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儿走来,见得尉迟怜儿。
“凤嬷嬷一直都是这副模样,我已经习惯了。”她笑嘻嘻应着,总是这副常态。
尉迟怜儿瞧见雀儿那副面孔,心情也会受影响。
凤姐姐性情本善,身边跟随的丫鬟也是纯善之人,她忽而想起她在尉迟府里跟随她的那个贴身丫鬟,如今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境遇了。
以前的人和事情,她一样都没有忘记,心中也存在着不少的不舍的。
“凤嬷嬷教导的是,府上的丫鬟若是没有她的教导,恐怕难以自正身。”
“倒是鸳鸯妹妹看的通透。”雀儿比尉迟怜儿年长,称呼她一声也不为过。
雀儿心知尉迟怜儿身份,同她说话每一句都是恭恭敬敬,也不含糊。
“大小姐。”凤惜霜走来,她二人向凤惜霜行礼。
凤惜霜并没有扶起尉迟怜儿,这里是凤府,她虽然善待下人,偏爱雀儿和尉迟怜儿,但也要有个底数,不能让他人太过于妒忌。
“今个我要去瞧瞧茶馆的位置。”
长孙烈已经替她操办好,处理好了那些人的尸体,接下来就是她一个人的工作了。
兄长虽然答应她处理好茶馆一事,但她仍然想要亲去一趟。
至于同着长孙迟的新账旧账,凤惜霜只打算一并处理了。
她并不愿意就这样轻易放过长孙迟,那样未免太过于便宜了对方。
她深知长孙迟此人的脾性,一次不成还会有接二连三的故事发生。
她哪里是轻易会吃亏的人,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便足矣。
几人坐着马车前往茶馆,此时此刻凤旭已经出现在那里处理着现场。
见凤惜霜前来,故迎上去。
“你不在家里好好修养,来此处做什么?”
“既然是我的差事,哪里有让兄长忙前忙后的道理。”
她可不是那样的人。
“你可没少麻烦我。”凤旭对凤惜霜,那可谓是一颗真心不掺假。
所说南宁是他真正的家,他反而喜欢在天元的日子。
无所谓利息,无所谓权力。
他所做之事皆是为了心甘情愿之人,而不是终其一生都被束缚着。
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或许人人都想要拥有,他也不例外。
但他们的目的和原因都是不同的。
“长孙迟一事,你怎么看?”凤旭并不打算放过那个罪魁祸首。
茶馆是妹妹的心血,就因为对方的怨气一把火给烧了。
凤旭心中又怎会轻而易举过了这个坎。
凤惜霜明白凤旭所想,故而宽慰道:“你若是心里实在是在意,他的事情就交由我去处理,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她有几斤几两,凤旭并不清楚,但她话里之音,他听的清楚明了。
“兄长,我并不希望你时时刻刻将心思放在我的身上,多陪陪南姑娘。”
凤惜霜意思分明,她也希望凤旭早点成家立业。
毕竟是心尖上当做亲人的人,凤惜霜并不想将着他掺和到万丈深渊。
她不知她的计划要到何时才能够彻底有个答案。
她只希望身边的人可以一切安好。
京城四皇子府内的后院,莫名的着了火。
长孙迟彼时还在舞姬那里休息,浓烟滚滚,待闻到那股浓浓的烟味时,长孙迟才惊醒过来。
他即可命令手下的人都跑去救火,自己也慌慌张张从床榻上起身。
那后院三处小阁楼都是豢养舞姬的地方,离着着火的仓库并不远。
索性仓库里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不过是一些大臣赠送给他的物件,堆积在后院。
纵使如此,长孙迟也心疼的要命,心中对长孙烈不免心生憎恨。
不用他派人去打听,他也清楚,此次后院起火同着长孙烈脱离不了干系。
他是在替着凤惜霜报复他,今日这行径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
若是他再有什么举动,长孙烈会做的恐怕不止如此了。
长孙迟紧握着拳头,砸在那墙面上,骨指肿痛他也丝毫没有意识一般儿,眼睛里充满了血丝。
那被长孙烈的行为气昏了头的状态,怕是怎么样也清醒不过来。
舞姬在一旁安抚着,长孙迟一把推开舞姬,舞姬跌倒在地只会泪眼婆娑,伤心落泪。
长孙迟见状有些烦闷,原本大好的心情尽毁。
他都养了一群什么样的东西,除了哭就是哭。
三座阁楼被烧了一侧,舞姬只能赶到前院的空房子里住,依旧是挤在一起。
阁楼重新修葺,花园也毁了大半,光秃一片。
四皇子府上出事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人尽皆知。
所谓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从他遇见凤惜霜,他可以说是深有体会。
这个仇他必然会报的,被人反咬一口哪里有闷声不作为的道理。
他长孙迟从来都不是那样的懦弱之辈,哪怕是长孙烈,他也不愿意吃太大的亏。
心底丝毫不认可自己畏惧长孙烈一事。
“小姐,您认为这把火?”
“是九王爷放的,凤惜霜还没有那个能