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几枚铁弹子稳稳嵌入韩济脚前石板,显是罗仁烈手下留情。众人没想到罗仁烈除了刚猛功夫之外暗器功夫竟也如此了得!韩济亦是此道高手,自然明白罗仁烈这一击用意,心下感激,却口不能言,旋身而起,银龙如花护住周身,像一阵银色旋风奔着罗仁烈绞杀而去,罗仁烈双臂一震,暴喝一声:“哼!”
韩济整个人觉得脑中一震,几欲晕倒,已然势尽。不待稳住身形,罗仁烈铁掌已至,火光迸射,绞住韩济手中软剑,钉的一声甩出擂台,径直钉进照壁。
韩济赶忙换气飞身,拉开和罗仁烈的距离。但罗仁烈根本不给韩济喘气的机会,栖身进前,拳拳到肉,拳拳要害,可又拳拳不伤韩济性命。韩济就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稚子被一个街头流氓“无情”地暴揍。
“济儿这次收获想必不小。”
青风子缓缓点头附和道:“燕山派怕是要欠罗仁烈一个人情了。”
青山子眯着眼睛:“是了是了,这个人情早晚得还呀。”
韩济与罗仁烈对垒半个时辰,除了有限的几次进攻外,不是在躲闪腾挪就是在被罗仁烈暴揍,众人不知罗仁烈的厉害,更不知韩济的手段,不免在场下起哄,什么怪话都放了出来,殊不知如果换了他人早已在罗仁烈手下死了一千次一万次了。然而河伯不急,他有与罗仁烈的约定,不能急,也没法急,燕山派也不急,韩济受了这莫大的好处,日后受用无穷,这种捡便宜的事又何必急?
韩济就这样又被罗仁烈揍了一个时辰,已如一摊烂泥一般瘫在地上,拾不起个儿了。
“韩老弟,得罪了。”
韩济想说什么,可是整个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即便想开口也是不能的了。
“多谢罗师兄手下留情。”青山子替韩济道过谢,一众燕山弟子赶忙将韩济扶下场去。众人悻悻,这种一边倒的“虐待”绝不是他们所期待的。
此时的河伯虽然心有不悦,但大事为先,并不好过多计较,依旧面带笑容:“第一场胜负已分,不知燕山派再派哪位出场?”
青山子心中冷笑:河伯果真是耐不住性子了,连面子上的虚情假意都已不屑为之了。随即向青成子使了个眼神。
青成子心领神会,缓步上前:“燕山青成子领教河伯高招!”
河伯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燕山派竟然会直接挑战他,要知道,毕竟已经至少二十年没有人敢来挑战自己了。
河伯潇洒一笑:“老夫久不与人动手,青成师兄当真要与老夫比划比划?”
“久仰河伯威名,在下自然不愿错失良机,还请河伯不吝赐教!”
河伯心念电转,若是只靠着罗仁烈拿下武林盟主之位未免难以服众,只有一举击溃燕山派方是实至名归。旋即爽朗一笑:“哈哈,如此也好,还请青成师兄手下留情!”
“请!”
两人跨上擂台,对峙站定。谁也没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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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要动手的架势,只是互相盯着,仿佛有一股绵绵无尽之气萦绕擂台,让人目不转睛。
青成子是个教书先生模样的汉子,看上去四十多岁,须柳飘然,年轻时想必也是个迷倒众生的人物。手上一只判官笔,远远望去只觉出尘飘逸,全无杀伐之感。再观河伯,穿金戴银,腰玉封金,说不出的贵气厚重,若是二人再年轻几十岁,准有人以为是富家少爷和学门高足为了哪家的千金小姐在争风吃醋。
场外众人被二人身姿倾倒,不禁眼醉心折。河伯虽在黄河上下一呼百应,可见过河伯身手的人却绝无仅有,而燕山派地处北地,行事低调,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两个武林上最最神秘的势力在此碰撞,如何让人不心动!
清风鼓荡,青成子缓声道:“河伯既然不愿动手,先听在下吹上一曲如何?”
言罢,青山子抬手一扭,判官笔变成一只短笛,缓声呜咽起来,真有谁家玉笛暗飞声之感。
场下人可以毫不在意,河伯这个场上人如何敢大意,燕山武学诡异,不见得比西昆仑差上多少,赶忙调动气息,生怕这笛声有诈。然而听了半曲河伯也未觉有异,自己过分紧张的神色似有失态,赶忙调整情绪道:“青成师兄竟还是此道高手,今日听闻天籁荣幸之至。”
殊不知河伯这一番恭维让自己锐气尽泄,青成子趁机道:“曲已尽,河伯进招吧!”
“好!”
青成子气息暴涨,适才那个弱不禁风的书生忽然变成了久经杀伐的将军,铁笔攒射,招招刁钻,径直拢住河伯周身要害,只待一击功成。
河伯身形挪闪潇洒自如,完全不像一个老者模样。众人惊叹青成子攻势凌厉之余又为河伯守势之妙赞叹有加。
一合过后,河伯十指连弹,火光飞射,青成子转出铁笔将河伯弹出的弹子纷纷击落,火花凋零之间栖身进前,再行缠斗。
“三师兄,你可看出河伯是什么路数?”
“路数太深,还没露底。”
青成子又与河伯纠缠了几个回合,河伯除了似有意似无意的弹出几颗弹子外几乎全是守势,守得水泄不通,守得密不透风,青山子几番刁钻到极致的攻势都被河伯化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