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时辰后,这堂课终于是结束了。
虽然讲课的时候陆宴清并未察觉到任何不适,可一旦松弛下来双腿还是有些微微酸痛的。
在学子们极为崇拜的目光下,陆宴清跟随姜阳朔三人走出了学堂。
“宴清,这堂课讲的不错,就连我都受益匪浅啊。”
姜阳朔忍不住出声夸赞道,看向陆宴清的目光中满是欣赏之色。
陆宴清闻言有些受宠若惊,赶忙出声自谦道:“姜院长过誉了,我这也是第一次授课,多有不足还望姜院长能够多多提点。”
这姜阳朔可是给足了自己面子,陆宴清对他自然很是恭敬。
“提点算不上,顶多算是交流探讨;宴清,你的诗文赏析细致入微、通俗易懂,就连老夫都自叹不如,但在临下课时大可留些作业让学子在课后操练,光学不练那岂不是假把式?”
姜阳朔给陆宴清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陆宴清朝着姜阳朔微微拱手作揖,“小子受教了。”
留作业一事陆宴清并非没有想过,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他所写过的作业可谓是堆积如山。
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授课,为了不给学子们太多压力,陆宴清并未提及作业一事,但姜阳朔此番话很是在理,陆宴清也并未反驳。
“两位长老,你们觉得宴清这堂课讲的如何啊?”
姜阳朔看向自己身旁的庄翰墨与连傅涛两人,出声询问道。
庄翰墨闻言率先表态,“我也觉得宴清这堂课讲的不错。”
从姜阳朔对陆宴清的态度来看,陆宴清留下书院中任教已经是板上定钉的事了;庄翰墨处事圆滑,自然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和姜阳朔唱反调,更何况得罪了陆宴清对他而言也并无好处。
见庄翰墨都这么说了,即便是在嘴硬的连傅涛也不好在多说什么,神色略有些不自然的微微颔首道:“嗯……确实不错。”
“多谢两位长老夸奖。”
陆宴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得意之色,看来渝溪书院这座大山是被自己靠住了。
“对了宴清,你应该是儒武双修之人吧?”
姜阳朔突然想起昨日他们三人商谈之事,朝着陆宴清出声询问道。
陆宴清闻言不禁微微一愣,随后坦然承认道:“没错,我的确是儒武双修之人。”
既然姜阳朔这般发问,显然有着一定的一句,否则他又怎会冷不丁的这么发问。
“那宴清你的武修可以师承?”姜阳朔再次发问。
陆宴清迟疑了片刻轻声应道:“算是有吧,我踏入武修一途虽然是机缘巧合,但倘若没有宋儒师的竭力相助,恐怕我早就已经死于非命了。”
救命恩人如同再生父母,宋元祯对自己的恩情陆宴清可谓是没齿难忘。
“哦?是何机缘巧合?”姜阳朔很是疑惑。
“我吃了蛇妖肉后睡了一觉,便踏入武修一途了。”
听到这话,姜阳朔三人皆是一愣。
“没想到宴清你竟还有如此福缘。”姜阳朔一阵感慨。
吃过妖肉的人不计其数,但能通过吃妖肉而踏入武修一途的人却寥寥无几,没想到竟被陆宴清给撞上了。
陆宴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可能这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那宴清你可有继续修习武道的打算?”姜阳朔继续出声询问。
陆宴清听出了姜阳朔的话中所指,微微颔首道:“嗯,我确实有继续修习武道的打算。”
“那你可知武道该如何修习?”
“我与宋儒师偶得了萧晋儒圣的传承,等宋儒师从褚京拜访好友回来我便可以找他誊抄一份。”
“什么?萧晋儒圣!”
一旁的连傅涛闻言瞬间就不淡定了,这名字对他而言可谓是如雷贯耳。
儒武双修因为难度较大,所以千百年来少有人能同时问鼎巅峰,而萧晋儒圣就是其中最为亮眼的存在。
虽说萧晋儒圣在晚年所创的儒纹并未被后人所认可,但他的成是岁月所不能泯灭的,而连傅涛心中崇拜之人也正是萧晋儒圣,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
陆宴清被连傅涛的反应下了一跳,但还是微微颔首道:“没错,确实是萧晋儒圣,连长老这有什么问题吗?”
连傅涛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神情一变,突然朝着陆宴清讨好道:“宴清啊,你能不能也给我誊抄一份萧晋儒圣的传承啊,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看着神情极为真诚的连傅涛,陆宴清也不少直接拒绝,于是便道:“那萧晋儒圣的传承是我与宋儒师一同发现,此事还需找宋儒师商议。”
虽然之前陆宴清与连傅涛闹的不怎么愉快,但日后两人同处在渝溪书院中,低头不见抬头见,没必要把事情闹的那么僵,这对陆宴清而言并无好处。
“此话当真?”
“当真!”
“多谢多谢。”
“举手之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