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凝视着自己的男人,整个人怂成了一团钻进被褥里瑟瑟发抖,不敢再露出脑袋。
傅斯欲:“?”
洛宵宵这一声尖叫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吓得楼下三人一同惊慌失措的赶到了楼上!
“鬼?什么鬼!鬼在哪?!”洛大贵凶神恶煞的一脚踹开大门,他手里拎着把泛着寒光的大砍刀,细看砍刀上还沾着几块带血的肉丝...
“什么情况啊!姐你没事儿吧!!”洛岁言紧跟其后,听到老姐的尖叫声显然也下了一跳,飞速赶来现场,看到他爹手里的大砍刀,他懵了,到底谁他妈是鬼啊!!
“有事儿!我屋里有鬼!!”洛宵宵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她抓紧被脚,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出去。
最后一位是匆匆来迟的洛母,她惊魂未定的看着床上发抖的鼓包,以及站在窗边略有几分无辜的女婿...
“是误会。”傅斯欲僵硬的解释道:“是我不小心吓到她了。”
他也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么大。
此时,他站在洛家三人的对面,倒显得有几分孤立无援。
明明对外是一手遮天的暗夜帝王,进了这块地盘的时候,仿佛像是赶着贴来的上门女婿...
“啊,那没事儿了,都是误会误会。”洛母明事理的拍了拍儿子和老公,暗示二人赶紧走,随后她也带着祥和的笑容默默关上了卧室大门。
整间卧室,又只剩下两人。
床上的大鼓包不再发抖,但是却也不肯钻出来。
“出来吧,没有鬼。”傅斯欲放轻声音和动作,拍了拍枕头。
他怕直接拍她会再给人吓一跳,本来脑子就已经很不够用了,万一给拍傻了怎么办。
大鼓包里的洛宵宵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和打算出来的迹象。
傅斯欲以为她是害怕外面有鬼,他轻轻的把手附在人脑袋的位置,哄道:“别害怕,有我在,鬼不敢碰你。”
毕竟在京圈,谁不知道傅斯欲比鬼还吓人...
惹怒阿飘顶多百分之五十的死亡率,惹到傅斯欲那可是百分之百!!
结果,不管他怎么连坑带哄,洛宵宵就是不肯露头,时不时还会甩开他的手。
傅斯欲这才看明白,她压根不是躲鬼,这是躲着自己呢。
一直蒙脑袋,也不怕把自己蒙缺氧。
“有什么不满意你出来说,别在里面闷着。”他哭笑不得的拍了拍,最后终于被逼上绝路,一把掀开了女人赖以生存的温柔乡。
洛宵宵趴的好好的,突然被人拆了老家,登时不满的拽过被褥:“别碰我!”
“我没碰你。”另一边,傅斯欲拽着被角一边不让人继续躲回去。
“那你放手啊!”洛宵宵使劲儿拽了拽被,奈何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被子都纹丝不动。
傅斯欲不讲理的挑起眉毛:“为什么我放?”
“行,那你不放手,我放!”洛宵宵气的甩开被子,光脚下地后便要跑。
哪知,没等跑几步,一只力道巨大的手臂忽然将她拦腰抱了回去,并且直接给她抱到了腿上。
洛宵宵坐在男人的腿上,叫嚣道:“傅斯欲,你他妈放开我,你搁着跟我玩欲擒故纵呢吗?!”
傅斯欲扳正道:“不许说脏话。”
女人眼睛红彤彤的:“是,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所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不能。”男人的大手搂住女人盈盈一握的腰肢,任凭对方怎么折腾,他都不肯松手:“鞋也不穿,你想干什么?”
他毫无顾忌的攥起洛宵宵乱扑腾的脚踝,紧接着攥住了女人白嫩嫩的脚:“太凉了。”
洛宵宵据理力争道:“本来我在被里睡得好好的,一点都不凉!”
傅斯欲轻哼一声,扯过身后的被子裹住了女人的小脚。
“傅斯欲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想下地有错吗?这里是我家!我在我自己家做不了主吗?!”
几个小时的深层睡眠早就驱散了她的醉意,她现在无比清晰的注视着禁锢自己的男人。
凭什么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出现,不想出现就连个电话都懒得应付。
凭什么她过生日还要受这些气,凭什么?
傅斯欲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洛宵宵,他稳稳当当的抱人在怀,丝毫没有准备撒手的意思:“你有什么怨气可以直接告诉我。”
“我们可以沟通,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
能让傅斯欲说出这番委曲求全的话来简直比登天都难。
洛宵宵心头一紧,不知道他今天时不时吃错了什么药:“现在想起沟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
天天都忙,没日没夜的忙,全世界就他最忙。
“说话啊。”
每天都在互相生气,一天两天可以,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过日子难道要靠生气过下去吗。
傅斯欲没吭声。
他不想在她过生日的当天和她说自己父亲忌日的事情。
洛宵宵全然不清楚傅斯欲此时正顶着怎样的压力和苦楚,他把眼中的哀悲藏得很好,外人看来可能只会觉得他有点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