有侍卫。
宫女们如蒙大赦,纷纷互相搀扶着,兔子一般逃掉了,薛举性情喜怒无常,她们在宫中也活的战战兢兢,不知道哪一天就是死期。
“父皇,先别喝了,仙人关告急,还请父皇早做决断,又是数百里无险可守!”
薛仁杲匆忙说道,能跟薛举这么说话的,也就只有他了。
薛举蹬大了眼睛,刚要发火,看清了是长子,这人强忍下来,“坐下来陪父皇一起喝酒,仙人关的事,你不用管!”
“父皇,仙人关后,还有数万百姓,儿臣怎能不管!”薛仁杲急道。
薛举看看他这个长子,确实有一副仁者之心,可惜生逢乱世,靠仁义有什么用,终究是刀兵说话。
但他是父亲,教育长子,是他的责任,看看宫人已经散去,才猛地捋了捋发髻,眼中精光闪烁,哪有半点醉意。
“身为太子,不可再这样急躁,总得沉得住气,锻炼好一身城府,这样将来才能顺利继位!”
薛举认真说道,他自然看好长子,可这是乱世,他要是能一扫乾坤,打下一片基业,让长子继位,做着仁君也就罢了。
可现在的局势复杂,他也没有底气,也许将来这长子要继承的,就是一份破碎山河,那么他这身仁义,终究会害了他。
“父皇,可是仙人关那还在鏖战,仙人关后又是普通关隘阳平关,守不住大军强攻……”
薛仁杲又急迫说道。
薛举晃了晃大脑袋,开口笑道,“阳平关后就是我们的都城了,是吧,你担心这个,放心吧,不用急,大不了我们南下剑门关,那里才是真正的兵家险要!老实点,在这喝酒!”
薛仁杲闻言颓丧无比,刚开战,父皇竟然已经想到退守剑门关了,那他们的基业怎么办,他也有一腔抱负,也想治国安民。
“父皇,郝瑗还在前方血战,我们岂能岂他不顾,这让三军将士怎么想!”薛仁杲再次说道。
薛举又看看他这个长子,默默摇摇头,他要是死了,他这个长子恐怕也活不了几天。
到现在还真以为这是西秦和李唐的大战吗!
他是希望长子自己能想到,现在看来,他不点拨,长子怕是只会纠缠不休了。
“你可知我为何在这饮酒,可知我为何性情大变,喜怒无常?”
薛举问道。
薛仁杲闻言一愣,父皇竟然问到这个,他也是好奇不已,可他怎么知道呢,父皇从前在隋朝当官时性格方正,为人豪迈,可自从割据西秦以来,就越来越乖张,让人摸不透脾气。
“儿臣愚钝……”
薛仁杲涩声开口,他多希望父皇还是从前那个关陇豪客。
薛举慢慢张口,“我大秦立国,看着是靠和吐谷浑合作,有兵马支援,可吐谷浑背后是吐蕃,他们才是正主,我性格如此,就是为了让那吐蕃人摸不透,让他们猜不透我意图!”
他被牵扯到这天下棋局中,就是一个马前卒而已,他已经醒悟过来,自然不肯轻易就范,索性做个无道昏君,摆脱吐蕃束缚,南下剑门关,跟萧铣混在一块,就是最好的出路。
吐蕃人想要天下,就得从高原上下来,自己来抢,用他的手,简直是做梦,他可不是李渊那样的软骨头。
薛仁杲一时恍惚,“父皇,那你的意思是用他们?”说着手指了指外向一个方向,那里有一堆小帐篷,里面住的吐谷浑人。
薛举终于笑了。
“这回你懂了吧,我们不急,有人会比我们更急,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出去了,要退守剑门,这消息很快就会传到那个赞罕德布耳中,他们很快就会来了,你学着点父皇的应付!”
薛举的嘴巴就像开了光,话刚说完,薛仁杲还在沉思之中,外面就走进来几人,眼眶深陷,两腮陀红,正是一群吐谷浑人!
赞罕德布一个眼神,就有一个吐谷浑人开口,“陛下,听说你要弃守京都,难逃剑门关了吗!”
薛举又醉起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