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宵宵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傅斯欲重复道:“我手不方便,你喂我。”
洛宵宵懵了:“不是,大哥,我在开车,我咋喂你,话说你右手不是好好的吗?它也跟着一起失去性能了?”
见过生病变虚弱的。
没见过生病转性的。
洛宵宵一直活在被傅斯欲掌控的阴影下,生活被打击,工作被重创,她和对方不是在互怼就是在互怼的路上。
结果好好的坏男人,一朝生个病,咋还学会粘人这一套了。
矫不矫情。
她当然不知道,她喝醉酒的时候比对方矫情了千倍万倍,不然傅斯欲也不至于抱着她挡冷风,最后因为着凉发了烧。
“行行行!”
视车镜里,男人正一脸落寞的凝视着她,无奈,洛宵宵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一会去警局的,车里不方便。”
傅斯欲不冷不热道:“嗯。”
洛宵宵:“……”
真是奇了怪了。
是一场恶意伤人案件让他们两个建立了什么本不该建立的革命友谊吗?
她家好好的霸总咋变成这一副憨样了??
她不理解,但她大受震撼。
天色渐黑,警局门口灯火通明,得到消息的洛岁言一早便在门外眺望,当他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后,赶忙上前接应。
“姐,你可算来了,你知不知道交警都找到我们这来了。”洛岁言接过一兜子食物,眼睁睁看着他满身血迹的姐夫,从容不迫的走下车。
洛宵宵大概能猜到自己今天的结局,她扬眉,一脸不可置信的跟人往审讯室走:
“罚款扣分我都可以,闯个红灯,还要坐牢??”
说完,她赶忙躲到负伤累累的傅霸总身后:“傅总救我!”
找个人替她坐牢吧!!
霸总不是最擅长给娇妻找人替罪吗!
傅斯欲下意识的抬臂,后来发现女人压根就是在扯淡,沉声道:“我是良民。”
洛岁言:…
我有一个不太聪明的姐姐,虽然我很爱她,但她很傻。
他无奈道:“聊天室被占用了,我先带你们去休息室把饭吃了,你放心,我们已经把你的情况和交警们说了,酌轻处罚,顶多几百块钱罚款。”
洛宵宵勉强放下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罚款谁出?”
洛岁言打开灯,把食物放在桌上,从善如流道:“当然是我出了,为姐姐摆平烂摊子,难道不是弟弟应该做的吗。”
“来,姐,坐这儿,姐…姐夫也坐。”
年轻的警员嘴瓢了一下。
姐夫,是可以叫的吗。
上次傅斯欲来洛家的时候太匆忙,洛岁言没能跟人说上几句话。
忽然从遥不可及的顶级企业家变成了一家人,他还有点接受不了这个强大的落差。
说出去谁敢信,他是傅总的小舅子。
“真不坐牢啊?”洛宵宵还是有些不放心,万一她刚坐下去,就被玫瑰金手镯铐住了怎么办!
洛岁言:“…”
京城人都知道傅斯欲的权利一手遮天。
谁敢明目张胆关他的夫人?除非嫌命大了。
不说有没有感情,光是为了自己和傅家的面子,他姐想蹲大牢都蹲不得。
更何况,就算姐夫不作为,还有他这个弟弟。
凭他对自己老姐这个怂样的了解,让她违法犯罪比上天摘星星还难!
听人再三解释,洛宵宵心里的大石头彻底落了地:“洗手间在哪啊?”
洛岁言:“出门左拐。”
洛宵宵:“好。”
女人出门找洗手间去了,封闭的休息室里,只剩下一个残破不堪的姐夫和一个胆战心惊的小舅子。
“你一直这么惯着她?”
傅斯欲先一步打破寂静,他嘴角若隐若现的勾起淡笑,眼神却无比犀利。
洛岁言考证前会学面部心理学,但他怎么都看不懂男人的表情。
二人一坐一站,暗夜帝王的虎视眈眈的凝视着对方。
小舅子别过头,替人把食物一样样摆在桌面,坦然道:“是啊。”
“我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孩,不惯着她还能惯着谁。”
他虽然是弟弟,可从来没人拿他当过弟弟,一岁的年龄差,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他拼命学习,强身健体考公的时候,自家姐姐每天活的却极其逍遥自在。
不用操心柴米油盐,不用担忧各种飞来横祸,家里会尽全力满足她的所有欲望。
他之所以一定要考警校,当警察,为的就是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可千拦万拦,仍旧没有拦住她姐姐上赶着‘拯救家族’。
小舅子的言行举止都很大方,不知道是不是当警察的原因,傅斯欲在男孩身上,看到了不属于他年纪的成熟。
明明比洛宵宵还小一岁。
傅斯欲打量着敲了敲桌面,试探问道:“你姐,有没有什么很喜欢的东西?”
洛岁言没多想,真的垂眼认真思索了一番:“蹦迪,喝酒,烫头。”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做美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