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走出两步后,怀里的女人忽然怔了一下,不肯再继续往前走。
“等一下。”她醉哄哄的比了个停下来的手势,半摇半晃的从人怀中挣脱出来,摇了摇头。
“不对劲,不对劲。”
季柏林斜了眼怒气冲冲敢来的傅斯欲,心急如焚却不好直接带人离开,他哄道:“宵宵,哪里不对?”
她摆了摆手,睁开迷离的眼睛,神秘兮兮的笑道:“我感受到了一股来自异界的暗黑力量。”
女人脚步虚浮的四处跌撞,扶住了身后的柱子,继续说:“我掐指一算...嗝...”
“暗黑势力来了,你今天可能带不走我。”
“宵宵,你醉了。”季柏林没想到自己的念头竟然会被一个连说话都费劲的醉丫头看破。
他伸出手打算再次牵着人离开,哪知竟被对方轻易的躲开了。
“柏林,别在我这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了。”洛宵宵毫无顾忌的说着自己的猜想,此时她脑子一片空白,说出来的不过是平日里积攒出的想法。
季柏林的求爱在她心里一直都是一个不小的心结,潜意识里她觉得不合适做情侣,但碍于对方的关系,她又不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对方。
只得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装傻充楞当作看不明白的样子:“你就算把我带走了,他也会追上来啊。”
另一边,傅斯欲拨开挡道的人流,黑压压的气势直逼过来。
季柏林见状,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柔情,面色中多了几分狰狞,他猛地扯过女人的臂膀往外带道:“没时间了,宵宵跟我走。”
“什、什么没时间了...”洛宵宵不情不愿的跟着往前走,傻愣愣道:“不吉利的话可不能乱说,算命的说我能活到一百二十岁呢...”
她想摆脱开季柏林的束缚,奈何对方的力气比她想象中的大多了。
奇了怪了,一个两个的怎么对限制她的行动这么情有独钟呢??她看起来很像是喜欢乖乖就范的金丝雀吗?
洛宵宵不懂。
她都快把‘热爱自由’四个大字写在脸上了,为什么还是有人不顾她的决定肆意控制她。
尽管身旁的人是她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青梅竹马,她也不免升腾起几分不满。
“我不走!”
季柏林死死扣着她光洁的肩膀,她呼救似的扭过头,一眼便看到了身后的怒气冲冲的男人。
因为人的不配合,季柏林的携人逃跑之路显得有些举步维艰。
“.....”
对上傅斯欲吃人的目光后,洛宵宵一下子老实下来,不但不挣扎了,反而主动加快了脚步和季柏林低声道:“我们走。”
说着,她低下头当作从没有看到傅斯欲的样子,快步踩着高跟鞋逃离现场。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名不虚传,不想看见什么偏偏就要出现什么。
季柏林:?
傅斯欲:?
奈何她想跑却已经晚了,当她对上傅斯欲的目光时,季柏林便知道今天绝对带不走她了。
果然,慵懒贵气中夹杂着怒意的声音从后方悠然响起:“傅太太要去哪?”
傅斯欲加快速度,高大的身影拦截在了人跟前。
洛宵宵扭过头不去看人,道:“与你无关...哎哎哎!!”一股狠劲的蛮力将她拽出了季柏林的身边。
傅斯欲从女人的身上闻到了另一个男人的味道后,厌恶的皱起眉宇。
扫墓时回忆起的一件件一桩桩陈年旧事溢上心头,他强忍着没有发作,声音嘶哑道:“跟我回家。”
洛宵宵一口回绝道:“不要...”
傅斯欲的理智正在随着一分一秒碎成渣滓,他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说:“那你要跟谁走,他吗?”
男人的手指径直指向季柏林,胸腔急促的上下浮动。
不远处,洛岁言隐约感觉气氛变得有些紧促。
“我靠,不是吧。”他咋感觉老姐和姐夫一见面就打呢。
是错觉吗?
他疑惑的挠了挠头顶,赶忙招呼来林安可:“安可姐,我感觉我姐那边不太对,我去看看,你帮忙处理一下这里,该结束就结束吧。”
“放心,我来处理这边,你去你姐那吧,她喝多了,别让她吃亏。”林安可果断应承下来。
她动作麻利的拿出一早便准备好的小礼物挨个派发着,送今天来参加生日宴的人离开宴席。
“怎么结束的这么突然,宵宵呢?”有人问道。
林安可打哈哈的笑道:“不突然啊,都玩了几个小时了,她喝的都不省人事了,怎么,你们是想给她喝进医院啊?哈哈哈。”
这么一说后,众人突然明白了,他们异口同声古怪的“哦~~”了一声,看热闹不嫌事儿大道:“难怪傅总大驾光临,原来是来接酒醉的夫人了。”
不知道角落正上演着兵戎相见的众人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道别后,挨个嬉笑着退场了。
反正二世祖们整日晃荡在外面,参加完这个宴会,一会指不定还要出去蹦野迪。
不一会,一片狼藉的宴会厅内只剩下洛宵宵几人。
洛宵宵站在季柏林和傅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