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刚头也不回的说:“不错个屁,我都输了一上午了,就赢这一把!”
话刚说完,就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抬头看看所有人都正看着他,表情怪异。
再想想刚才那个声音,脸色突然就变了,慢慢转过身。
就看到何雨柱带着笑站在他身后。
虽然是满脸笑容,但李二刚却是一个激灵,刚拿到手里的钱就扑簌簌掉在了地上。
“何……何总工,你,你怎么来了?”李二刚苦着脸,结结巴巴的说,脸窘得恨不得藏到裤裆里去。
何雨柱微微一笑:“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这里藏着一个这么好的地方,上班还能打牌赢钱呢。”
工人们全都臊得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连看何雨柱的脸都不敢看一眼。
李二刚更是脸红的跟一块红布一样,火辣辣的疼:“何总工,我,我……”
说着赶紧一挥手:“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出去干活!”
大家如梦方醒,正想一哄而散,赶紧出去干活。
何雨柱却叫住了他们:“等等,都先别走,我来跟你们说几句话。”
大家赶紧停住了脚,忐忑的站在那里,等着他训话。
何雨柱并没有马上讲那些大道理,而是招招手:“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反正已经快中午了,也干不了什么活儿了,咱们在一块侃一会儿,然后一起去食堂吃饭。”
大家犹豫了一下,有的坐下了,有的还站在那里。
何雨柱这才问道:“你们上个月开了多少工资?”
一说起工资,刚才还低着头不敢看他的工人们一下子就都激动了起来。
“我上个月就开了三十八块,比上个月又少了五块!”一个看起来年龄不小的中年工人说。
“老刘,你开三十八块还埋怨什么?都快有我的两倍多了,我上个月才开了二十块。”一个年轻的酸溜溜的说。
老刘扭回头一瞪眼:“你一个三级工和我六级工有什么比的?能比得着吗?我这要是在生产车间,那是应该拿五十八的,可就是因为在这机修车间,硬是比他们低了一二十块钱,你说,我亏不亏?”
“就是,我们都想不通,为啥同样的级别,不一样的车间,我们就要比生产车间的工人工资要低那么多?”
说起工资,大家伙都是一肚子的意见,冲着何雨柱就倾诉了起来。
何雨柱坐在那里,笑着听着,还接过李二刚递过来的纸烟,点着了吸着,一直没有说话。
直到大家都说完了,安静下来的时候,他这才把吸剩下的烟头按灭,抬头看了一圈,说了句:“看得出大家对工资都意见不小,那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同样的级别,你们的工资要比生产车间低那么多?”
何雨柱这一问,屋子里顿时就又安静了下来。
刚才还情绪激动的工人们,此刻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灰落落的。
没有一个人回答何雨柱的问话。
何雨柱看了一圈,指了指李二刚:“李二刚,你是车间主任,你来说说。”
李二刚此刻已经把脸上的纸条全都撕掉了,悻悻地说:“因为我们是辅助车间,就该比人家低呗。”
话里透着浓浓的酸意,简直就是一坛地道的老坛酸菜。
工人们也都是纷纷窃窃私语:“是啊,就凭他们是骨干车间,我们只是辅助车间,工资就要比他们低那么多,这太不公平了。”
何雨柱听着,并没有打断他们,直到声音再次沉寂下来以后,这才站起身,说了句:“你们觉得不公平?那你们知不知道,在你们打牌赢钱的时候,那两个生产车间的兄弟们在干什么?”
这一句,就又让所有人再次低下了头。
就连李二刚,也都看起来十分窘迫和尴尬。
何雨柱没有在意他们的尴尬,而是继续大声说:“你们如果不知道,那我来告诉你!就在你们打牌赢钱,喝酒打发时间的时候,他们在耐着车间五六十度的高温,在那里抛洒着自己的汗珠!看看你们每天上班打着扑克就能挣到的几十块钱,再看看他们付出多少汗水,多少辛苦才能换来的那些工资,你们还有谁觉得不公平?!”
休息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上全都是羞愧。
何雨柱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一直觉得你们比生产车间工资低,待遇不如人家,所以心里不平衡。下次,,请你们再这么想的时候,请你们自己到生产车间去看一看,看一看人家在做什么再想想你们在做什么。如果还有人觉得不平衡的话,那就来找我,我调你到生产车间,让你去挣那高工资高福利去!”
没有一个人吭声,何雨柱扫了一圈:“有没有想去生产车间挣高工资的?有的就给我站出来,我马上满足你!”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一个人动。
谁都知道生产车间工资高,但谁也都知道,生产车间的劳动强度有多大,每天上班身上的汗水把衣服全都浸湿得透透的,下班的时候都累的走不动路。
哪像机修车间这些辅助车间,虽然工资低了点,但清闲啊,一个班八个小时,干活也就是一两个小时,其他的时间想躺的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