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腿就跑,在成实反应过来之前迅速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开玩笑,成实那柔道黑带的实力可不是吃素的,被追上我可就死定了。
“泽田景略!你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果然追上来打我了。
“哈哈哈!”
在打打闹闹中,我们俩回到了成实在月影岛的住处。
不过,要是我知道我会被岛民当成成实的男朋友的话,昨晚我就不一时兴起招惹成实了。
现在,顶着成实要杀人的目光,我出了他的诊所,用他男朋友的身份四处溜达。
我的第一站,是公民馆的钢琴演奏室。
那位被成实吓到心脏病发作从而过世的龟山勇先生,就是在这里被人发现的。
第一发现者名叫平田和明,今年28岁,是龟山勇的朋友黑岩辰次的秘书。现在他还在这里,接受昨天晚上到来的警方的问询。
“呦泽田,好久不见啊,你怎么在这里?”
说到警方,我在现场碰上了熟人——警视厅搜查一课三组的警官,伊达航。
“是伊达啊,好久不见,我是来这里观光的,看到这里有警察,有点好奇所以过来看看。”
未经允许,我还是不要把成实的存在暴露出来比较好。
我打了个哈欠,最近的事情太多了,不是善后就是躲避陷阱,精力当然有点不够用了。
“你还是老样子没精神啊。瞧瞧,黑眼圈都跑出来了。总是这么熬夜可不行啊,诸伏知道会生气的。”
我踢飞脚边的石子:“哼!现在不知道在哪的家伙没资格对我说教!”
那个只差一点就丢掉性命的混蛋!
伊达提到的“诸伏”,指的是诸伏景光,大我两岁,算是我发小。他跟伊达是警校同一届的战友,四年前毕业后只留下一句最近几年不方便见面和联系的话,就完全找不到人了。
哦,同样情况的还有零,景的幼驯染,同时也是我的损友兼发小,全名降谷零。
其实我知道,他们两个是跑到某个犄角旮旯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零现在叫安室透,景现在叫绿川唯。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当然因为我是当时考察他们是否有资格入伙的上级了。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说起来,上回我出门工作的时候还跟零搭档了。虽然他完全不知道那个人是我。
至于景,哦,他现在是个刚被硝子从鬼门关捞回来的重伤员。
哼!之后那个混蛋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喝苦药汁反省吧!我已经拜托杰和悟好好看着他了。希望他醒来之后,不要为了自己还活着而感到惊讶。
就为这事,零现在还想起来就找我的麻烦!但瓦西里不同意我又不能直接跟他摊牌。啊啊啊啊!这个混蛋!想起来就让人生气。
这样想着的我又踢飞了一颗石子。
哦,瓦西里是我祖母那边的表哥,也是我各种意义上的同事。顺带一提,他有个代号叫琴酒。
“哈哈哈。这毕竟是工作嘛。”并不知道我在发什么脾气的伊达拍拍我的肩膀。
“痛死了!哪个混蛋踢的!第二次了啊!”又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个不靠谱的卷毛跑到搜查一课三组真的没关系吗?警惕性这么差一定会让案犯跑掉吧?
“原来卷毛也在这里啊,真是不好意思,刚刚完、全、没、有看到人呢。”我面无表情地棒读。
我绝对不会承认,我就是故意把石子往这个家伙身上踢的。
“喂!灰眼混蛋!给我好好叫人名字啊!”
“才不要对本体是墨镜卷毛的家伙用敬语!”
“你说什么!”卷毛作势要扑向我。
“要过招?好啊。”我摆出截拳道的起手式。
就算是找茬的人是零,老是被莫名其妙找茬的我也会很不爽啊!还手的时候,我还要注意,要符合我的身份地位、不能暴露立场和倾向、不能下手太轻、也不能下手太重。
真是够了!
这样做的次数多了的结果就是,零时不时地就想对我下手,老是想把我逮起来,套取情报什么的。
虽然无伤大雅,但就很无语。
零你以前的智商呢?你是换了人设不是换了脑子啊!而且你要薅羊毛能不能别老逮着一只羊薅啊,好歹换只行不行?组织里那么多真酒,你就盯着我这瓶假酒可劲儿下套?同组的爱尔兰不比我有价值多了?那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酒,还是组织元老皮斯克的义子。
瓦西里为这事嘲讽我眼神不好不知道多少回了。
虽然从小被他嘲讽到大已经习惯了,但这不代表我就乐意听他嘲讽我。
“好了好了,阵平,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要随意打闹,快去看看鉴定结果出来了没。还有景略你也是,别招惹阵平了,最近发生了一点事,他心情不太好。”
发现我们两个有动真格的架势,伊达连忙挡在了我和卷毛的中间。
算了,伊达的面子还是要给的,而且接下来还有正事要办。
我丢给卷毛一个“下次再约”的眼神,收了起手式。
卷毛回瞪了我一眼,转身工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