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神药也只是多尚存一线生机,可满身的伤口,都需要药材,连敷的药草都是临时采摘,瞎猫碰上死耗子般,反复试验。”
“再说了,都要致人与死地,那敢轻易现身,去那现身?”
“即便现了身,银子从何而来,没有银子当强盗强抢不成,有些野菜能饱腹已是感恩上苍。起码人活着,不是吗?”
“活着,已是唯一的奢望。”
“生处富贵窝的你们,怎么能明白!!!怎么能明白什么叫绝境!”
“没粮食、没药草、没棉衣……寒冬腊月居住深山石洞中生火取暖,只为了活着!!!”
“活着!你们明白吗?”
浑然不知中,白芷一张俏丽小脸上满脸泪水,说着说着,已是呐喊,嗓音都变的尖细。
一个字一个字,撞击方伯爵内心,如千疮百孔般,血淋淋的,他不知,他的儿子竟落入如此绝境!
他……他不知道。
方伯爵控制着擅抖的语调,拼命压住泪水,一个字一个字问道:“是!何!人!所!为?”
白芷接过染白递过来的手娟,粗鲁胡乱擦拭,上嘴一憋,不屑道:
“还有谁,还不是我那相公那所谓的家人。”
成大管事眼含泪水,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条深深的皱纹从紧咬着的嘴唇向气势汹汹地往前突出的下巴伸展过去。
大声喊道:
“没有,老爷没有安排人对大少爷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