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狗哥敲响汉子房门的时候,发现早已人去屋空。
一个人骑马走在路上,虽然行人依旧络绎不绝,但狗哥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两旁山峰重岩叠嶂、横看成岭、远近不同。狗哥发着呆,回想相识不久的二人。蔡文成举止优雅,谈吐不凡,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是个有内涵的读书人;高大汉子姓名不详,举止怪异,但看起来也不像穷凶极恶之徒,有缘再见吧。
中午将至,狗哥屁股硌得生疼,便走进一家茶馆稍作休息,点了一壶粗茶,胳膊抵在桌子上,听着隔壁的客人们侃侃而谈,轻松而惬意。
有说那城中权贵为富不仁的,还有说那江湖赫赫有名的好汉有哪些不为人知的故事,更有甚者低声窃窃私语,埋怨这自称天子的君王。说的最多的,当然还是市井人物都耳熟能详的荤话。
随着三两杯茶下肚,干粮也被吃了个精光,狗哥继续启程。
直至天色渐晚,狗哥远远地看见了城门,不至于露宿荒野。安然无恙的度过城门,牵着马缓缓走向马司。
交还马匹,刚出门口,就看见了意料之外却情理之中的人。
蔡文成正笑容牵强地与三四个人理论着,看见狗哥走来,不失风度地打着招呼,这个举动将那三四个人的目光也引向了狗哥。在狗哥打量这些人之际,蔡文成悄悄对这几人使了眼色。
“蔡兄,这是怎么了?”
“元兄,唉,说来话长,我原本家境殷实,父辈经营一间酒楼,但后来受人欺骗,家道中落,虽然经常做些零工,为父还债,但终究差了太多。”蔡文成转头对几人说道:“诸位大哥,还望宽限些时日,我一定尽早还钱。”
“元兄,你快走吧,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想走,门都没有,既然你认识这个姓蔡的,你就帮他把钱还了吧。”几人挡住了狗哥的去路。
狗哥面露难色,但又不忍置之不理,对蔡文成说道:“蔡兄,我这次出来带的盘缠不多,先借你三两银子应对燃眉之急。”
不待蔡文成开口,几人中领头那人说道:“小哥,三两银子可不够,你不如帮人帮到底,有多少钱,都拿出来吧。”
蔡文成焦急道:“元兄,你快走,我来拦住他们。”
刹那间几人将蔡文成制伏,对狗哥说道:“小子,趁早把钱交出来,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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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肉之苦,不然大爷们给你点颜色尝尝。”
狗哥叫苦不迭,然而异象横生,开口之人一下子倒飞出去,挣扎着想要起身,同伴赶紧过去搀扶。
硬点子,扎手。蔡文成不动声色地对几人微微摇头。
来人正是刚认识的中年汉子,汉子不给狗哥反抗的余地,抓起狗哥的胳膊就走了出去,蔡文成见状欲言又止。
待到蔡文成几人看不到的地方,汉子松开手指,讥讽道:“傻小子。”
狗哥没想到汉子这么厉害,但顾不上多想,还在担忧蔡文成的安危,说道:“蔡文成现在有危险,前辈能不能救救他?”
“说你傻,没想到竟然这么傻,还有心情担心别人,人家那是合起伙来骗你的。要不是看在那壶酒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
“怎么可能?”狗哥见汉子不像在开玩笑,没有底气地小声说道:“不能吧,我看他也不像坏人啊。”
“信不信由你,那些人住在右边第四条胡同第二家,今晚可能会在那里分赃。”说罢,不给狗哥反应的时间,就走进了不远处的院子。
狗哥跟着进去,问道:“这是哪,你家?”
汉子躺在长椅上,说道:“一个朋友家,不过他不在。去,买些酒肉来,今晚就让你住这儿。”
狗哥只得照办,买了三斤牛肉,两壶清酒,还有些干粮,回来时轻轻把院门关上。
“榆木疙瘩,就不知道再来点下酒菜?”
狗哥尴尬的抓了抓头发,小口咀嚼着牛肉。从刚才开始,一直惦记着蔡文成的事情,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吃饱喝足,狗哥走出院子,见四下无人,蹑手蹑脚地爬上汉子口中的院墙,躲藏在阴影之中。
“今天这几单还不错,有个十几两银子,就是最后那个叫元白的臭小子有点可惜。”狗哥认出说话之人正是曾经与自己交谈甚欢的蔡文成,不禁神色复杂。
“老三,知足吧,干这行的,难免有些漏网之鱼,没翻车就不错了。不过你说的那小子确实是傻乎乎的,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容易相信别人。相信你编的假名字也就算了,对你随口说的故事也深信不疑,哈哈哈哈。”
“出手的那个糙汉子,看起来是个练家子,用不用提防一下,或者找人把他处理掉?”
“不用了,先停几天,然后换条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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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人走了再回来做。”
“行,听大哥的。哈哈哈,总有容易上当受骗的傻子。话说咱做的也是好事,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省得以后吃大亏。”
不堪入耳的话语萦绕在耳间,狗哥失魂落魄地回到院子。
汉子看狗哥的样子,就知道他知晓了事情的真相,慢悠悠说道:“呦,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