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一丝凉薄的声音飘起:“哟,原来老伯家也有不辛之事。”
方伯爵不住地喘气,脸色灰白,双眉紧锁,擅抖着端了一杯热茶脸色才有一丝血气,猛的抬头,紧紧注视着白芷:
“为何说是他家人所为?”
白芷眼里有浓的化不开的讽刺和讥诮:
“当我相公眼瞎心瞎吗?瞎了一回,被人诬陷,遭了一回他妈的什么家法。后脚就要致他于死地,还不让人死个痛快,说要毁了我相公的脸,不能让他舒坦的死!”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妈的,是个蠢人傻子也明白是何人所为!!”
话落。
白芷周身一变,满身冰寒如冰刀四射,森冷杀意盯着方伯爵,手里茶碗一丢,喝到:
“你说,这是他妈的什么家人!”
方伯爵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往后一仰,成大管事到底年龄大了,紧赶慢赶也没接住,两人一块倾倒在地。
热泪在方伯爵一张老脸上止不住的往下掉,四十岁的人,压仰般撕心裂肺痛哭。
只余瓮瓮声响。
白芷无动于衷,比起美男相公当初受的苦和痛,不及万分之一。
成大管事费了老力才把方伯爵扶在椅子上。
久久。
方伯爵从那难堪的情绪中拔过来,眼神复杂的望着大儿媳妇,也许就这般豪无顾忌的性子,才能把璟儿从黑暗中带出来。
方伯爵眼框里热泪还在流动,真诚的道一声:“谢谢你!”
这个儿媳妇他认!
白芷扯了扯嘴皮子。
喘着明白装糊涂呗,你说你儿,我说我相公,那压根就不是同一们,大家都继续装呀。
校园十佳辩手、多项极限运动冠军得主,还怕你及那个老掳婆。
在不挤,老娘开出空间的小轿车,往你慎恩伯爵府大晚上的逛上几圈,在整个天罚的小牌子,散在各处。
吓死你!
灭你满门。
关于整曹氏的各种招术,她可是想了几百回,从方案一到方案十,齐全的很呐!
此时,白芷挂着泪痕,显着无赖样,摊了摊手,耻笑道:
“可别急着谢。我这人,向来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凡是欺负我相公的,用过手的砍手,用过脚的砍脚!”
话锋又是一变,如宣战般,厉声道:
“特别是一位姓曹的妇人,她要是不下阿鼻罗地狱,我崔白芷三个字倒着写!”
潇洒起身,扬长而去。
方伯爵注视着儿媳妇的身影,呐呐的张了张嘴……
临出门,白芷一扭头,如精灵般,轻松愉悦的调笑道:
“老伯可是认识那位姓曹的妇人?呵呵呵,如果认识也不妨转告一声,洗干净脖子等着我。那般刀不见血的内宅阴私,我也想送她几套,定制,独她一人专享。”
“还有我相公那眼瞎的爹,我祝福他眼瞎心瞎的长命百岁,真诚的祝福,不带一点掺假。”
成大管事掉着泪水瞪着大少奶奶……又转头望了望老爷。
冤家!
跟在白芷身后的染白神色莫明,眼中带着火热注视白芷的背影。
三人走出房门,穿过一条碎石子路,转到茶阁的园子里。
“咦,方家的小娘子?”
这回永承侯到是有眼色,那怕是男装,一眼就认出了白芷。
难得!
可不难得。
难得有一个跟自己夫人性情一样的小姑娘,连小表情都有几分相似。
是救小青阳和小少言的老伯。
白芷上前,甜甜的行了一个礼:
“老伯好,想不到在京城咱们都能碰上了。”
永承侯也上前走了几步,哈哈的朗声大笑:
“我家就在京城,方小子可一块来京城了?你们住那?何时来的京城……“
话还未说完。
屋内成大管事追了出来,喊道:“大少奶奶,您有留步……”
白芷娇小的身子往永承侯背后一缩,委屈道:
“老伯,你是认识我家相公的,我都嫁人了。这人和他主子非逼我嫁他家大儿子。”
还有这事!
光天花日下,敢抢人!
那个羊崽子。
永承侯横眉冷对,越过成大管事,一脚用力的踢开那间茶室门,哐当,门掉了……
定晴一看。
“是你,方伯爵?”
“你作甚,欺负方小子家的小娘子?”
“我不管你儿子是丢了还是死了,要是敢动方小子家的小娘子,老子带兵踏平你家!”
方伯爵沉浸悲伤中,看着永承侯,默然不语。
这就是他家儿媳,还需要用抢吗。
永承侯自认为方伯爵听进去了,哼的一声,大步迈出。
威武!
这个老伯,白芷认了。
永承侯一张老脸长着笑意,跟白芷相约下次见面的时间。
听说方小子要参加春闺,甚是遗憾。
永承侯突的想起那两个机灵的小崽子,又问道:
“小青阳呢?怎么不把小青阳带来京城来,我家大黑马刚生小崽子,最适合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