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钳制它很久了。”
楼冬藏曲起手指,他颊侧很轻地一按,随后离开,说:“脸很软。”
而且脸皮很薄。
贺不脸红,脑子不短路了,故作疑『惑』:“为什么这么说,难有谁的脸是硬的?”
楼冬藏:“……”
贺说完,总算看到楼冬藏说不出话,笑得前仰后合。
他自觉扳回一城,总算心情好了点,说:“嗯,不闹了,有事和商量。”
楼冬藏:“说。”
贺敲了敲桌子:“嗯……今天我不去上班,家写歌,写歌写完之后肯定发,但不想用自己的真名。”
楼冬藏:“嗯。以呢。”
贺:“以我想弄个工作室,以后作曲都写工作室。现想工作室的名字。不过我脑细胞不多了,想来想去……只想到一个。”
楼冬藏:“嗯?是什么。”
贺:“我不知能不能接受,以只是提议一下,话说最前面,不接受完全可以,我不会不高兴,就是想个别的名字,完全不麻烦。”
楼冬藏:“废话很多。”
贺锤一下他肩膀:“才废话多。”
楼冬藏一动不动,笑了一下。
贺看得出楼冬藏的期待,但还是求稳,小心翼翼地说:“名字叫……”
“开盲盒。”
楼冬藏微怔。
贺没说话。
他知楼冬藏听力很好,一定听见了。
楼冬藏通透的晨光里安静片刻,说:“贺,是开?”
贺:“嗯。”
开、。
这是简单的反义词,很容易就能想到。
楼冬藏:“我是……盲盒?”
贺声音更轻了点,忐忑地说:“嗯。”
他不知这个词是否能被楼冬藏接受。
为盲盒两个字……和眼盲的盲字沾边。
贺不知楼冬藏会不会对此反。
但……
盲盒真的很适合。
简直是贺眼下能找到的……最合适的一个形容。
这段系的一开始,贺不知自己将会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个怎样的灵魂。
他就像开盲盒一样,来到藏冬园门口,推开这座古宅的大门。
而楼冬藏非常符合这个概念。
初见时他简直混『乱』无序,浑身戾,看上去像贺开出来最不好惹的角『色』。
但现相处下来,贺却觉得……
这是他来到这里之后最好的礼物。
他独一无二的盲盒。
他的家人。
以……
想和我组建一个工作室。
想让我的人生里有各种各样的意义。
这是贺给意的人的权。
楼冬藏怎么会不识好歹?
清晨,一楼的门敞开着,微风渐起,树叶婆娑。
盲人暖春的风里、安宁的清晨笑起来。
贺听见他说。
“我非常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