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蛋糕做的太过入迷,不知什么时候,下颚没太注意的沾上了一块小小的奶油。
“姐夫...?”洛岁言大大的眼睛里蕴藏着小小的恐惧和小小的疑惑。
亲姐弟不愧是亲姐弟,完美平替了他姐全部的小动作,使得傅斯欲又气无处发,不忍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已经惹毛了一个,没必要再惹另一个。
虽说除了洛宵宵以外,没人有胆子主动生他的气。
“没事。”傅斯欲停下动作,抽纸擦拭去了奶油。
他将刚才写错的字母刮掉,重新抹了一块米白色奶油又写了一遍。
如果现在坐在他旁边喋喋不休的人是宋连,他大概率会让他今天把这个蛋糕做一百遍,做完后再让他飞到非洲出差一个月。
但现在,他只能忍气吞声的默默承担下所以。
同样都是话多,他却抱着一种带孩子的宽容和洛岁言相处。
“一会你开我的车回去。”临离开前,傅斯欲把自己的车跟钥匙全部交给了没开车的洛岁言:“我要回公司处理些事情。”
洛岁言懵逼的拎着蛋糕:“?”这么突然吗。
姐夫他平时不会就是这样一言不合把老姐一个人扔下的吧,洛岁言不敢想。
以他姐的性子,敢把她一个人扔下,那是要被判死刑的!
“那你还回来吗?”他问出来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处理一些小事,很快就回去。”
“好吧。”
有了傅斯欲的口头承诺后,洛岁言没再追问下去,悻悻地一个人开车走了,但愿姐夫没骗人,不然他今晚用命都应付不了他姐!
洛岁言前脚刚走,宋连后脚便及时的开车到场,他按照往常一样,见面的一刻便开始汇报工作细节:“总裁,您吩咐我的事儿都已经办妥了,场地没问题东西也已经筹备完成,保证今晚万无一失!”
“不过...火葬场那边倒是没查到什么东西,近一段时间并没有哪家企业总裁逝世的情况。”
本应该是正常的阐述工作,傅斯欲却不厌其烦的按压了几下太阳穴,冷巴巴道:“知道了,你先别说话。”
宋连:“?”
“总裁,是我的声音不好听吗...那、那您要是不喜欢,我去做个声带手术也行,只要不让整成女人的声音我都可以。”为了事业,为了总裁!做点小小的牺牲算不得什么!
傅斯欲单纯是想安静一会:“.....”
“想变性不用找这么多借口,你如果真有决心,公司可以负担你所有的手术费用。”
这下,不用傅斯欲再提及安静的话题,宋特助自动噤声了。
男人还没当够,他不想失去自己的大宝贝!
—
洛家,洛大贵盯着桌上包装精细的大蛋糕若有所思道:
“儿啊,你是说这个蛋糕是傅总亲手做的?”
洛岁言拍拍胸脯道:“真的,我在旁边全程围观看姐夫操作的,全都是出自他一己之手!”
“嘶...”洛大贵倒吸一口凉气。
按理来说,女婿给自家女儿亲手做蛋糕算不得什么稀罕事儿,但对方不一样,他可是傅斯欲,傅氏集团的董事长!
“爸,你别装了,下午你不是还说要跟姐夫同归于尽吗?”
“好你个混小子,就会拆你爹台子是不!”洛大贵狠狠的踹了儿子一脚,全然没有和女儿在一起时的架势。
洛岁言呲牙咧嘴的捂住屁股,委屈道:“我说的是实话嘛...”
洛大贵:“实话也不许说!”
刚到家的时候,傅斯欲和洛大贵确实发生了一点细小的摩擦。
洛宵宵被人搀扶回来时醉的已经没剩多少意识,好事儿记不住,满心只有傅斯欲这个几次三番辜负她的渣男,刚到家站都站不稳却有力气一门哭着指着傅斯欲,骂他负心汉。
反正活生生把傅斯欲骂成了一个冷血无情自私自大的臭男人。
洛大贵宠女如命,看到女儿哭成了泪人后理智瞬间崩塌,才不管对方是哪路大神,抡起拳头上去就要和傅斯欲拼命!
要不是有武力值在线的大儿子拦着,他现在可能会躺在医院,而不是欢天喜地的站在这里准备个亲亲女儿过生日。
两个小时后。
卧室里,大床的正对面,幽黄的小灯为男人扑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整个房间只能听到微薄的呼吸声和纸张翻页的声音。
男人早早便回到了洛家。
他穿着一套居家的米白色薄毛衣,搭着长腿,久违的戴了一副金丝框眼镜,他优雅且贵气逼人的坐在书桌前,一手拿书,一手缓慢的翻阅书篇。
《总裁他又追妻火葬场了》
傅斯欲一本正经的研读着,时不时还会跟着书中的剧情微微蹙眉。
在外人看来,他像是在关注股市的动荡或是财经一类的书籍,而不是一本前期虐女方后期虐男方全程虐读者的青春悲痛读物。
饶是万能的暗夜帝王,也碰到了他从未涉猎过全新的领域。
他明白洛宵宵嘴里一些奇奇怪怪的词是从哪里来的了。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