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天意如此,也要怪罪于我?”袁真径自站起,冷笑一声,“满朝懦弱之徒,竟无一人敢言!桓温依仗军功,肆意打压异己!什么朝堂对峙,恕不奉陪!”他转身迈步,身后几个副将也随之离开。
“陛下面前,袁豫州怎可说走就走?”郗超踱步向前,拦住袁真的去路。
“本将想走就走!”袁真斜目一瞪。身后副将跨步上前挡住郗超。
郗超朗声道:“使君留步。”
突然,殿门“砰”一声打开,一百多名手持长刀的禁卫涌进大殿,把袁真一行重重包围!
铁甲交错,刀刃寒光回荡!皇帝心下巨震,瞬时僵直,脑门涌出颗颗冷汗。朝臣们慌作一团,交头絮语。谢安微皱眉头。谢玄面无表情地盯着蜂拥而入的禁卫,朝谢安身边挪了几步。
“你们竟敢……”袁真巨震之下,怒视郗超,“这是昭明殿,你想干什么!”
郗超并不理睬袁真,只朝司马弈施礼道:“陛下,桓公奏章已言明,袁真延误军机,理当废为庶人。鉴于袁府远在豫州寿阳,路途劳顿,臣便派人护其到建康城中安顿,以省罪责。”
话音一落,五名禁卫即上前捉拿袁真众人。
袁真脸色一变,心知不妙!他岂甘心束手就擒,可进宫时已被收走兵器,常年追随左右的几名副将心领神会,当即扑向禁卫,翻手一擒夺下长刀,虎踞在袁真四周,不让其他禁卫靠近。
殿内顿时乱成一团,数十名禁卫把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出去。大臣们只好退挤到一角,禁卫把袁真一党重重包围在大殿中央。
正僵持不下时,郗超冷面施令:“抗命者,格杀勿论。”
禁卫首领会意,军士一拥上前,两方刀光交错,袁真一党终究人数太少,很快落败。四名副将皆身中数刀,倒在血泊中没了鼻息。袁真披头散发,颓然被押在一旁。
鲜血缓缓流淌,浸入大殿的地板缝隙,血腥味弥漫开来,浓烈得让人作呕。那些士族出身的臣子哪见过这种阵势,几个人甚至惊厥过去。
惊变很快平静,司马弈全身不禁抖如筛糠,怎么都按不住。
桓温的低沉嗓音如雷震响,“陛下?”
司马弈如梦方醒,捻起衣袖拭去额汗,“既然如此,那就按桓公所奏,免去袁真一切职务,废、废为庶人!”他边说边偷看桓温,直到巍然不动的桓大司马微微颔首,才松了口气。
郗超挥手,十多名禁卫扛上尸体,扭送着颓丧的袁真离开大殿。
司马弈想站起来,却腿肚一软跌回坐垫。伺候在旁的吴东忙把他搀扶起来。司马弈摆了摆手,“朕、朕躬不适,你、你们自己散了吧。”说罢,便在吴东的搀扶下匆忙离开。
朝堂上寂静得连一声呼吸都听不到,不少人背朝大殿中央的一滩血迹,不敢回首细看那触目的鲜红,尽管这红色与他们身上的朱衣朝服并无二致。
“我可以走了吧?”谢玄闭目一叹,转身来到殿门,挡在门口的禁卫纹丝不动。他转头望向殿中的郗超,“嘉宾兄,这么多人不让走,还要管饭么?”
原本表情冷峻的郗超噗嗤轻笑,看向御座下的桓公。很多人心底暗暗又提了口气。
与桓温并排而立的谢安平静说道:“当年曹操带兵直入内宫,御前屠戮。今日桓大司马所为,莫非想效仿曹公?”
“温非曹操,本不想杀人,无奈之举,望安石理解。”桓温环顾一圈,济济一堂的朝臣除了谢安,其余人连头都不敢抬,“诸位同僚明白事理,最好。”言毕,桓温负手在后,领着一群副将踱步出门。
郗超这才做了个手势,剩下的禁卫收起佩刀,立正转身,有条不紊地排成长队撤了出去。殿上死寂般的压抑忽然散去,朝臣们纷纷松了口气,争先恐后地走出殿门。
站在门口的谢玄,反倒退后两步,让其余人先走。他转过头,刚好看到谢安的目光。他知道叔父一定有话要问,但此时并非回答之时。谢玄朝谢安拱手一礼,转身跨出殿门。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