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一扫刚刚的轻蔑不屑,天医阁人从少女的身上,看到了沙场领位者的霸气慨然。
瘦瘦小小的身影,何以来得巨大能量?
在大医组织天医阁人的面前,她哪来的自信和勇气?
“等等,这姑娘该不会就是传说中遏制了疫病的女神医吧?”
“怎么可能,她才这么小的年纪……”
嘴上说着“不可能”,天医阁人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在场其余人不知道,难道你们也不知道?以老阁主现在的状况,别说回天医阁,就是出城门都难,偏你们舍近求远,愚昧无知的非要带他离开?是何居心!”姜伊罗怒意喷张,理解不了这群人的脑回路。
“老阁主是为我挡剑受伤的,若论负责,也该我对他负责,所以该用什么样的治法,我说了算。”
姜伊罗努力调整呼吸,才能忍住不走这群脑子生锈的“猪队友”
祁烨寒会意,冷声吩咐,“堵嘴!”
等天医阁人反应过来要咒骂反抗时,嘴巴已经被堵住了。
剪开布条,狰狞的伤口展露无疑。
老阁主眉头紧皱,咬唇隐忍的冷嘶了一声。
“这么深的伤口,难以想象他是怎么熬过
这两天的。祁烨寒,我需要做手术,剖开老阁主的伤口为他缝补脏腑的患处,或许有一线生机。”
“开膛破肚?”祁烨寒冷眸一震,“你有几成把握?”
“不到五成。”
众人惊恐莫名,不到五成的把握,她也敢开膛破肚?
哪来的勇气!
堵了嘴的天医阁人快疯了,怒意喷张,蠕动向前,用仅能发的“呜呜”声,表达着对姜伊罗计划的不满。
“办法只有这一个,你拿主意吧。”姜伊罗手指依次敲打着窗台。如果盛均刚受伤时手术,她有五成把握。
但两天时间过去了,物非人非。
“做!本王给你当副手。”祁烨寒语气果决。
好在药箱给力,一应消毒设施都有。
他穿着手术衣,站在简易手术台旁,冷峻的一双眸子,听介绍手术器材的时候,闪动着呆萌的光彩,“本王记住了。”
目光带过连通老阁主手腕的管子,一袋子刚从白鹰卫三人身体里抽出的血,正以这样的方式灌给他。
如此新奇的疗法,祁烨寒头一次见。
不由得想起赵庆临死前给出的答案——未来,她真的来自“将来”吗?
姜伊罗下刀,游刃有余,精准的剖开伤口。
血
涌入注,喷发而出。
盛均的腹腔瞬间变成了血皿,在粼粼鲜血之中,姜伊罗拨动脏器,如数家珍,“找到了。”找到受伤出血点了。
她眼放异彩,周身散发着别样的光芒。
祁烨寒不得不承认,伤口切开的瞬间,他惊到了,这比之沙场上的纵横捭阖要难一百倍。
可她手都没抖一下,心态平和的把事儿给办了。
这女人,心态极佳!
祁烨寒由衷的生出敬意,对站在身边,一脸兴奋的伸来手,眨巴着灵动眼睛的女人。
“镊子!愣着干嘛呢?”
他从怔愣中醒转,迅速回归状态。
没多久,伤口缝合,快速包扎,她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连贯的没有半点瑕疵。
“接下来,就要看老阁主的造化了。”好在药箱里有抗生素,不然状况堪忧。
祁烨寒长舒出一口气,定定盯着老阁主那沧桑的倦容,“欠我三顿美酒还没兑现,你给本王赶紧好起来!”
哐啷!
一道重物坠地的重响,祁烨寒讶然回眸,姜伊罗白了一张俏脸,晕倒在地。
他心头一顿,仿佛身体某个区域空了一块,这感觉糟糕透了!
下意识抱起那纤影,才注意到她额角涔涔的冷汗。
差点忘了,她也是身受剑伤的。
挺着伤痕累累的双臂,坚持到手术完毕,这姑娘的坚韧……胜过一般男子。
半个时辰后,听闻她苏醒了,祁烨寒快步赶到,蓦然站在房门口,呆若木鸡。
“那个鸡腿,给我掰下来。”饭桌旁,姜伊罗正大快朵颐,嘴巴塞得跟仓鼠一样,脸蛋冒油,眼冒精光,“酱牛肉~呜呜,人间美味!”
“……”
祁烨寒笃定:她根本不是累晕的,而是饿晕的。
“请袁南进来。”别过脸,祁烨寒嘴角的浅笑一扫全无,取而代之的是冷毅和决绝。
托姜伊罗的福,袁南今天本该在家中歇息,胃肠还没有调养好,身子虚的很。
他执意入宫,向景函帝毛遂自荐,称自己能够将祁烨寒带过来,当面给大家一个交代。
景函帝信任袁南,将最后一点希望诉诸在他身上。
可到了王府,袁南才知道根结所在,一路绕过门廊楼榭,袁南心情惴惴难安,“还是不打算跟我走,是吧?”
祁烨寒面色冷凝,瞳仁里潜着一抹森意,“爆炸当日,束国人就招了,他们是得了消息,专门把火石埋在本王书房院里的,至于那尸首,他们也不清楚,猜
是给他们消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