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哟?”两姐妹都显出了焦急的神态。
“两个丫头别慌,叔叔自有主张呢!”
原来吴广就走江湖,也不愧是云南总兵,足智多谋。他的眼睛看向了赤水河面:哦!这一带河面不是很宽阔,水流却慢,水位颇深,那些人靠骑马是过不来的。从那边过来要靠渡船,那里就有一个停靠渡船小码头呢!”
“然而那边的码头没有船只,船只到哪儿去了呢?”吴广勒马靠近了临近河岸路的边缘,对了,路的下面是两丈来高的土坎,土坎上草木葳蕤,刚好挡住人们从上往下看清河水边上的码头。“在这下面呢!丫头,你们往上游先走一段路,再找一个地方埋伏下来。这里的事交给叔叔好了!我要先看清楚他们意欲何为了再说。”
吴广说完,便叫住了卫队中领头的一个:“你和我去下面看看如何?”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默默跟在了吴广的后边。
往前走不过二三十步就有路分向侧后分向下面的马头,他们下了马,把马拴住后顺着石阶步行而下。
下边的渡船马头旁边横着一只船,船不大,仅可以一次乘坐五六个人而已。一个人仰卧在船中,用一片大大的芭蕉叶片遮住了身子和头颅。
秋天已经颇冷,那人穿的却是草鞋,身上的彝家衣服也褴褛不堪。离他不远的芦苇丛旁有一堆还在袅袅着青烟的炭火,里面卧着几个被炭火考得黑黑的红薯。
吴广向他卫队的头目耳语了几句,那个头目立即向前,用彝语发问:“伙计,起来,你该发财了呢!”
“发财?”躺在船里的船夫立即拿开了盖住身子和头的芭蕉叶,他胡子拉沙,一脸沧桑。
“你这渡船一年能挣多少钱啊?”
“挣啥子钱,勉强够糊口就不错了呢!满打满算也不过就是五六百个毛儿钱啊!”
“那么你这只船值多少钱呢?”
“自己造的,四五个工就能造这么一艘船了,又能值多少钱呢!”船夫回答了便一下子警觉起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你们不会是奢宣慰家来征兵的吧?我有八十岁的老母要养,叫我当兵的话可不行啊!”
“这个老哥可以放心,我们的头是与奢宣慰有亲戚,官职比奢宣慰还要大。”吴广的卫队头目接着说道,“我们头目说了,他给你二十两银子买下你这艏船要自己过对岸去怎么样啊!”
“二十两,不会吧?”那个船夫的眼睛立即发亮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哟!”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吴广已经从怀里取出了五两一锭的四锭银子,递到了卫队头目的手中。
头目又把银子递给了船夫:“你拿了银子就赶紧回家,今年就别干这营生了,要干也要下年才能干呢!”
“是......是......是......”那个船夫喜出望外,双手接过银子包在衣襟里抱着就跑。
“将军又要我怎么办呢?”看着船夫走远了,那头目却又问吴广。
“你跟着我侄女她们先走吧!到远一些的地方等着我,”吴广说,“注意好她们的安全就行,这里就交的事就都交给我来办!”
“好的!”卫队头目听令而去。
那个头目才走了一会,却听到河岸对岸传来叫喊声:“船家——船家——把船摇过来——”
“可以的——”吴广应了一句,“不过你们得答应我了,我才能过来哟!”
“你是新来的吧?李老五呢?”那边有人叫道,“什么条件啊!”
“我是新来的,我们樊将军要我来这里接替李老五,不过对于怎么渡船和渡船价钱我有新的规定呢!”
“什么规定?”
“一次只能渡五个人,还不能男女混合着坐船,船钱嘛!要比过去提高一些!”吴广喊道,“我可不比李老五,他是人家给多少就是多少,谁叫他吃了上顿就没下顿啊!我嘛,最起码不愁吃不愁穿,来这个地方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兄弟你说说,要多少银子才能渡一次啊!”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起来,“我田雌凤从来没有少给过人家的船钱哟!”
“田雌凤,你不是杨应龙家那个婆娘吧,要是,那就二十两银子一次。杨家的钱不挣白不挣哟!”吴广高声叫喊着,“要不是,那就一两银子渡一次好了,不过我要再次声明,男女不能混着坐船哟!”
“我......我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与宣慰使夫人的一样呢!”田雌凤到底还是不愿多给银子,“不过你这兄弟也太心黑了吧!一次要一两银子,我们这二十多人得分五六次过河,一来一去你就要收十几两啊!”
“可惜你不是杨家那个骚婆娘,要是的话,我今天挣的钱就够有的人挣一辈子了呢!”吴广接着就说,“你们开不起船钱就算了,我还懒得过来了呢!”
“不啊兄弟,你把船摇过来啊!”田雌凤又叫道,“谁说我们开不起船钱了?你摇过来,我们要过去的呢!”
“那好吧!先渡女的,再渡男的,可不许反悔啊!”吴广接着又喊道,“我把你们渡过河的这边,你给了我船钱了,我才能去渡其余的人啊!”
“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