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证据什么时候确凿,估计这辈子都没有那一天了。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杀人于无形的暗夜帝王,京城贵圈都得罪不起的人。
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床边,傅斯欲看着眼前一腔热血的男青年,忽然想到了今年刚刚入职地洛岁言,小舅子年纪不大,也是这样提着一身正气办案。
和老油条相比,他们身上的稚气未脱,不知天地为何物,傅斯欲眼光毒辣,看年纪,这位应该是同一批派下来的优秀学员,分散到各个公安局,成为实习警察。
他走一遍公安局问题不大,但是如果不去,万一这个脑子里只有正义的年轻人查到了洛宵宵以及洛岁言,那么对他的警路容易造成不好的影响。
到时候,洛宵宵还得埋怨他。
...有点亏。
能走一趟解决的矛盾,他不想给人惹不痛快。
想到这里,傅斯欲冷冷地阻断道:“不必了,我接受调查。”说完,他潇洒起身,准备跟人离开。
毕竟,他是良民。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热爱工薪阶层的良民,支持一下警察同志的工作并没有什么不妥,左右都是假的走个过场罢了,他刚才不过是生气这伙人硬闯进来罢了。
身后两个老警察都蒙了,这、这还是传说中那位暗夜帝王吗?怎么这么好说话??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前这小子,难道...难道他家有什么惊天的背景?!人不可貌相啊!
然而,真正有背景的,是远在城东公安局的洛岁言,傅总名正言顺且兢兢业业的低调小舅子。
洛宵宵窝在被子里,听的极其真切,越听她觉得越是离谱,啥玩意儿就要去警局了。
带姑娘开房??那姑娘除了自己还有别人吗?
不说别的,就说傅斯欲昨天晚上一整个烂醉如泥的大状态,拿什么干坏事儿?更别提他本身有轻度洁癖,洁身自好的要命,更是绝对干不出这种多人运动的事情。
被褥里的空间少得可怜,她团成一个球浑身蜷在一起施展不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觉哪里都很痒,发丝搔痒着她的鼻间,洛宵宵不舒服的揉了揉,结果越揉越痒,越揉越痒...
没等几人离开房间,一阵娇俏的喷嚏声赫然传来!
“哈欠!”
她崩溃的掀开被子,紧接着是一道接着一道的喷嚏声。
完了,粉尘过敏。
洛宵宵有轻度的过敏性鼻炎,问题不是很大也不会影响生活,所以平日里她并不会太在意,可一旦接触粉尘或是空气一冷一热她就会一直打喷嚏。
打到自然停下来为止。
“屋里还有人?”年轻警察疑惑的骤紧眉头往里走,一眼便看到了跪坐在床上,可怜兮兮打着喷嚏的洛宵宵。
“先生,你不是说屋里没有其他人了吗?”警察不解道。
傅斯欲:......
洛宵宵摩擦着已经揉红了的鼻尖,尴尬的笑了笑:“我、我刚睡醒,你们信不。”
年轻警察登时警铃打响,道:“你就是昨晚上...”
洛宵宵以为他说自己是鸡,懵逼道:“我吗?我不是,我是来照顾他的。”
“应该不是你们口中的女主角。”
警察:?
不是同一个人??
一个晚上换两个人,什么体力,玩的这么花?
傅斯欲快要被对方蠢死,他没眼看的转过身,生冷道:“她是我夫人,身体不舒服所以睡到了现在。”
警察:??
“夫人?”卧槽,信息量更大了。
带着夫人出来嫖??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情??
两个老警察虽然认识傅斯欲,却没见过洛宵宵,听到这么劲爆的信息,他们也不免有些惊讶。
知道他结婚了,却不知道他娶了个如此开放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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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多分钟后,二人一起警察局录口供,洛宵宵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解释道:“不是,你们还没有理解吗,我是他老婆诶,夫妻开房有什么问题吗?”
这个警察年纪轻轻的,怎么一根筋呢?
这窝警察都一个样,一点没有他老弟办案灵动。
洛宵宵口干的要命,怼了怼身边男人道:“傅斯欲,到你了,你看看怎么狡辩吧。”
傅斯欲不为所动的给人拧开了一瓶水递过去,看着人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他冷静道:“等证据就行。”
自从娶了洛宵宵,进局子都快变成了生活常态,而且每次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多说无益,拿证据说话。
女人心疼的拍了拍傅斯欲的肩膀,心道,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霸总界,那傅斯欲一定是混的最差的。
“你说奇不奇怪,好端端的来喝酒顺便住一晚上,结果竟然能被人举报?你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什么人了?”
那也不对,没人敢惹乎傅斯欲。
且不说这种没实锤没证据的举报对他根本产生不到审核影响,就说是真的有用,那也微乎其微,动动手指就能摆平。
难不成,背后举报的人是想通过报案进局子的手段,消耗傅斯欲的车油,让他靠加油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