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面无惧色直视着赵煜的眼光问道:“听闻父皇临终前下了一道遗诏传位于皇兄,本王想看看。”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在群臣耳边响起,这怎么了得?这晋王摆明了是在质疑遗诏的真假,这种大逆不道的事让他们听到了不会出事吧?
果然,赵煜在听到“遗诏”两个字的时候瞳孔猛地一缩,旋即暴怒道:“金甲卫士何在?给朕把他拉出去砍了!”
殿外候着的两名金甲卫士闻声而来,架着赵奕就要往外走,朝堂上的众臣纷纷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周朝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这个孙覃之的出现太致命了,如今的情况远远脱离预期,已经不是他能掌控得了。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我朝有律法,皇室不得死于大宋屠刀之下,这是太宗皇帝传下来的规矩啊!”
不等周朝开口,竟然有人比他还先说话,竟然有人如此生猛!
赵煜转动眼珠寻找着声音的来源,他想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拿规矩要挟他!
语不惊人死不休,公孙樊无视了赵煜吃人的目光继续说道:“陛下!就算晋王有罪也不能就地赐死,理应打入天牢由宗人府审判!”
公孙樊可谓是老当益壮,这话一出,平时不管是和他关系好的朋友还是口诛笔伐的政敌,此时都在心中悄咪咪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公孙老头这人能处,有事他是真敢上!
赵煜眯起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狭小的眼睛里蹦发出危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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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樊!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这是要谋反!”
公孙樊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当时正是西夏进犯之时,朝廷单是对抗西夏就已经捉襟见肘,西南安南,大理联盟来犯,试问朝廷还有兵力分兵作战吗?”
“老臣不觉得晋王意图谋反,相反,老臣认为晋王这是为了替陛下守住大宋领土不得不采取的措施。”
赵煜气极反笑,指着公孙樊问道:“那你再给朕解释解释他参与设计王黼的事?”
公孙樊丝毫不怂,立即回应道:“方才皇城司指挥使也说了,王黼之死与晋王殿下无关,陛下怎可将晋王与那些江湖混子混为一谈?”
“你!”
赵煜气得火冒三丈,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指着公孙樊问道:“那你来说!该怎么处理?”
如果不是看在公孙家跟着太宗皇帝打天下挣下了累累基业,又是朝中元老级别的世家,赵煜真想把他也一并拉出去砍了。
公孙樊顿了顿说道:“老臣方才说过了,应该先把晋王羁押,稍后由宗人府来审判罪责以示公正。”
赵煜一把将案桌上的东西悉数扫在地上,咆哮道:“把赵奕给朕打进天牢!退朝!”
看到赵煜拂袖离去,众臣可算是松了口气,纷纷靠近公孙樊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公孙老头前些日子我跟你说话声音有点大,你别介意,晚上一起喝酒!”
“公孙大人冒死进谏,实乃吾辈之楷模啊!”
“是极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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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樊浅浅地扫了一眼被押走的赵奕转身离去,并没有搭理奉承的大臣,这使得那些人又开始指着他的脊梁骨说话。
“什么玩意,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要不是陛下看在他祖上的功绩,今天公孙樊怕是也要受到牵连。”
“谁说不是呢?就仗着先辈的功绩自命不凡,天天鼻子朝天走路,根本不把吾等放在眼里!”
“千万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我一定要狠狠地惨参他一本!”
周朝孔维等人匆匆离去,脸色并不好看,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尽快通知到大人,不然迟了恐怕就难办了。
皇宫外,焦用驾着马车悠哉悠哉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这是他刚才抽时间去市集淘来的小物件,想要带回去送给小师妹,那丫头在江宁也不知道听不听话。
门口处传来动静,大臣下朝纷纷在门口道别各自乘着自己的轿子离去,焦用又等了一会,没等到赵奕却等来了周朝。
“快回去通知大人,出事了!”
焦用面色一肃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周朝满脸复杂叹了口气道:“晋王被心腹出卖,现在已经被押入大牢了!”
焦用闻言大惊,连忙调转马头疾驰而去,周朝站在原地愣神,楚门的存在也进入了朝廷的视野,这下除了抢人再没有别的办法能救出晋王了。
帝都某宅子里,狄青正坐在书房里临摹丹青,这字左看右看都无法令他满意,正准备提笔再写时焦用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师父,不好了,出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