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老忍无可忍,压制的情绪瞬间爆发,他转过身,炸毛地说道:
“异常康健!那我徒孙孙呢?怎么还没造出来。都成亲两年多了!!!”
方元璟无辜地眨了眨眼:“我没聘礼。”
庄老:……
那千杀的方府,竟呑没我徒儿的聘礼!!
此时,一早醒来的方伯爷,马不停蹄的赶去库房,一盒一盒的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全装车上。
整整装了三大马车,百般叮咛让成大管事亲身送到安府去。
闻讯得知,蔡嬷嬷小跑着,跑回正院禀道。
药材库空了一半,送去安府了。
刚洗梳完的曹氏,愕然的张大嘴巴许久,无力的摊坐椅子上。
还不等她散发出怒气,方伯爷脚步声哒哒哒的了走了过来。
她缓缓起身撑着脸皮子,换上一脸笑意,言语间脸色一直未变,嘴角都保持着优雅的笑容。
“夫人呀,你说璟儿当时遭多大罪呀,两年多身子都未痊愈。我竟一点都不知晓。”
“老爷知道了?哎……我昨日就在现场,真不敢相信璟儿他……原想回来禀告老爷,瞧着昨日老爷有宴会,我等到月上树稍歇下了。
听下人们说亥时才归,又怕扰了老爷休息,想着今日早晨在与老爷细说一二。”
她可是瞅准了老爷昨日有安排,定晚归,原计划就是的把人接回来,已成定局,可惜到底棋差一着。
“嗯,我也是昨日在宴席见听闻此事,我儿受累了。”
“还是老爷想的周到,我昨日担忧的一整晚没睡好,竟忘记送些上好的药材给璟儿补补身子。”
你来我往,曹氏嘴里含笑应答如常,却不知她的手却在袖袍的掩盖之下已经深深的扣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她的两根护甲套几乎要被她按的变形,在椅子的扶手上也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印记。
方伯爷那能看不出曹氏强撑的笑意,略感没劲,出了院门。
曹氏刚刚紧崩的身子一下子泄在椅子上,暗咬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内侧,顿时满嘴的铁锈之气。
本已口舌生疮,牙龈肿痛的一口嘴,雪上加霜。
白芷一晚上记挂着昨日之事,一早醒来,就叫来了一中去衙门打听那个叫花颜的,瞧瞧可曾交待谁是主使,进了衙门总要吐口,况且还是用安府贴子报的案。
一中立在一旁边,一脸苦色道:
“舅爷派人盯着呢,说定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可……昨日连夜,好花颜母女被人提走了。”
“提走了?是谁?”白芷眼神微滞,还有谁在关注此事,了不起就是权贵公子哥们的风月之事,也值得谁提走。
“不知。”一中摇摇头,又道。“舅爷说,此事怕没这么简单,凭那曹家的姻亲们,没这番能力。让我转述于您,且稍安勿躁,总有机会细细查探清楚。”
相公旧年在京城甚是低调,跟着庄老学习、作画、练字、习武,闲时经营书肆……从不与人结怨,从未与人有过过节。
把人恶心一把,转眼消失不见?连个主都找不到?
一口闷气,打在棉花上,找不着北儿。
郁闷。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酿酒去,老娘酿一城池酒,喝不死他们就掩死他们!!!
“哈哈哈哈哈……童子鸡如何孵出娃娃!方兄他家夫人绝了!”
楚绝一个跳跃远离江世子,瞧江世子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口水横飞,白瞎了这副貌比春花秋月的好容颜。
竟未同房。
六皇子眼中似有一抹亮色闪过,快到让人未曾发觉,但又不得不赞道:
“方兄洁身自好,品性难得!”
“表哥,你说,方兄会不会有何隐疾?”江世子眼神乱瞄,贱兮兮道。
“没个正形!”六皇子斜白他一眼,“方兄行正影直,别无端的猜测。”
“知道了。”
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
大约是笑累了,江子昊走到了桌子边,仰坐在软塌上,捏起桌上看起来最好看的一块桃花酥放到了嘴里,随后细细的嚼了咽下。
“表哥,你说那位为何趟方兄家后院?塞那么个物件进方兄内宅,所谓何意?
连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又把人提走,他还真以为做的滴水不漏,无人知晓。”
江子昊嘴里还未咽完桃花酥,鼓动着嘴角嘟嚷着说着,还不忘比划五根手指。
话落,眸底带着几分厌恶与不屑。
此事,六皇子也在琢磨。
“往日里方兄不显山不露水,在京城也无甚名气,但也是伯府家嫡长子。
原他们两人之间无甚交集,如今殿试未过,按他往日作风,定是不会在风口浪尖上有些行动。”
“此事是有些蹊跷。”
江子昊抹了抹自己的嘴屑,身子往前倾了倾,摇着一把玉骨扇,又恢复风流倜傥的清俊模样,眉眼间自有一股子说不出的撩人味道,妖冶。
须臾,暗戳戳道,“要不,我晚上去探探?瞧瞧那个物件如今在何处。”
六皇子点点头,带了几份认真:“也好,需小心行事,如有不对,退回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