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父亲逝世后,傅斯欲再也没有任性妄为过,二十多年从没有依赖过他的母亲。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拥抱。
“怎么了,这是。”傅母微微惊讶的张了张口,她的大儿子竟然主动抱她了?
简直跟做梦一样。
“没什么。”
忽然,一阵淡淡的凉意刺激到了傅母的脖颈,她摸了摸,似乎是一条项链:“这是?”
傅斯欲松开手臂,道:“回来看您的礼物。”
傅母猛地想起上回他跟宵宵一起回老宅时的礼物纠纷,还有她说过的那一番话,不由感觉到一股暖流划过。
她的儿子,真的在一点点改变。
他过去从不记得这些细节上的事情,拥抱这种几近黏人的行为在他眼里更是不可理喻,但是如今却在一点点的实现和蜕变,他再也不是过去那个只想着将人抹杀殆尽的恶魔,而是有血有肉的儿子和丈夫。
“是宵宵教你的吗?”傅母欣喜的摸了摸项链,笑颜逐开道:“宵宵总能记住这些。”
这一笑,让男人看到了二十多年前无忧无虑的母亲,回想起和洛宵宵一次次的拥抱,他郑重地点了点头。
天上的阴云淡淡的散去。
京城内,仙冀酒楼的生日宴气氛空前绝后迎来了最高潮。
因为仙女裙不方便蹦迪,洛宵宵换上了一件酒红色的裹身吊带长裙,长裙完美呈现出了她玲珑有致的优渥身材,白皙的皮肤暴露在大众视线内,让在场有贼心没贼胆的男人们为之疯狂。
“今天,来了就是我洛宵宵的朋友,干杯!”她纸醉金迷的靠在展桌,堪堪扶住桌头,笑着喝下了今天不知道第几杯酒。
这场宴会有不少熟人,季柏林、林安可等等一众人都在共同为人庆生。
作为好姐妹,林安可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敢喝太多。
‘嗡嗡嗡...’
桌上的手机频频震动起来,林安可率先拿过手机道:“宵宵,接不接。”
洛宵宵烂醉如泥的拿手臂垫着脑袋,她胡乱朝空中抓了两把,才抓到手机,点开通话:“谁啊...”
“是我,在家吗,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带回去。”傅斯欲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卡宴低调的行驶在路面,他想起对方昨天一直要和自己说的消息,放心不下特意打了个电话。
洛宵宵闻言脸色一变,捂住嘴打了个酒嗝儿,眉眼溢起几分怒意:“嗝,我不在家...”
傅斯欲从这句酒意极重的话里听出了一丝不对,他蹙眉道:“你在哪。”
洛宵宵冷哼了一声,道:“我在你心里。”说完,她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迎接男人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忙音和再也打不过去的手机。
“安安,你说他好不好笑,忙完了想起我了。”洛宵宵翻了个白眼,脸上的表情变得无比异常,酝酿半顷后,竟然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你听到了吗,他现在才来问我在哪。”
“我生日都要过完了,他才来问我!我昨天一直要和他说,他一直都不听。”
难得找到了发泄点,她把所有的怨言一口气的诉讼出去道:“我每次说到一半他就回绝我一次,我每次说到一半他就回绝我一次...”
“只有他傅斯欲的脸是脸,我的不是吗?我不要面子吗?”
主动提了那么多次全部都被打了回来,难不成指望她缠着他说?
她是话痨,不是上赶着的傻逼。
洛宵宵笑得越来越厉害,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头。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不再理会它,脑子里混沌一片,开心和焦灼揉捏在一起让她纠结的寸步难行。
手机被无情的关机后扔到了一旁,没人再继续理会它。
林安可是唯一一个知道二人关系的人,她安慰的抚摸着人的手,道:“没关系,我在,你和我说,我一直都在听着呢。”
她不觉得这两方哪一方有错,归根结底都是因为性格和生活方式的不同,所以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哪能只靠包容过日子,不合适就是不合适,硬绑在一起靠催眠的关系,早晚有一天会像一颗定时炸弹无情炸开。
洛宵宵抹了抹眼尾,强撑着笑了笑道:“害,我早就了解他了。”
“感情这东西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对他而言钱和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他连他父亲的遗物都不在乎,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想让傅爷在乎我,我何德何能,真的,我算老几?”她囫囵嘴瓢道:“不知天高地厚咯。”
挺好的。
这不就是她心目中的霸总吗?
铁血无情,杀伐果断又薄情,必要的时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可以让别人多年的家业功亏一篑。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去一趟洗手间,马上回来。”林安可暂时支住对方,没有去卫生间,而是转身飞快地找到了洛岁言:
“岁言,有没有你姐夫的电话?”
她把刚才的情况急切的和人说了一下,洛岁言幡然大悟的点点头,动作迅速的和老姐的闺蜜一起联手将人卖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傅斯欲抿着唇眉宇微蹙的出现在宴会大门口,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