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在眼前,王禄知道是萧随尘走到面前了。
他嘶声开口怒骂:“萧——呜……”
没说完,吼道一半因为手臂受限要去咬萧随尘,结果被死士一手按下脑袋呜咽下去。
随后头上被轻抚,垂首鼻腔里全是清冷的檀香味道。
与檀香相应和的声音自头顶响起:
“美人儿,张牙舞爪也不看看在谁面前。你是天子门生,我就不是了吗?
再者说回京头一日,我就进宫见过了陛下。若非如此,为何琼林宴前会容忍你们在这里推杯换盏。
不过你生的好看,我就不计较你顶撞之罪了。只是……”
眼底都是公子贵女们慌张的脸,或有脂粉生香者被她这么一看迅速低下头,难说是羞怯还是恐惧。
她低声阴冷的接了一句:
“与你说话没什么意思,王禄,在下将王大人请到狱骁营做客了。不若让在下与我这丈人好好聊聊,你说怎样?”
王禄最初害臊萧随尘口中叫自己父亲为丈人,不消几秒钟勃然大怒。
王禄:“你…你抓了我父亲!”
“怎么能是抓呢。”霜衣青年浅笑,“我可是生怕王大人不舒服,亲自骑马带回来的。”
王禄突然想起,萧随尘回京那日的流言。
狱骁营死士开路,萧随尘急马飞驰,当日百姓确实见过他勾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在马背上。
意识到那个半死不活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王禄手脚并用要去伤到萧随尘,哪怕只有个头发丝儿。
“萧随尘,你这个疯子!”
雪衣青年不动声色,将眉眼放的极为清浅,并没有受他影响。
裴尘凑近萧随尘,而后又落在王禄面上。
“萧郎也是给足你面子的,否则怎会在这春日宴上。”
真的是给足了面子。王禄目眦欲裂,非要将他落得个名声扫地,声名狼藉才肯罢休。
什么时候不好,这人一定要挑个好日子。
“萧随尘,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还不如私下与他说,两人做个交易。
就算…就算萧随尘真的是想要那什么,威胁之下,恐怕他也是肯的。
结果萧随尘没搭理他,挑眉示意,死士们这才动手将两人拖走。
于是,这番闹剧在渐行渐远的三甲之二的身影里落下帷幕。
“状元郎就留下来好好饮酒作诗吧,想必接下来到府门求亲的可不少。”一下子少了两个竞争者,这状元郎能不抢手。
“萧大人是这场春日宴的操办人吗?”萧随尘多日不出,一出就弄这么大动静,正好是高潮之时。就如同算好时间,掐着空子而来。
温溪觉得就是这样的,这整个宴会就是萧随尘的手笔。
为了揭穿这两状国本重案,使得深陷其中的个别人家人心惶惶。
他所想并不无道理,方才一些轻嗤不屑萧随尘的一些人里,有的面色并不好看。
而这种不好看绝对不是因为萧随尘出现而惹了他们不快,要是非要去形容只能说是一种心虚的慌乱。
“我就是喜欢这么热闹,状元郎,既然与你无关就别弄得自己一身腥。”
青年乌发玉容,眼尾淡淡透着警告,本已经迈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萧随尘:“好好当你的状元,我不招惹你,那你也甭上赶子来招惹我。最后弄不好,我会将你毁掉。”
因为声音压低,几乎没有其他人听到。
温溪目光慌乱,又试图阻止自己的这份慌乱。
萧随尘名声不好不假,可她确实也爬得很高。与宫中不清不楚先不提,陛下托付以真心者从未怀疑过。
管萧随尘是不是认贼作父,是不是心有不臣,是不是一无是处。
想要走捷径的话,攀附上这人绝对是可通之路。
温溪不敢再说出一句话来反驳,或引起萧随尘的注意。
“状元郎将东西还来吧,虽说是他人手抄,可到底也算是物证。萧郎还是有用的。”随后丹红衣衫的女子用力抽走他手中的两本书册。
温溪本能使了点力气想夺回来,可怎料对方的力气更大,没给他丝毫机会。
两手空空,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哗众取宠。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