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宵宵晃了晃脑袋,片刻的失神让她没能听清男人的问题,只能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你要不要,再问一遍?我这次保证不走神。”
坏了,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
“不用了。”一连沉寂了数十秒后,傅斯欲松开她的手,率先恢复状态起身开始穿衣服:“一会我送你去医院。”
他什么都没再问,整个人陷进了一股神秘的低气压中,让人不敢靠近。
男人系领带的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骨节分明的细长手指拨弄着扣子和衣领,很快便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了洛宵宵面前。
“送我去医院干嘛?我又没生病,难不成你想带我去做孕检?”洛宵宵还以为傅斯欲想孩子想疯了,天天都在做防护措施,拿哪来的娃。
傅斯欲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女人,冷眼道:“给你去神经科和耳科挂个号。”
“放心,挂号费以及后续的治疗手术费用我会全部负责。”
亏他那么认真的表达感情,原来她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抛开醉酒后,缠着女人的痴汉不说,清醒时的傅斯欲从来不会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活了二十八年,他鲜少有如此不冷静的时候。
基本上,每次失态都是因为洛宵宵。
傅斯欲气的牙根直痒痒。
刚才拼劲感情的一串问话几乎抽空了他所有力气,结果,这蠢货竟然没听?没听就算了,竟然一副无辜样的让他重新说一遍。
呵,幸亏做了防护措施,不然真把孩子生出来了智商随他妈怎么办?
别生了,这辈子都别生了。
洛宵宵又怒不敢言的咂咂嘴,不知眼前这个一脸黑线的男人正在心头疯狂碎碎念,诉讼着对她的不满。
“我好得很!”她愤愤道:“倒是你,应该去口腔科看看是不是嘴里缝黄连了!一天不怼我你是不是浑身难受?嘴这么毒心里一定很苦吧?”
明明都是同一张脸,但昨晚那个听话又贴心的痴汉甜心和眼前这个好似自己欠了他千八百万的‘恶毒’总裁,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年少不知痴汉好,错把霸总当成宝!
“我不管,你赶紧再喝点酒,把我的宝贝还给我!”洛宵宵无理取闹的抱住手臂,脑袋一瞥不去看他道。
傅斯欲:“?”
“这么快就又有新欢了?洛宵宵你能不能矜持点?”男人醋意大发的扳过她的脑袋,面色阴沉。
明知道女人口中的宝贝也是他,但就是有一股莫名其妙的醋意钻进喉头,让他酸涩异常,凭什么喝醉了她就喜欢,清醒的时候就不喜欢?
正当他打算进一步发问时,门口的门铃被人按响:“你好!请开一下门。”
门外传来了铿锵有力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服务生。
敢敲总统套房大门的人没多少,傅斯欲当作没听到一样,打算继续和洛宵宵纠缠下去,势必要刨出些东西来。
‘噔噔噔’
门铃门铃不好使,敲门敲门不好用,门外的两三个人终于失去了耐心,直接掏出从前台要来的门卡,放在门锁上。
打了屋内二人一副措手不及,洛宵宵一瞬间失去了与人对峙的狠劲儿,慌慌张张地搂住了男人的手臂,道:
“我靠,啥情况啊,总统套房谁都能进??”
“先别说话。”未等几人闯进来,还是傅斯欲眼疾手快,先一步撩起被子给只穿了个小吊带的女人压在下面,让人安安稳稳的躲在里面。
“什么人。”小娇妻的大片春光险些暴露在众人面前,傅斯欲的面色更为阴沉,气势直逼几个擅自闯入的男人。
他按住被褥目光冷的能杀人,大有一种今天你们解释不清楚,谁都别活着出去的意思。
“警察!”身穿蓝色警服的男人直接闯入,拿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最前面的人看起来年纪不大,和洛岁言差不多,估摸是个实习的。
“这屋里还有其他人吗?”年轻警察道。
“没有。”傅斯欲睁着眼睛说瞎话。
后面匆匆的跟进来了两个中年警察,心登时凉了半截,为什么会是他?!
前台明明说是一名蓝姓男子开的房间,为什么住在里面的会是傅斯欲!
两人见到男人的第一反应便是赶紧拽着身前的小崽子离开,但最前面的年轻警察不知道身后老前辈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不好,依旧秉公无私的严肃道:“昨天晚上,楼下发生了一场多人嫖娼活动。”
“有人举报说你昨晚参与了此次活动,并且带女人来了这里,所以我们公安机关需要例行对你进行检查以及问话!”
魅色作为一个披着高级会所皮囊的夜店,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作为顶级豪门掌门人的傅斯欲以及常年混迹各种会所的夜店小公主洛宵宵,听到这则消息后竟然出奇的平静。
太正常了。
越是有钱玩的越花,唯一的不同是只有被爆出来和没被爆出来两种结局。
真正奇怪的地方在于,为什么会有人举报傅斯欲?或者说,举报这间屋子里的人。
洛宵宵全身裹着被子藏在了嘴里面,碍于众人的重心不在这一团被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