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还是头一回见自家王爷下命令还如此吞吐的时候,无奈地挠了挠后脑勺。
都说爱情会使人变笨,连自家王爷这般的神人也免不了俗。
还是当个光棍儿逍遥自在得好!
陶夭夭悠悠转醒间,发现马车已停在安定侯府外不知多少时辰,略显歉意地起身:
“这几日事情多,有些乏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不准熬夜!”
最后几个字,颇有种娇俏的味道。
让沈之渊原本满身的戾气散了大半,望着她眼底轻微的青黑色,他心疼地抚了上去:
“夭夭,你但凡有事,都可以来找我的。”
只要她想,他就能竭尽所能替她完成。
如今日之事,于他不过挥挥手罢了。
虽然,过程可能没有陶夭夭这般顺利。
陶夭夭知晓可能是今日之事给了沈之渊一定的冲击,不过她却有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阿渊本事通天,可我不能事事都赖着你呀!何况这种事情,我还是有把握的!”
“有把握?还让自己受伤?!”
有把握,还让自己陷入那般无助的幻境之中?
听出了沈之渊言辞中的责备与关切,陶夭夭不仅没感到委屈,反倒兴致盎然地挑着眉梢:
“你担心我呀?”
这明知故问得,沈之渊竟有一瞬地难为情,干脆冷着脸侧过头去。
陶夭夭却穷追不舍,脑袋跟着转到了沈之渊的另一侧,桃花般的眸子中有着再明显不过的揶揄:
“你,关心我呀?”
这俏皮玩味的模样,弄得沈之渊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眸光沉了又沉,最后干脆一把将她拉进搂着,咬牙切齿:
“是!我就是担心你,关心你!还心疼你!满意了?”
“嗯!”陶夭夭开心得像个孩子,毫不吝啬表达此刻自己的感觉,“阿渊如此对我,我可开心了!不枉我如此喜欢阿渊!”
谁抵得住这样率真的表白呀!
饶是二人有过了不少耳鬓厮磨的亲密举动,沈之渊的耳尖依旧不受控地泛起了淡淡的薄红,方才憋在胸口的郁气烟消云散,徒留无奈:
“往后别再让自己受伤,我看不得。”
别说是吐血了,陶夭夭便是擦破点皮,他估摸着都会心疼好一阵子。
陶夭夭可不是为了讨好另一半,就盲目扯谎的人,而是客观分析着:
“这次是个意外!姐姐军营中出现了怪症传染,束手无策时,我身为妹妹不能不帮她。而且,我喜欢研究医术和毒术,在这过程中可能也免不了会受伤。你以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时候,受的伤怎会比我少?我答应你,往后尽量避免让自己受伤,如何?”
尽管这个回答不尽如人意,却坦诚得让沈之渊不忍心再过多苛责。
他思量着,得找个适合的暗卫安插在陶夭夭身边才行。
可他的手下,基本上是清一色的男子,放任一个异性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陶夭夭?
那画面自脑海中一闪过,就被沈之渊自己给拍散了!
得尽快培育出一个忠心的女属下出来!
这厢,陶夭夭不知沈之渊的打算,仍旧自顾自解释道:
“我瞒着姐姐留下这名女子,一来是因为她真的太过危险,冒然将她关进牢中,不知会引发别的什么灾害。二嘛,我方才测探过,这女子与前几日畏罪自杀的宋御医,有血缘关系。宋御医背后肯定还有人,一日不将这人找出来,安定侯府一日都摆脱不了危机!”
这种潜藏在暗处如毒蛇般的人,一定要找出来!
“与宋御医有关?”
沈之渊想到了宋御医那日发疯般的言辞,眉眼间笼着不易察觉的阴云:“我待会儿让风驰将宋御医的资料送给你,你查归查,但一切以你的安全为重。否则,便由我来接手!”
这毫无商量余地的霸道言辞,陶夭夭也爱惨了这种感觉,凑过去在他完美的唇上轻啄了一下:
“好!”
在沈之渊眸色渐深,欲加深这个吻时。
陶夭夭却已跳出了车外,正在朝他飞吻挥手:
“回吧!要早点休息哟,若让我在梦中等久了,可是会小皮鞭伺候的哟!”
尽管沈之渊不明白“小皮鞭”是什么梗,但看陶夭夭那不怀好意的暧昧眼神,便能猜出铁定与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有关。
下腹盎然燃起一簇火苗,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按耐下去,渴望将陶夭夭娶进门的那股欲望,却越发强烈了。
目送沈之渊的马车离开后,陶夭夭才来到自家马车前,陶其华早已在马车外等得抓心挠肺的:
“我说姑奶奶,你每日都去瑾王府,怎么还可以在车上与他腻歪这么久?都不嫌齁的?!”
“不嫌!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在一起,都不会嫌!”陶夭夭得意地秀着,还不忘鄙夷陶其华,“你们这些习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是不会明白这种感觉的!”
被秀了满脸,还被怼得体无完肤的陶其华,不仅没有生气,反倒万分配合道: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快些把车里面那位处理了才是!”
方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