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在听到“未婚夫”三个字的时候,稍愣了一下,继而指了指花车外,正在与南羽族人打作一处的沈之渊:
“他便是未婚夫?”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陶夭夭自也没否定,坦诚地点了点头。
南灵深邃的眼眸只滴溜溜地转了一下,便又有了决断:
“那好办,一起带去南疆便是!大不了到时候给他个正夫的头衔,也不影响你我欢好,更不会影响你纳侍养面首,如何?”
顿了顿,南灵见陶夭夭面色愈渐复杂,以为对方不信,再接再厉:
“俏郎君,你且放心,我不仅是南羽族的圣女,更是南疆国女皇陛下最疼爱的女儿,说的话绝对作数!”
难怪此人三观如此震慑人心,敢情人家母亲是女皇大人,三宫六院……阿呸!
是三夫六侍一大堆美男环绕着呢!
陶夭夭遥想到自己若是被一大帮各有千秋的美男子伺候着,还得与眼前圣女颠鸾倒凤的场景……
下一瞬,便是沈之渊的死亡凝视!
卧槽!
若真有那时候,她不知是南疆圣女和围绕她的那帮美男死得更惨,还是她自己死得更惨?!
亦或是,沈之渊被活活给气死了?!
这太费命了!
陶夭夭才不要!
“公主好意,在下心领了。”陶夭夭拒绝得斩钉截铁,“弱水三千,在下只爱一瓢;千帆过尽,在下只恋一人。足矣!”
话说得这般文邹邹,南灵似懂非懂,却还是听懂了其中的“爱”与“恋”字,顿时不痛快了:
“那我便将他杀了!看你如何爱与恋!还有,同你们一起上花车那小子,他偷了我们重要的东西,也得死!”
原来这便是让楚子淮上花车的原因呀,陶夭夭就说先前看圣女的神情,分明是想拒绝的。
玩味地把玩着手中的银针,陶夭夭的眸光扫过花车外面对成千上万人围攻,却面不改色的沈之渊,眷恋又骄傲。
虽然他的斗笠在打斗中已然掉落。
可他的阿渊,即便如今不良于行,依旧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魄力和实力。
面对敌人,如收割人命的暗夜修罗。
嗜血,冷酷!
这便是当初头一次见他,陶夭夭就被莫名吸引的原因。
当然,她自也爱他那足以让万物都黯然失色的神仙容颜!
陶夭夭这眼神落入南灵眼中,后者彻底绷不住了,对外下令:
“杀了他们!”
“回禀圣女,那边的意思是要留活口,查清东西的下落!”
“本圣女说,杀了他们!听不懂?”
“……是!”
屋外之人不敢再违逆,虽然两头他们都不敢得罪,但此时若不顺着这位小祖宗,他们恐今晚都活不过!
南灵这下子满意了,对上陶夭夭时,却完全换了一副嘴脸:
“你若是现在答应本宫,本宫就饶你未婚夫不死!如若不然,你不仅得随本宫回南疆,还得背负将未婚夫害死的内疚活一辈子!怎么着,都不划算吧!”
“呵!还真够恶劣的。”
陶夭夭不仅没有如南灵预想的义愤填膺,反倒像是玩腻了般,“既如此,在下对公主便不客气了!”
话音未落,南灵便见一道残影已瞬移到自己身侧,她甚至还来不及启动贴身机关,就已被对方点穴无法动弹,只能驱动身上的蛊虫。
可陶夭夭此时却笑得像个小恶魔,将她身上的藏着的蛊虫一条条捏起来。
用银针扎破,洒上粉末。
南灵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平日最宝贝的那些小家伙,一只只被陶夭夭“挫骨扬灰”,面色登时难看至极。
“怎么样?被他人扼住咽喉的滋味,不好受吧?高傲的……公主殿下?”
闻言,南灵竟很快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专注地凝着陶夭夭水剪的桃花眸:
“你叫什么名字?”
“这很重要?”
当她傻呢!
自报家门,等着这疯批公主找上门来报仇?
南灵也不恼:“你不说也没关系,本宫自有办法找到你!即便你如今这幅容颜,根本不是你真正的容颜!”
否则,高傲如南灵,怎会一眼就相中了陶夭夭!
南羽族的独特体质,能感受到人身上独特的气场。
陶夭夭周身的气场,就如他们南羽族的圣花——曼珠沙华!
充满了神秘、妖冶、禁忌与致命!
只一眼,南灵就沦陷了。
南灵本不打算在此次走婚上选伴侣,只是应了南大人的请求,引与那晚盗密信小贼的同伙上勾杀之。
怎料这小贼的同伙却意外入了她的眼,撩了她的心。
而且,也让南大人找到了本该死了的小贼人本,简直一举两得!
先前南灵还有些疑惑,那小贼为何中了南大人的毒,此时还能完好无损地站着。
如今亲自体会了陶夭夭诡异的医毒之术,算是明白了。
可她却不打算轻易放弃:“你挟持本公主也没用,再过不了多久,外头的二人便是变成尸体,你还是得随本宫回南疆!”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