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有点哑:“……老楼?”
楼冬藏:“醒了?”
贺声音听上去没事,实际上赤红着脸攥住他手腕,底不足地说:“『摸』哪呢?怎么一早起来就『摸』我?”
他面前的人无辜地说:“我只是想检查身上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昨天不让我碰,只好早……”
楼冬藏不太高兴,很快说:“我刚才明明『摸』到了,肩膀。”
贺:“……”
肩膀确实受了伤,贺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他『揉』『揉』头发坐起来,哑巴吃暗亏,抓起自己的睡衣下床:“我下楼了,别跟着我,我去贴膏『药』。”
楼冬藏:“为什么不能跟?”
贺头一次早起血上头,觉自己身体里的火一直烧到脑门,上半张脸红得消都消不下去,说:“别问了,总之别跟着我……!”
但声音里又没有怒意,只是警慑。
楼冬藏听他很快地下楼,原地安静下来,失望地啧了一声。
好想去帮忙。
贺肯定不是单纯贴个膏『药』。
可惜。
*
今天早饭是三个人一起吃。
这还是第一次楼冬藏和岳叔一起吃饭。
之前一直是贺和楼冬藏二楼吃。
是贺知楼冬藏能接受和外人轻微接触之后,主动提议让楼冬藏下来的。
楼冬藏自然同意了。
如果知今天会这样,他不会同意。
贺和楼冬藏坐长方形大理石桌一边,岳叔坐另一边。
吃饭时贺一反常态,头都不抬,和平时悠闲吃饭完全不同,好像脸长碗里了似的。
岳叔看他吃得狼吞虎咽,和平时太不一样,有些奇怪,问:“少爷,怎么了?”
贺咬着虾仁吐司摇头:“为四,害饿呃……”
岳叔听懂了:“没事,太饿了?”
贺点头。
岳叔下意识往楼冬藏那边看了一眼。
楼冬藏毫无异『色』。
那应该是真的没事。
贺吃完饭,火烧屁股一样抬腿就走,被没吃完的楼冬藏拉了一下,说:“我还没吃完。”
贺语不耐,实际上却乖乖原地站住:“怎么吃饭还我陪?”
楼冬藏:“嗯。”
贺认命地坐回去,可坐如针毡,一会儿抠抠桌脚,一会儿捣腾椅背,就是闲不下来。
他早上……他早上解决完自己之后,一眼都不想多看楼冬藏。
太尴尬了。
楼冬藏嚼完沙拉碗里最后一片生菜,听到岳叔拿起碗去厨房,才低声说:“今天早上一眼都没看我。”
贺惊呆了:“这能知?!楼冬藏,是神仙吗?!”
楼冬藏抿了抿唇:“……果然没看我。”
贺立刻知刚才那只是一句试探。
而自己掉坑了。
救命,他被自己蠢死了。
早起那什么果然智力会下降。
贺强行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只顾着吃饭,今天饭太好吃了……我真的太饿,睡太久了。”
他说这话,自己都觉得辩白得太无力。
但楼冬藏点了点头,看上去真信了,说:“那现开始,看着我。”
贺愧疚地抬头:“行。”
可一看他,贺就想起刚才自己浴室干了什么,喘息似乎还耳边,如影随形,脑海中无限循环。
救命。
救救他,谁能来救救他。
他管不住自己的脑子了。
果然是春天来了吗……
贺强行转开眼,按着自己太阳『穴』调整呼吸。
楼冬藏敏地说:“怎么了,呼吸变了。贺,出什么事了?”
他拉开椅子转过来,捧住贺的脸,问:“贺?”
贺被近距离放大的帅脸次暴击,脸颊极速升温,想掰开他的手,但死活掰不开:“没、我没事……真的!”
为很想知他现的状况,楼冬藏手下很用力,不让他逃。
贺:“不是……倒是听我的,松手!”
楼冬藏终肯略微松开手上的力,说:“脸红了?很烫。想起什么了?”
贺艰难地男『色』下挣扎:“离我太近了……我不太好意思……楼冬藏,离我远点。”
楼冬藏故意皱起眉:“早上想走是为我离太近?”
哪壶不开提哪壶。
贺怎么可能说自己到底干了什么,有台阶下就行,自然他手心里直点头。
点着点着头,又觉得他的手温凉温凉,掌心干燥,温度真不错。
贺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已经用脸楼冬藏手心蹭了好几下。
……麻了。
贺自暴自弃地把脸放他手上,扁扁嘴:“算了,我命令帮我降温。”
没想到扁了一下嘴,嘴唇又刚好碰到楼冬藏手心。
有一点湿。
……他已经没有力计较了。
不过这个温度可真舒服……
夏天抱起来肯定很舒服……
免费空调……
直到自己脸上温度恢复常,贺才收回思绪,敲敲楼冬藏的指节,说:“这位同志,放开我的脸,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