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姜阳朔带着陆宴清提前适应了一下学堂的环境,而庄翰墨与连傅涛则各忙各的事情去了。
这学堂不大,但装饰却很是儒雅,有着独立的闲庭小院,院墙周围种植着郁郁葱葱的毛竹,院中还有假山流水,给人一种恬宜静谧之感。
学堂内仅有三十个席位,也就代表着下午前来听课的有三十个学子之多。
好在这些学子的年龄不大,据姜阳朔的介绍大多是十岁左右的孩童。
之后姜阳朔又把陆宴清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小院,让陆宴清暂且休息片刻。
现在正值午后,学生们都到卧房午睡去了,陆宴清也可趁此时间准备一下授课的内容。
姜阳朔走后,陆宴清便在纸上认真的备起课来,只是那字迹有些差钱人意。
好在备课对于陆宴清而言并不陌生,他在校外给高中学生补习的时候可没少备课,不多时陆宴清便有了大致的授课内容。
人在认真的时候,时间过的总是很快。
正当陆宴清备好课后准备欲要休息片刻之际,突然发现此时已经临近上课。
第一次在渝溪书院任教,陆宴清自然要好好表现。
毕竟一旦通过考核,自己可就能正式成为渝溪书院的任课老师,这可是妥妥的铁饭碗啊,同时还能受到渝溪书院的庇护,可谓是一举两得。
简单洗了把脸后,陆宴清便拿着那张极为潦草的备课草纸,匆匆朝着学堂的方向赶去。
可还没进入院中,便只听院内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这让陆宴清大为诧异。
自己来的也不算晚啊,这些学子怎么读起书来了?
步入学堂,只见三十位学子端正的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双手捧着书本高声朗读着诗中的内容。
而姜阳朔三人也已到场,正坐在学堂的角落里观察着陆宴清的一举一动。
被这么盯着,陆宴清还是有些压力的。
陆宴清不禁长舒了口气,这才平复好心情,径直登上了讲台。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
这些学生的朗读声极为洪亮,想要让自己的声音学堂内脱颖而出可并非易事,于是陆宴清便运用了简单的儒术加持在自己的声音之上,好让所有的学子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
陆宴清此话一出,在场的学子顿时雅雀无声。
虽然这些学子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稚嫩,但却很是服从管教,这让陆宴清微微松了口气。
“我姓陆,名宴清,你们可以叫我陆先生,从今往后便由我来传授你们诗文。”
陆宴清此话一出,下面的学子们顿时议论纷纷:
“姜院长不是说他只是来试课的吗?”
“对啊,难道是姜院长说错了?”
“我看这人是在吹牛吧,我们渝溪书院可没有那么年轻的授业先生。”
……
而坐在角落听课的连傅涛闻言,顿时面露不悦之色,忍不住出言朝着陆宴清诋损道:“哼,由他交出来的学子定是一群狂妄自大之徒。”
一旁的姜阳朔老眼微眯,看着讲台上的陆宴清轻声反驳道:“凡是皆有两面之论,这何尝不是他自信的表现呢?少说话,继续看下去吧。”
连傅涛不再作声。
“行了,都安静一下。”陆宴清维持秩序道:“倘若我连这点底气都没有,为何要来此授课呢?”
学子们哑口无言,都不在质疑。
陆宴清见状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学子的乖巧程度远远超出了陆宴清的意料之外,给这样一群学子授课对于陆宴清而言可谓是毫无压力。
“我虽是你们的诗文先生,但在第一堂课上,我打算先传授你们一篇我在闲暇时所创的论说文;接下来由我吟诵,你们在纸上誊写一下,有不认识的字及时问我。”
虽然学子们都对陆宴清的行为感到疑惑,但还是匆忙的提起笔来,等待陆宴清开口。
“这小子在搞什么花样?”连傅涛忍不住吐槽道。
一旁的庄翰墨也眉头微皱随之附和,“让他来教授诗文,他却要让学生誊写一篇论说文?这让我们怎么能看出他的授业水平啊?”
“你二人能不能消停点?倘若在此待不住离开便是,别在我耳边絮叨。”
看着姜阳朔那微皱的横眉,庄翰墨两人悻悻一笑不在多话。
“劝学。”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以为轮,其曲中规……”
陆宴清并没有把《劝学》的全篇都背出来,只把高中课本里的内容尽数说出。
饶是如此,也足足花费了一刻钟的时间。
“……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鳝之穴无可寄托者,用心躁也。”
话音落下,陆宴清刻意朝着连傅涛三人所在的方向瞥了两眼,只见三人皆露出瞠目结舌之色,这让陆宴清的嘴角扯出了一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