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长孙烈,你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
长孙迟的嘲讽并没有激起凤惜霜的怒火,她反而平静的态度面对着长孙迟,眼中掀不起波澜。
“我若是想,也可以。”
长孙烈给予她的承诺,从未有食言之时。
既是她所想的,他便会帮她实现。
“我若想要你现在死,你觉得你还能活到今日吗?”
她的声音仿佛从地府升上来的炼狱魔鬼,带着空灵。
长孙迟颤抖着身子,也不知道因为恼羞而浑身发抖还是因着一瞬间的惶恐。
“亲眼看着你沦落至今,身败名裂,再一点点折磨你,岂不快哉?”
她的目的,十分简单。
长孙迟的手劲瞬间加重了一些,凤惜霜被其掐的有些喘息不得。
雀儿吓得想要上前推搡,若不是凤惜霜一直双手示意,雀儿早就冲了上去。
凤惜霜银针插入长孙迟的胳膊,长孙迟猛然挣脱那只手,疼的连忙甩动着胳膊,忍不住破口大骂:“凤惜霜,你又使得什么阴招!”
不是正人君子行为,他一直以来,都瞧不起凤惜霜。
然他所做之事,远不如凤惜霜。
凤惜霜所做之事,不过是为了“报答”他此前的行为。
“比起你做的那些事情,我这点法子,不过是为了自保。”
凤惜霜咳嗽着,那脖子被掐的泛红,而长孙迟的胳膊瞬间肿胀了起来,仿佛被毒蜂蛰了一般儿。
凤惜霜在银针里下了毒,藏于袖间,用于危机时刻自保。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每走一步都有自己的算计。
她也料定,长孙迟不会伤害到她。
果不其然,长孙迟痛苦的挣扎着,雀儿在身后暗自嘲讽。
幸亏他家王妃聪明,知道暗地里藏针。
像是长孙迟这般恬不知耻,心中无善之人,雀儿认为,是无可救药的行径。
怕是再多的善举,也难以救下此人已经黑化的心。
“你个毒妇,给我解药!”
“你在对我下手之前,可从未想过手下留情。”
相比较凤惜霜的所作所为,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果然,长孙迟的面孔再次狰狞起来,胳膊的刺痛令着他难以忍受,不
。断地抓挠着。
见得泛红的地方像是溃烂一般儿,面积迅速扩大。
长孙迟直接将着茶水浇在受伤的胳膊处,只听得茶水沸腾的声音,溃烂的地方逐渐红肿,发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皮而出。
长孙迟连忙堵住那处溃烂的伤口,疼的倒地滚爬。
周围的侍卫瞧着,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他们没有一人会为了当下得罪九王妃的,现如今宫中的形式,几乎是显而易见的状态摆着。
凤惜霜沉默着,丢下一瓶膏药扬长而去,不再看长孙迟那副求饶的模样。
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儿,她若是想要长孙迟死,有一千种法子,不必等到今时今日。
而长孙迟身败名裂,被关入宗人府,才是她开始的第一步。
她并不希望,对方就那样痛痛快快的死掉。
时值深秋,凤嫣然的肚子已经到了九月份,即将生产。
凤惜霜早已经买通产婆,暗中做手脚。
凤嫣然这一胎,不会顺利“生产”。
然而凤嫣然还天真的以为,只要她这一胎顺利降生,母平子贵,哪怕没有四皇子妃的身份,她也是皇长孙的亲生母亲。
奶娘陪在凤嫣然身边,抓着凤嫣然的手腕。
凤嫣然极力克制住将要昏厥的痛处,满头大汗。
她隐忍到今时今日,硬生生折磨了近两个月,孩子并未足月,但听太医说,皇儿胎相很稳,生产之时只要她稍加用力,母子平安。
凤嫣然一直记得这句话,养胎养心,不敢有丝毫放纵。
“小姐,奴婢在的,别担心。”奶娘那双眼睛,紧盯着来来往往忙碌的宫人和稳婆,生怕他们动手脚。
她知道如今是生产的关键,九王妃难保能沉得住气。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事,凤惜霜早已经暗中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在他们未曾察觉的情况下。
他们那点心计,根本无法同凤惜霜抗衡。
唯独凤嫣然天真的认为,她可以推翻已经混乱的局势,再一次扭转现状。
她并不认为,她输得彻底。
宫人们平日里私底下窃窃私语,暗中对凤嫣然不满,但明面上,还是阿谀奉承着。
谁都不想惹恼
。了凤嫣然,惹来麻烦。
虽说对方对他们已经没有了生杀大权,但若是凤嫣然腹中的皇孙出现了任何情况,他们怕是几十条命都赔不起。
眼下生产的关键,奶娘寸步不离。
在经历过二个多时辰的煎熬,凤嫣然总算是诞下一子,白白胖胖,凤嫣然迷迷糊糊中,见奶娘抱起孩子,告诉她是皇长孙。
“皇长孙就好。”她累的之间昏厥过去,再无清醒。
“你们要做什么!”奶娘兴奋劲还未过去,只见得周围的面孔一瞬间变得狰狞。
奶娘抱着孩子连连后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